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而眠,一夜温馨。
古亲王府,古亲王妃有些坐立不安,不时向门外张望,细看她眼角处比之前添了几缕皱纹,她被太后威胁,不得己说出古月华的真实身份,自她说出来便寝食不安,生怕有一日所有的事暴露出来,就连十年前那件事之后她没有此时来的心惊肉跳,可能是她平静日子过久了,让她怕了,可是她只能选择对太后妥协,别无选择。
忽然安静的大厅传来老嬷嬷的声音,“王妃,王爷回府了。”
古月王妃定了定神,朝着书房走去,走到门前,挥退了身后的嬷嬷,轻轻推门走了进去,能掐出水的声音含笑看着书桌后的男子,“王爷,过几日就是华儿成亲的日子,咱们府上是不是也该准备些什么?”
闻言古亲王爷点了点头,淡淡道:“大婚在宫中举行,咱们府上也要布置一下,本王已经吩咐管家去办了。”
古亲王妃点了点头,又有些欲言又止地道:“王爷,臣妾觉得在宫中大婚,会不会引起别人的猜测,毕竟华儿现在还是王府世子,况且这样不是更会引起太后的疑心吗!”
话落就见古亲王爷顿时抬起了头,目光极淡却又锐利,古亲王妃身子一僵,她只是想打消王爷心中的疑虑,替自己洗清嫌疑,可没想到王爷如此警觉。
许久后,才听古亲王爷轻淡的声音传出,“这是皇兄的意思,华儿从小受苦,皇兄怜惜他,也无不可,想来也无人会猜测什么。”
古亲王妃心中大惊,难道王爷已经怀疑她了,如今太后昏迷不醒,是不会把自己说出去的,想了想心中又安定了不少,“王爷说的是,是臣妾多想了,还有大婚时的喜服嫁衣,也不知宫中做好了没有,若是没有,臣妾愿意亲手缝制。”
“不用了,华儿自有安排,宫中做的也被他退了回去。”古亲王爷轻声道。
“那就好,想来华儿定是极钟意那玉府千金,不然也不会这么上心了,既然都准备好了,那臣妾就告退了。”话落她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留下古亲王爷一脸深思,身子向后靠去,眼中一片幽深,青石坡的事他和皇兄想了许多,太后为何如此能肯定华儿身上有蛊,还设了圈套诱他一人前去,这天下知道华儿中蛊的人多不过几个,再想到那件事,他不能不起疑。
夜侯府,往日尊贵显耀,如今竟显得有些阴气沉沉,府内丫头小厮皆是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做事,生怕惹了府中的主子。
精致华贵的院子里,传来噼里啪啦瓷器碎地的声音,女子尖利暴躁的怒骂声不绝于耳,门口跪了一地的丫头嬷嬷,个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在悄悄摸着眼泪。
夜玉玲自醒来后就性情大变,因为她被毁容了,房间里一片狼藉,铜镜也被摔成了数瓣,她烦燥不安地揉着盆栽里开得正好的花,一脸扭曲阴狠。
“玉玲,怎么又发脾气了,你的脸一定会恢复原样的,不要再折腾了,娘已经心力交瘁了,你爹到现在还生死不明,母后也还不醒,你就先委屈两天吧!”永福公主走进房间,见着房间的景象,眉头紧皱。
“现在被人毁容的是我,这还不算委屈吗!你为什么不叫爹替我报仇,杀了那个贱人,古世子还要娶她,那我怎么办?我要她死,只要她死了我就一点也不委屈!”夜玉玲狠狠地道。
永福叹了口气,拉着夜玉玲走到床边坐下,“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欺负,等你爹回来,一定不会放过她,你就先忍耐两天,最近还是在府中好好养着吧,吴将军前几日也进了京,那吴永阳刚到京城就带着些不值钱的来,非要见你,被娘打发走了,可我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吴将军记恨你皇外祖母贬了他的官,就让他儿子来找便宜,你可不能见他,不然就麻烦了!”
夜玉玲听着却是高兴了起来,眼中阴深幽暗,“娘,吴永阳若是再来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女儿有个一石二鸟之计,保证能让咱们解气!”
永福公主一怔后,点了点头。
玉语幽一觉醒来天己大亮,摸着身边的被褥己经凉透,想来古月华早就离开,她目光转向桌子,已经没有了锦盒,定是他带走了。
梳洗妥当,下人来请,说是郁王妃来了,领着两个丫头向前院走去,玉语幽忽然惊奇地道:“怎么不见子青?”
“青郡主去了郁王府,是郁王妃亲自派人请过去的。”珠儿笑着道。
玉语幽轻轻一笑,依晴姨的眼力,就子青那细皮嫩肉的,怎能瞒得过她,看来晴姨也是着急逸之的终身大事了,现在被两个女人盯着,看来他惨了。
想着就到了前院,花厅里娘亲,郁王妃和莫了青三人有说有笑,玉语幽快步上前,笑着道:“老远就听到你们念叨我的名字,也说来让我听听。”
“在说你马上就是别人的媳妇了,还睡到日上三竿,看你到了夫家还这么睡!”莫子青看着走进来的玉语幽戏谑道。
“自然还这么睡,他若是敢有意见,我就拆了他的屋顶,让他也没得睡。”玉语幽极是认真地道。
惹得众人笑了起来,程夫人则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玉语幽走到郁王妃身边,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笑道:“我好久都没见晴姨了,您也不想我,原来是有子青陪着!”
郁王妃笑了笑,“你这丫头,还吃味了,你在晴姨心里永远都是玉儿,比女儿还亲。”原本想着玉儿能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