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灰蒙蒙的,从女孩的琴弦中奏出烂大街的流行乐曲,顾斯人静静听了一会,尽管音乐俗气得让人翻白眼,但他依然留下了一张人民币,女孩说声谢谢,他冷漠地走开了。
在酒店无论如何都呆不住,他还是出了门,无意识到了君悦附近 ,站在十字路口前,此起彼伏的交通信号灯、密密麻麻的车流,水泄不通的人潮,这些都让他感到彷徨。
和顾亦言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了一天也没想明白,昨晚,他是在顾亦言的怀抱中哭睡着的,早晨起来他看到床的另一边空了,也只是想快点看到他,谁知不过几个小时而已,顾亦言对他的态度就变了,他像被敲了一记闷棍,顾亦言一定要他醒过来:他说,他并没对他干嘛。
的确,他们是没干嘛,顾斯人被人潮推着往前,他忍不住自我打击:对他父亲来说,之前再出格都不过是一时冲动,他就像他的那些女人,甚至还不如她们。
此时他感到一阵痛苦,隐隐约约意识到是因为自己昨天的退缩而引起了父亲的警觉。
他一直想要实现的“美梦”,在真的发生时竟然会让他害怕成那样,这难道不荒谬?
简直可笑!
离他不远处,君悦酒店大堂内,顾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