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爹爹!”
“啊~爹~~”
三兄弟也通通扑了过来,杨瑜敏捷的掏了金针立即在父亲的人中穴上下了一针。
杨瑜马上开始了救治,而那个作恶的男人也起身简单的穿了衣服,那动作优雅淡定的如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王,王丞相!”杨瑾忿忿的看著,已经坐在八仙桌旁品茶的中年男人。作为殿前行走的司务,他对这张一贯严肃的脸,一贯挺拔的身形,和一贯目中无人的神态太熟悉不过。他就是权清朝野的丞相王梓钦!
“杨司务,多日不见,身体可好?”这男人一出口就是利剑。
“这话应该我问你!王丞相!你把我爹爹怎麽了?”杨瑾厉声厉色的质问。
“我把他怎麽了?你们都看得一清二楚,还需要我解释吗?难道要我把和你们爹爹适才所做的所有情节都细细的讲於你们听?”男人的眼睛更是锋利,毫无表情的说著让人惊异的言语。
“你这是奸淫!”杨瑾万万没有想到,爹爹也会被如此……如此的折磨!
“你说什麽?杨司务,说话是要有真凭实据的,你凭什麽定罪於我?我王梓钦可是当朝一品大员,你这样诬陷可是要掉脑袋的。”男人平静的反驳。
“你……你……我要告状!朱承戎!进来!”有些被气昏头的杨瑾,又想到了这一步棋,急急的喊了冼王。
“哈哈……王丞相!几日不见,在这边快活呢?”冼王应招入了厢房,虽是笑著,却不见笑的摸样。
“朱承戎……这……”杨瑾气急败坏的想要找心爱之人讨回个公道,怎知又被杨响挡下了。
“大哥……二哥说,稍安勿躁。”杨响小声的在杨瑾耳边絮叨。
“青儿,稍安勿躁,王丞相定是有什麽隐情才会做出这般……违背人伦之事……”冼王也说了同样的话,只是後面那部分带有重重的攻击味道。
男人严肃的正视坐在对面的冼王,不苟言笑的吐出句话:“说吧,你们想要什麽?”
“哈哈!爽快!不愧为当朝栋梁王丞相!快人快语,洞察人心!”冼王此刻的笑才是真笑。
“兵权?还是归隐?”男人以平静回答冼王的夸赞。
“皆不是!王丞相,本王知道您才是那个……就算得了天下,却只愿与一人同享的痴情汉子。朱承戎佩服!快二十年了,自前朝就开始的这搅动全朝野的恩怨情仇,是不是真的该结束了?”
“二十年,你们朱家的天下也真是换了一片风貌……”
“父皇临终时候,说了,对不住杨大人,对不住您……”
“先帝他……呵呵,都是过去的事情。你们兄弟二人,在这十年中也历练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了结了……”男人说著,目光移至躺在床榻上还未清醒的杨千铭,意味深长。
“王大人……”冼王已经知道,最後的一步棋该落下了,拉了身边听得一知半解得杨瑾,一起走到王梓钦面前,“朱承戎和杨瑾,请王大人成全!”说罢,一个拱手之礼便奉上了。
“戎……”杨瑾的疑惑更深了。
“原来是这样,朱承戎啊朱承戎!你们这局布的真是精妙之极,也愚蠢之极!却……正中了我王梓钦的下怀啊!哈哈……那也请王爷助我王梓钦一臂之力吧……”
“丞相,您所谓的精妙在何处?愚蠢又在何处?”冼王恭敬的请教,依旧拉著已经呆立的杨瑾不放。
“精妙在於,你们如此苦心设计,就是要恰巧的撞到刚才那幕香豔。愚蠢在於,就不怕弄巧成拙?不仅加深了千铭强迫儿子步入正途的决心,若千铭要是由此而再次疏远於我,我又会如何呢?难道还要我王梓钦再次谋划十年前那场轰轰烈烈的朝野惨剧吗?”
“这是赌局,为了所爱之人的赌局,但是承戎想……王丞相您难道还有下一个十年吗?还会再继续苦苦等待又一个漫长的十年吗?所以来的时候,承戎就对杨瑾说这一切皆因情而生,也必由情而落。对於那些已经很富有的人而言,权力的诱惑不在了,金银的诱惑也不在了,最终只留得qíng_sè之诱。”冼王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
王梓钦听罢,又一阵爽朗的笑声,“说的好,你们这群後生之辈似已经超越了我们这些老人拉!但,杨公子可否答应王某一件事情?”
“什麽,什麽事情……”杨瑾疑惑的接话,看著这位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在脑中勾画著他与那个刻板的父亲共处的画面,就算可以接受男风,也很难想像这般尴尬的情景。忽然,他明白了,为什麽父亲会决绝的反对自己走上男风之路,是不想自己在走上父亲那条旧路,同时父亲也万万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委身於其他男人的身下。
“将你和冼王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爹爹。告诉他,你有多爱身边这个男人,这种爱会将男女之情,子嗣之欲全部掩盖,是远远凌驾於身体与情欲之上的彼此需要,是远远超乎了一个人承受能力的思念与索求。无论此生会遭受多少内心与外界的情伦折磨,都会一直坚定的信念。有的时候,爱一个人比活著还要艰难……还要痛苦……有的时候爱是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说罢,王梓钦望著床榻上的人,眼中的深情与黯然矛盾著,混杂著。不再发一言。
而在场的所有人,也同样沈浸在这番谨言之中,久久都没有多余的声音和动作。
送走了王丞相,几个人也是无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