看着归海承禹离开的背影,苏慕凡轻叹一声,“这皇位之争何其残酷,但愿他能心想事成吧。”
殷容疏轻搂住苏慕凡的肩膀,“这个皇位他是志在必得,他有这个实力。”
苏慕凡目送归海承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殷容疏低头轻吻了她的额角,“凡儿,我们该回家了。”
次日依旧是个晴朗的好日子,阳光照在屋檐下长长的冰凌上,水一滴滴地跌在阶下,碎裂一片。红莲湖边,一辆马车缓缓驶向城门口的方向,车窗纱帘的一角被一双素手掀开,苏慕凡最后看了一眼一湖妖冶的红莲。
殷容疏把罩了锦缎的暖炉放在苏慕凡的手心,“如果你愿意,以后我每年都陪你来看。”
苏慕凡轻笑着偎进殷容疏的怀里,“好,以后我们跟夏菡他们一起来。”
说起南宫夏菡这边,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心情可是不怎么好,好在尽管发生了这么多烦心的事情,还是有一件好事发生,前几天收到凡儿的来信,殷容疏不仅能站起来走路了,现在他体内的鸩宁已经完全不存在了,夏菡当时就高兴得不行,满容王府的嚷嚷,整个容王府的人都知道,大家也都是激动,这么多年,王爷的苦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本以为怕是熬不过明年了,却这般突然地好了,谁说王妃是煞星来着,明明是福星啊。
南宫霖夫妇也是为苏慕凡和殷容疏高兴,听到这个消息,他们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其实他们一直都很担心,要是殷容疏真的走了,凡儿该怎么办,现在可好了,殷容疏的病完全好了,他们小两口也算是苦尽甘来,只不过南宫夫人经过连日来的仔细观察,她觉得自己的女儿似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这天晚膳的餐桌上,南宫夫人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夏菡,最近几天怎么不见泽沛了?”
南宫夏菡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迅速掩去眼睛里的情绪,“他最近朝堂上有事要忙,等忙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南宫夫人跟南宫霖对视了一眼,随即放下手中的筷子,紧紧盯着南宫夏菡,“真的是这样吗?”自己的女儿,自己再了解不过,她没什么事会是这个样子?她以为她瞒过了所有人,其实她谁都没有瞒过,本来还以为是她跟泽沛小打小闹一番,年轻人嘛,吵架拌嘴是正常的,本以为过几天就好了,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南宫夏菡硬着头皮,继续装作镇定自若地吃饭,“是啊。”语气、神态都是正常,但是眼睛却是闪烁躲避。
“夏菡啊,我最近有些想看经书了。”南宫夫人笑得很是和蔼,目光温暖地慈祥看着自己的女儿。
虽然简单的一句话,南宫夏菡听了却是浑身一抖,夹菜的动作也是滞在半空中,心中暗道,又来这招,我还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有您这样虐待自己亲生女儿的吗?
南宫霖的嘴角扯起一闪而逝的笑意,偷偷看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一眼,用眼神示意她,节哀。记得上次夏菡犯错的时候,夫人就是用这一招折磨得夏菡苦不堪言,她说的经书可不止一本,什么佛经、心经,只要是跟经有关的,都要夏菡自己亲手抄写一遍,任何人都不能帮忙,夏菡本来一看到书就头疼,还要亲手抄写那么多经书,那段时间夏菡简直就是被折磨惨了。
南宫夏菡暗自咬牙,我的亲娘啊,你这是不想让我活了啊。
南宫夫人静静地看着兀自低着头得南宫夏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很少见这丫头这般模样的,夏菡她一向藏不住什么心事,以前她要是遇到了什么事,一定是要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可是这一次,夏菡得反应太反常了,正因为如此,南宫夫人才会特别地担心。
南宫夏菡沉默了片刻之后,抬起头来直视着南宫夫人得眼睛,“经书我会抄的,我吃饱了,先回房去休息了,爹、娘,你们慢慢吃。”
南宫夫人看着自己女儿离去的背影愣了半晌,这才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夫君,“这还是我们的女儿夏菡吗?她竟然主动说要抄经书。”
南宫霖此时心中也是担忧了起来,夏菡的反应的确是太不寻常了,为了不告诉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竟然愿意去抄经书,可见这件事应该不是小事。
“我想我们应该找泽沛聊聊。”
然而,还没等他们去找殷泽沛聊,这太后代泽王向王家小姐下聘的事情就已经传开了,这王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虽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是却是京城的名门望族,王家的祖上跟着临夏国的开国皇帝一起打江山,算是临夏国的开国功臣。
这王家的后世子孙也算争气,一代代的皆是朝中栋梁,不过后来未免王家势力渐大,惹来皇上猜忌,王家的子孙便只在朝中担任虚职,但是这么多年来,王家在京城的威望不容小觑,正宗的御宅屋,而这次太后代殷泽沛下聘的女子就是王家嫡女王心悠。
关于这件事,京城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殷泽沛听了消息心中暗恼,母后怎么能不跟自己商量就去王家下聘呢?本来这段时间,夏菡她就跟自己怄气,不许自己去容王府见她,说是把事情解决了才肯见自己,现在可倒好,这件事恐怕不止夏菡知道了,伯父伯母肯定也已经知道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上门赔罪吧,要是得罪了未来的岳父和岳母,自己这女婿只怕也是当不上了。
殷泽沛刚刚在容王府的门口站稳,那守门的侍卫便是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