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茹妃的宫中,苏慕凡对旁边的苏绮筠轻声道:“茹妃房中的燃的香好像有些问题,如果可能的话,皇后娘娘可不可以想办法取出一些来。”
苏绮筠疑惑,“什么问题?”这种香很常见啊,宫中很多妃子都是用这种香的,自己也没闻出有什么异常啊。
“我也只是怀疑而已,你看到我碰到那香炉时,茹妃的反应了吗?大有问题,我们最好能搞清楚那香究竟有没有问题,皇后不是也说最近皇上有些怪怪的吗?难保不是茹妃搞得鬼。”自己也跟仓爷爷学了那么长时间了,关于毒、药这些的还是略懂一些的,自己当时就觉得那香有些奇怪,所以故意试探了一下茹妃,没想到她反应那般奇怪,看来一定是有问题了,现在的她太危险了,任由她这样在皇上耳边怂恿的话,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你是怀疑她对皇上……?”苏绮筠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形容了,如果是真的话,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吧,竟然敢在皇宫里做出这种事,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而皇宫的另一处,皇上只觉自己这个弟弟怎么这么不争气,为了一个女人这样要死要活得,只听母后说泽的情况很严重,却没想到竟是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刚一进殿就吐了一口血,还坚决不肯让御医来瞧,非要见了那江湖女子才罢休,皇上真是有气又无奈,这泽王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了,王家的千金不必这江湖女子好上千万倍。那女子自己也是见了,本以为能让泽那般着迷的,必定是什么天仙似的女子,这一见当真是无法理解,容貌,倒也不错,但是离天仙还差得远,行为举止甚是粗鲁,没有一点大家千金的样子,也不知泽是怎么想的,竟然看上那样要什么没什么的女子。
“皇上,这南宫夫妇是容王府的贵客,皇上就这样下令让人带走了,本王是不是能知道一下是为什么呢?”殷容疏扶着虚弱的殷泽沛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语气依旧是云淡风轻,好像只是闲聊一般。
“难道容王还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吗?泽王现在这副样子究竟是拜谁所赐?”既然聘礼已经下了,万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殷容疏还未出口应话,嘴角依旧沾着血迹的殷泽沛沙哑着声音开口,“拜谁所赐?难道不是拜皇上跟母后所赐吗?你们明明知道我不想娶那个王家的小姐,偏偏逼着我去娶,连知会我一声都没有,就替我去王家下聘,你们这是为我着想吗?皇上,我今天就明确地告诉你,除了南宫夏菡,我谁都不娶,你若是对她怎么样了,我也就活不成了,也许皇上您并不在意臣弟这一条贱命,不过这是我的决心,我并不是在吓唬皇上。”殷泽沛说着便是重重地咳嗽了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太后听闻泽王进宫面圣,连忙往皇上那里赶,身体已经病成那样了,怎么还来宫里,当太后赶来的时候便看到殷泽沛坐在那里重重地咳着,呼吸都快要接不上来了,看到自己的儿子这般难受的模样,太后的心里真不是滋味,“怎么不去叫御医啊?这血是怎么回事儿?”地上有血迹,再看看泽儿的嘴角也是挂着血迹,泽儿怎么都到吐血这般严重了?
皇上强压住心里的怒火,“朕已经让人去请御医过来了,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
“皇上,御医已经到了,要宣进来吗?”殷熙瀚的随侍太监进来禀报。
“快宣!”殷熙瀚紧皱着眉头,因为一个女人发生这么多事,真是够烦的,早知道干脆处死算了,还这么麻烦地软禁在宫里。
“我不要看御医,除非皇上让我见夏菡。”殷泽沛坚持不肯让御医把脉,脸色也更加苍白起来,看起来就跟那将死之人差不多。
殷容疏适时开口,“皇上还是允了泽王去见南宫姑娘一面吧,泽王这副样子,若是再这么激动,只怕是……危险。”
皇上仍是犹豫,太后却是爱子心切,“皇上,就让他们见上一面吧,不过,泽儿你可要答应哀家,若是让你们见了,你可要让御医好好给你瞧瞧。”
“好,我答应母后。”殷泽沛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想的却是:瞧就瞧吧,反正那些御医们也瞧不出来个究竟。
既然太后都首肯了,皇上也没有再拒绝,就让人带着殷泽沛去了软禁南宫夏菡的宫殿,等殷泽沛到了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夏菡跟伯父伯母他们并不在一处。
见到南宫夏菡的时候,殷泽沛才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还好,皇上并没有伤害夏菡,“你没事吧?这里的宫人有为难你吗?”殷泽沛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唯恐夏菡在这里被人欺负了。
“我没事。”南宫夏菡的态度格外冷淡,仿佛对殷泽沛的不适视而不见,冷漠得让人心惊。
“夏菡,你……怎么了?”殷泽沛不解,为什么她对自己得态度突然变成这样?
“我没怎么,就是来皇宫里走这一遭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殷泽沛,”这是南宫夏菡第一次这么珍重地叫他的名字,“我想我们真的是很不相配,我今天才算真正见识到我们之间究竟有多不相配,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以为只要自己喜欢,怎么都好,可是现在却发觉,不是这么回事儿。”
殷泽沛听着南宫夏菡的话,心中慢慢变凉,今天明明是个暖阳高照的日子,自己为什么感觉到这么冷呢?冷得仿佛心口的血都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