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一阵鬼哭狼嚎随冷风呼啸卷过。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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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英格兰政|府与苏格兰叛军签订《贝里克条约》,表明伊丽莎白正式同意公开帮助‘公理会’教派,结束了此前一直犹豫不定的暗地援助状态。
三月初,英军进入苏格兰。
宫里的氛围紧张起来,巡逻的侍卫个个绷着脸面容严肃,平常爱嬉笑玩闹的侍女们也有所收敛,连干杂活的仆役都小心翼翼的,唯独有一个人不受影响。
“哼,什么‘荣光女王’,什么‘英明女王’,呸呸呸!”
江心言窝在房间里吐槽,满肚子对伊丽莎白的控诉只能悄悄说出来,她觉得后人都是瞎了眼才给那个女人如此高的评价,明明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无耻暴君!
不过,看她那一脸高冷禁欲的样子,至少“童贞女王”这个称号是不掺假的,说不定就是个性冷淡!
那天在马背上被颠得头晕目眩,她发誓这仇要记一辈子,有机会必须报复一下那个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女人。
房门一阵响动,江心言停止了自言自语,翻身爬起来。
“小姐……”
上午出门的珍刚刚回来,怀里捧着一个j-i,ng致的盒子,红着眼走到她面前,小声道:“这些东西我不能收,小姐愿意给我母亲看病已经是天大的恩德,我之前误会了您,我……”
说到一半,突然泪如雨下。
那满满一盒子珠宝是她送给珍的,反正羊毛不出在自己身上也不心疼,不过是那天和奥洛去看望了一下珍的母亲,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病,路上还紧张得要命,结果就是个小感冒。
幸亏她们赶去的及时,阻止了不知哪里请来的庸医给那妇人放血。听说,是一位理发师。
这个时代的理发师可兼职做外科手术,但并不是现代医学所说的那种对环境要求极高的手术,而是……c,ao着一把沾满头皮屑的刀给患者进行放血治疗。
没错,放血就是这里的外科手术了。
然而,江心言注意到的是另一个重点。
“误会?什么误会?”接过盒子放在一边,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别哭啊,有什么事好好说,你看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就像我妹妹一样,客气什么。”
珍噙着通红的泪眼,哭得喘不上气,她真的很想告诉江心言,自己做的那些事,并让她小心提防罗伯特,可是弟弟们还在罗伯特手里,她怕自己现在开了这个口,明天可能就会见到家人的尸体。
她“咚”地一声跪了下来,抓着江心言的手,哭道:“小姐……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错事…千万不要原谅我…”
就在前天,罗伯特给了她几本异端邪说的书,让她放到房间里与那些图纸一起,她照做了,然后带了几张图出来给每位伯爵头衔以上的贵族送了一份,罗伯特告诉她,最快一周内就能让女巫被抓。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退路可走,虽说是受人威胁无可奈何,但也有她咎由自取的因素在里面,当初就不该想着自己沾江心言的光能在宫里好过,更不该动了让弟弟逃兵役的念头,人一旦不知足,面对的将是无尽深渊。
江心言被她这么一下弄懵了,直觉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突然慌起来……
“你…你做了什么错事?”
小姑娘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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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上摊开一张纸,密密麻麻写满了人名,是参与圣诞夜刺杀行动的所有人,无一例外与天主教势力的余孽对上,其中大部分都是些小喽啰,但,有几个人值得注意。
伊丽莎白饶有兴味地看着名单,指关节轻轻扣着桌面,半晌抬眸,视线扫向毕恭毕敬站着的沃辛汉,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从不会令她失望。
“你觉得,这件事跟玛丽有多大关系?”她意指苏格兰女王玛丽-斯图亚特,也就是现任法兰西王后。
“那条毒裙子是吉斯兄弟的手笔,目前法兰西政权掌握在他们手里,和苏格兰的吉斯王太后里应外合,但是玛丽女王知道这件事,只不过没有做出表态。”
吉斯公爵是法兰西大贵族,家族里兄弟俩都是玛丽女王的舅舅,通过苏法联姻的方式掌握了实权,可以说现在的法兰西和苏格兰都是吉斯家族的天下。
而前王后美第奇对吉斯兄弟的做法十分不满,自己儿子当了国王,却被王后娘家控制,她虽咽不下这口气,但为了巩固天主教势力,扼制以新教为国教的英格兰崛起,不得不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好歹现在还算是一家人。
显然,伊丽莎白很清楚这一点。
“那就是默许了。”冷笑,修长的指节捏起纸张一角,撕了个粉碎,“看来,我的这位表侄女不仅贪心,还没脑子。”
沃辛汉点了点头,他也觉得。
“间谍派过去了么?”
“已派遣,吉斯王太后非常喜欢。”学着女王的样子露出一抹y-in笑,补充道:“毕竟是最对她胃口的美男子。”
“那么,该好好清理一下我们身边的人了。”轻启红唇,喑哑低沉的声线溢出喉咙,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陛下请放心。另外,我的手下查到了罗伯特那边的情况,只是,跟这些似乎没什么关联…”
“说。”
“两个月前他贿赂了一位负责征兵的军官,是为了领走两个十五岁的男孩,而他们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