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逼着自己睡觉,全身难受的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却也只能趴着,睡了醒醒了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城墙那边传来s_ao动,一时间,火把匆匆闪烁,脚步声也很凌乱,时不时还有惨叫声,持续了好久声音才渐渐弱了下去,过了好一会,门口又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都给我看紧了。”这么一声后,门口貌似是多了几个看守,倦困到极致,但身上的疼痛又像蚂蚁噬心般难受的灼人,难耐了一晚上,终于熬到天亮,太阳一出来,门口的小兵拉着我又挂到城墙,本以为今天彻底熬不过了,却不曾想临近午时时,我又被拉了上来一路带到虎贲将军那,疼痛、倦困带来的混身不适烦躁的只想发脾气,却又因饥渴和暴晒磨的连眼皮都不想抬。
被扔进大堂,我趴在地上就像一块风干了的r_ou_,耳鸣的像是有人在我耳边不断敲锣,一双手扶起我,看着我,回过头和另外一个人嘴一张一合的说着些什么怎么都听不清,眼前也一片模糊,晕晕乎乎间又被人带至房间,有人给我擦汗,又有人给我喂水,不多时又有大夫进来,然后又是苦涩的药,到了傍晚时才缓过来,床边立着两个小兵,一个坐在板凳上斜靠在墙上打盹,一个坐在我前面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拿着根草揉过来揉过去的发呆,过了一小会,他发现我醒了,拍醒身边睡觉的那个,一溜烟跑了出去,不一会,军医进来,又是摸了摸额头,又是把了把脉,然后又出去了,过了一会,一个穿着黑色劲装,袖口腿脚都被扎住的一个长得脸略长,目光深邃,鼻子挺而直,唇厚且抿成一条线,身材壮硕,站在我面前跟堵墙似的,走路却轻巧无声,可以看得出来他身手不错。
“芮大人,好久不见。”他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笑,拉过板凳对我说道。
他的声音很熟悉,在哪听过,疑惑的抬头看他。
“万禾。”他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对我淡淡一说。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眼就那么熟悉,万禾也总是这样,隐忍的,总是觉得他又太多心事,可真正探究起来,他却又恰到好处的将所有都掩盖起来,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他要来这里救我,我并没有做过什么让他能够救我的事呀?
“王爷想要见你,遂命我前来,你身体太过虚弱,不能赶路,今天就在此休息一天,明早咱们出发。”他说完,冲外面的人招了招手,不多时,一个小兵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他扶起我,喂给我喝,我虽不愿意,但无奈双手无力,全身疲乏,还是安安静静的喝完粥,又被他扶着躺下。
忐忑的一晚上,知道现在形势比人强,我一手无缚j-i之力的书生,与其抗拒,还不如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再做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餐喝完药后,万禾就带着两个小兵驾着马车往寒川出发,我躺在马车里,生病后一直没好这两天又这么折腾一回也极度疲乏,一路颠簸,终还是在清醒和沉睡间到了寒川地界,往寒川临川郡赶去,到达寒川茂县时已到晚上,到达临川还有三日路程,万禾虽想马上赶路,但终究还是看着我一脸灰白的脸色,还是决定在镇上歇息一晚上。
临川王造反发动兵变时,老百姓能跑的能逃的都跑了个七七八八,县上留下来的也就是些走不了的,或者是老弱病残,冷冷清清的,缓过劲来的我,在万禾手心写道:“百姓流离失所,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吗?”我只是着他的眼,他叹口气,避开我探究的眼神,扶着我,直直进到厢房,这里和丹霞的情况一样,老百姓无粮可吃,粮都被临川王收走充作军饷,晚上花了三两银子才买了几个杂粮馒头,看着楼下看店的佝偻着的瘦的皮包骨头的老大娘,终还是于心不忍,分了一个交给万禾,让他带下去给他,万禾苦笑一声说道:“大人,心太善太软可就是能被人伤害的弱点。”
“只是于心不忍,这一路上,衣衫褴褛、饿得缩成一团等死的人还少吗,能救一个便是一个。”我叹了口气在他手心写道,他的心情也有些沉重,一时间无话可说,我躺回床上,侧着身子歇息,一时间,无话可说。
喝完药,又在手腕上擦了伤药,清清凉凉的,难得舒爽,不一会就睡着了……
突然,有人拍醒我,我吓得直接就弹跳了起来,一看,是送行的那两个小兵,一左一右架着我,拿着我的外衫,匆匆往楼下跑。跑出房间时我听到了刀兵相象的声音,在这黑漆漆的深夜,更显惊心,走到大堂时,才闻到空气里泛着压抑的血腥味,被这味道压着,忍不住就想呕吐,小兵脚下并不慢,一直拉着我往门口的马车跑出,那边打斗的人貌似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仿佛攻势更猛了……
“阿文!”魏铮的疲乏的声音自打斗那边传来,我以为我是幻听,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我挣扎着想甩开架着我的两个人,但那两个人似乎丝毫不受影响,反扣着将我手绑起来,然后架着马车就开始赶路,我挣扎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