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来的,放了许多奶和蜂蜜,口内都是这甜腻味道。他扳过梅好运的脸,将剩下半块糖送进他嘴里。书生口腔温热,引得他留恋缠绵许久,分开时,两人唇边拉出一条银丝。
洛樱雪正从车里出来,看到两人如此,悻悻地退回了车里。
华御烽正欲打坐,见他出去又回来,便问他:“姐姐,怎么了?”将两条腿偷偷放回原位,仍规规矩矩地坐着。洛樱雪正暗自伤神,没看到他这些小动作,只装模做样的捧着个手炉道是外边冷,他不想出去。
华御烽早知道他是谁,看他这般装样子,心里十分鄙夷。又看看他胸前堆起的两个布包,觉得十分可笑。他自己,这几日刚悟到风月滋味,天天睡前不弄得精疲力尽,决计不会入眠。他又想同梅好运行房,尝尝那正真的销魂乐趣。谁知这梅好运前些日子,天天问他可愿意圆房,缠得他不胜其烦,到他想的时候,却提也不提了。
他自己猜测,定是那两人从中作梗,为了炼炉鼎,不许他去分。其实他练纯阳功夫,根本不用什么炉鼎。于是本就看他两个颇为不顺眼,一个是个鬼,不足一提,另一个,堂堂魔教左护法,功夫却如此低,更是令他不齿。现下抓着梅好运,不许同他圆房,更是罪加一等。可恶可气可恨!
说句题外话,一名大龄童男子,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尝到所谓“云雨”滋味,美味在前不能吞食,这是何等的泯灭人性。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岁砂和洛樱雪所想的,正是如此。他二人还以为这真是个普通逃难女子。一来,小花是个真女子,他两个再怎么扮,也不是真的;二来,梅好运这家伙,虽说近日来对他两个颇为疼爱,有些“芳心暗许”的意味,但难保这急色家伙上了小花的床,便真将他两个抛在脑后。所以这几日大被同眠,轮番上阵,弄得梅好运无力去同小花圆房。
闲话说到这里便罢。
四人此时驾车骑马,正是要到乐芈了。
梅好运那举人书院,这月廿二要开始念书,他四人须得提前两日到才好。可在那赤岸镇耽搁了许久,因暴雪封山的缘故。于是才这般快马加鞭,行至离乐芈十余里地的地方。这山谷十分狭长,一路蜿蜿蜒蜒,雪花飞舞,视线模糊,根本看不到尽头的出口。
他四人未聘车夫,然岁砂用了梅好运这炉鼎后,功力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所以那马车便在他的驱使下,自己走着。也不用人去驾。
其实是他想同梅好运两个,自己骑马行路,不愿意别的两人来破坏。他两个就坐在马车里自己取暖好了。
洛樱雪在车内对着壁靠着,佯装睡着,其实在暗暗调息运功。
他到今日,已经用梅好运这纯阴炉鼎共计四十一日,炼了三十余次,功力已临近突破九重的边缘。他若要真正突破至九层,须得同他一对一地炼上数次才可。这几日洛樱雪便在考虑这事,一则他要和岁砂说好,要把梅好运让给他独自用数天,二则,他突破后,要闭关数日,也不能回教去闭关,不知去哪里的好。
前一件,他已经同岁砂隐约表示过,岁砂言语间虽说不大乐意他独占梅好运数日,却也还是大致同意了。后一件倒成了问题。
他闭着眼,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想他堂堂九重阁左护法,这多年来,不说家财万惯,却也有良田数百亩,零星分布在全国各地。可是这些地方,难保有教主的眼线在。他身上的银票,又不够马上再置办一栋宅子,实在是进退两难。正想着这些烦心事,忽然贴着塌的耳朵边,听到数人的脚步声,正沿着山崖行来,与他相隔不过数尺。那脚步极轻的,他亏得功力大涨,否则连察都察觉不到。这想法在脑海内滚过,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猛地从榻上坐起,看到对面小花还什么都不知道,拿着一本梅好运买给她的画书低头看着。
虽说他不喜欢这姑娘,但既然同他在一处,梅好运又十分疼爱她,他也得将她护好了。于是洛樱雪同她道:“妹妹,你在这车内呆着,我去透透气。”小花懵懂地点点头,朝他道:“我便在这车内守着。”
洛樱雪并未细想他这话的意思,掀帘出去,一脚踏在车头上。
岁砂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动作,对梅好运道:“相公,瞧你这脸冻的,快去车里暖和暖和。”说罢把他从马上抱下来,送到洛樱雪手里。
梅好运被两个小妾抱来托去,有些面子挂不住,口内叠声道:“哎,哎,我自己能走。”说罢撅着屁股爬进了车里,还没进去,便听他道:“小花,你在看什么?”
洛樱雪摇头,回手悄悄把那门扣上,脚下一踏,上了马。
岁砂低声道:“这来的并非我冥府人士,大概来找你麻烦的。”
洛樱雪将两个马解开,道:“是九重卫。”
“九重卫,乃是我教教主贴身护卫。共九名。专用来保护教主,同铲除教内叛徒。他九个自幼同教主一同修炼的,武功同教主均是不相上下。现下我略胜一筹,但九人这次来了四个,我自觉招架不住。”他已将藏在腰间的剑拔了出来,在袖口慢慢擦拭数下。
岁砂并不拔剑,他自然巴不得洛樱雪被宰了。虽说两人相处了一月有余,但要说有多好,倒没有,不过些许相惜罢了。非要算起来,还算情敌呢。然他还需洛樱雪这凡人护送他到他完全恢复功力,到时再料理他不迟。
这两人说白了,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