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挥兵,怎能空手而归?”
极目眺望——金戈林立中,那一道破世玄黑夺人眼球,青冥横扫,马背上那人给人一种撼天拭地的力量,宛如一头奔腾的雄狮!
仇万里得意一笑:“嘿嘿,赵毅风真是不怕死,每次都敢独自上场,这可是天佑联军,天要灭了赵毅风!完颜呆最近新研究的火铳可以用上了,上次未能一箭射死赵毅风,这次,本汗叫他赵毅风有来无回!”
火铳射程精准,威力不用小觑,尤其是远程发射,百发百中,中弹之人,身如火燎,痛苦异常!
完颜呆眸光不明:“可汗,火铳威力迅猛,赵毅风好歹也是三军统帅,这等手法作战有失光明!”
仇万里瞪了一眼完颜呆,冷哼:“战场上,兵不厌诈。他赵毅风敢独自上场,就要做好有来无回的准备。东齐!本汗要、定、了!速速准备,不容有失!”
完颜呆呆愣一刻,旋即应是。
驾秆,定位、弹药、入镗、找准,位移、眯眼……
“嘭!”震耳欲聋,火光一闪,清音回荡,袅袅白烟飘起,硝烟刺鼻,五百里外发射,速度人力不能言,弹若陨石,火速划过,一道光亮奔向赵毅风,疾风狠辣无情!
“呛!”的一声,青冥落下。
那一抹红震慑眼眸,红的惊心,朗气男子后背一块血肉模糊,深可见骨。东方不羽远远望去,心下一震。“主帅!”撼天一吼,东齐城楼大惊失色。
贺千丈指挥的手僵直,木木发不出一句话。
历史惊人的相似,这一幕再次上演。
乍失主帅,乍失主帅,军心不稳,士气大跌,先前的准备都是枉然。
斩离云一把揭过眼上的白绫,木木的看向下方战场,唇边打颤:“主帅坠马,我军……怕是没有胜算……,一旦城破……公子将会是……”斩离云一个激灵,不可置信的后退:“主帅不能有事,一旦东齐有个好歹,公子将会成为南燕,玄真阶下囚。不!在下去找公子……”
“你留下!”贺千丈忽然一记冷声,“主帅受伤,若看不到公子,东齐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你站在这里那里也不许去!继续假扮公子!”
斩离云失声:“主帅有难,在下在此有何用处?”
贺千丈神色肃穆,眺望场下:“希望!公子还在,主帅就有希望。你该懂的!”
是的,斩离云懂的,和江玉树在一起那么久,则怎会不知道赵毅风对江玉树的情谊,只要江玉树还在他就会活着回来,只要这城楼上还有江玉树的身影,他也会一瞬心安。
明白大概,斩离云无可奈何的挪动步子继续负手站立城楼,淡然飘逸,俊逸姿态。
殊不知,此他非彼他。
此时的江玉树正卧榻不醒,何来机会熟识战场?
那一抹妖冶樱红,终是没有机会在这次战场盛开。
看着赵毅风受伤跌马被众多骑兵围堵,仇万里狡黠一笑:“这火铳果然好用!”伸手颠颠,一声令下:“杀!明年的今天就是他赵毅风的忌日!”
数万骑兵林立,踏过无数尸身,溅起肉酱,血肉横飞。
急速飞来的大军迅速将赵毅风和东方不羽围堵。
搀着赵毅风,东方不羽明显感受到眼前的额男子身子发凉,全身发抖,那张俊逸的脸惨白毫无血色。抬眸后看,后背大片殷红,刺瞎人眼眸。
“主帅!”东方不羽惊声一唤。
眼眸沉重,手上酸疼,后背火辣。
晕晕乎乎,这是要死了吗?
风过血腥,带着淡淡芳香。
赵毅风倚在东方不羽肩上,扯出一丝笑:“本帅……这是要死了吗?为何……这般痛……”
周边围堵的人疯狂叫嚣,丝毫不能入耳,耳边是他吹奏的悦耳箫声,眼眸中是他温和一笑的模样。“东方,他可还好?”
寻眼望向城楼,抑制眼中酸涩,点头应是:“公子安好,主帅安心。”
他轻轻一笑,眼眸耷拉,似要睡去。
“主帅,撑住,不能睡!”
他语气不稳:“东方……本王好累……好累……”
“嗡~”的一声,那道熟悉的声音袭来,熟悉如水扑来——
“东方……百邑城……有望了……我睡一会儿……”
“东方,来世还做兄弟。”
不能,不能失去,东齐百邑城他不可缺。
竭力摇醒身边的少年:“主帅,公子还等着你回去。不能睡!”
他消散冰冷,浅浅一笑,“我看见他的样子,他在向我招手。你看到了吗?东方……你看那是玉树……”
循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张大坑憨傻的笑容就在眼前,百邑众将欢呼的场面真实可碰。
耳边回荡他们的话——
赵毅风,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得不到幸福!
赵毅风,记住你今日的话。
——赵毅风愿护他一生一世,此生不换!
江晓梅凄然的笑,张大坑大刀横栏的果敢,江玉芝满怀期冀的眸,华荷媚跳楼时的惨然……一幕,充斥眼球。
是该偿还了吗?
一声苦笑,轻阖眼眸。
你们要冤魂索命,来找我赵毅风就是。
倦怠袭来,如潮水拍打。“东方……我好困……睡一会……”
一声破空尖叫——
“这香有毒!不能闻,快屏住呼吸!屏住呼吸!这香有毒!”
一刹惊醒,摇晃于他:“主帅,这香有毒。快醒醒!”
空中血腥气漂浮,沁醉香浓。
远观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