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凉凉还在一边感叹，“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严少柏默默地在旁边石化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凉凉却一本正经地“称赞”他，“你虽然只比我大了一岁，可是比我成熟多了，当时还曾经激_烈反_抗。”

“……”虽然“激_烈反_抗”这个词听着很不威武，可听到凉凉夸自己成熟，小五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被治愈了。

硬挤出一个不怎么自然的微笑来，他正准备发表一下成熟感言，就听凉凉很淡定地补充，“因为你当时以为我要给你穿衣服。”

“……”他想吐血……

小五转过身，默默地揉着胸口，也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是没穿衣服！

可是人生啊……悲剧总是一个接着一个的。

他正打算把衣服再穿回来，顺便再冷静一下，就突然想到了一个特别严肃的问题——

“我喝醉之后会胡闹!”

可是从十七岁开始，他每年生日都会喝酒啊！

他有时会出急诊，所以一直让自己保持清醒，几乎从来不喝酒，只有每天生日破例，喝一小杯庆生……那他这些年的生日都做过什么事？怎么家里没一个人发现他一喝醉就胡来的毛病？

凉凉在一边淡定解惑，“因为每年我都来把你捡走啊。”

“……捡回去……做什么？”小五的脸色有变红的趋势。

“带回去给小墨和睿爷看。”

“……”那你不想看我吗？严少柏突然很想这样问一句。

提到儿子，凉凉的话多了不少，“小墨以前不会画画，三岁那年观赏过你之后，回去画画就得了一朵小红花。”

“画什么？”严少柏也来了兴致，关于儿子的一切事情，他都感兴趣。

“芍药。”

“……”那不是一种花吗？为啥儿子看过他，就学会怎么画花了?!

电闪雷鸣中，严少柏突然想到了一个词——人比花娇。

他还是撞墙去吧。

趁着他石化，凉凉轻松地从他身边逃开，挥挥手，“那我先走了。”

走什么走！

严少柏很想把人抓回来，可是终于明白当年发生什么事了，他又没法再理直气壮地把凉凉抱回来。

其实他们当年……就是两个人都喝醉了，然后……

眼看着凉凉真的要出门了，担心她一离开又是几年，严少柏一把拉住她，“我今天跟伯父伯母保证会拿到学位，堂堂正正让他们把你交给我，我是认真的。”

凉凉没说什么，只是转过身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凉凉天生一张卡通娃娃似的可爱脸蛋，眼睛很大，黑葡萄似的亮晶晶的，这样认真地盯着人看的时候，看起来年纪尤其小。

是太小了……简直就是好奇宝宝的模样。

严少柏被这眼神看得有点心虚，莫名地觉得自己就像是要拐跑小萝_莉的怪叔叔。

“凉凉，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追你好吗？”

凉凉没回答，继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或者我们先做朋友，听小墨说，你想去隔壁省玩玩，我经常过去开会，对隔壁省很熟，可以给你做导游。”

凉凉还是不答。

“……我要考很多试，听小墨说你成绩很好，你愿意留下辅导我吗……”

小五越问越纯情了……

可是哪怕是这么纯洁的问题，他看着凉凉那可爱娃娃似的脸蛋，都觉得自己是个居心不良的大坏蛋。

心里紧张又尴尬，他脸色都有点变了，而凉凉看着他脸上可疑的一点红色，终于甜甜一笑，“小墨和睿爷……都想有个妹妹。”

“……”这、这是答应他了吗？

严少柏激动得都快反应不过来了，一把抱过凉凉，然后默默吐血地意识到，这不只是答应他了……这还是在调戏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