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树自己背后在一点点的冒着汗,但是他的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满不在乎,就是这样的表情才能凸显出他自己的那种无所谓。他还是明白奇货可居的道理,也明白自己就算是故作也要表现出自己的坚强來。
那个男子悠然的注视着楼千树,审视的目光是挑剔的。楼千树不知道说些什么,在这样的目光之下人很容易觉得自己无处遁形。但是他故意假装不看的那种表情让那个男子觉得有趣。他的目光在楼千树脸上看到了恐惧,还有不置信。
但是他并不说出來,这些事情本來就不该被拆穿了。他背过身子去,两只手摆在身后交握着:“你跟我來。”
这几个字,像是情人的软语,偏偏带着威严。楼千树像是中了魔一般随着他走去。穿过里面一层层的院落,就好像永远走不到头。楼千树忘却了自己本身所受的烦恼和痛苦,只是不知疲倦的慢慢走向前去。
前方,一间看起來普通的房子。
前方的高大的俊美的人影把房间推开來,楼千树看到了世界上最让他觉得荒唐的景象,一面硕大的镜子。那面镜子整整的占据了一栋墙。他看到这面镜子里面的自己,那种狼狈和脆弱。一个人,在很多时候都沒有真正清晰地面对过自己,生命是一场幻觉,大家都在幻觉里面得过且过。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潦倒和落魄,那种失魂的样子,不是装一下就可以出來的。
俊美的男子在镜子里面欣赏着自己魁梧的身形,真是每一个角落都是完美的。连一个小小的缺点都找不到。他笑着说:“我的名字叫做燕寒。”
楼千树正想说自己的名字,只是这下被这个人打断了,他说:“我以后就叫你楼千树,这个名字很好听。”
由不得楼千树选择,他就被称为楼千树了,之前的名字就被永远的遗弃,成为记忆的灰烬。
楼千树总是觉得自己已经忘却了以前的名字,或者是大脑为了躲避一些失魂落魄的记忆,就把那个名字永远的尘封了起來。反正他是沒有办法想起來了,自从他的回忆以前起,他的名字就叫楼千树。就好像他从未改名一样。
于是楼千树从此就呆在这间美丽的房屋里面。每天都有侍女为他送來干净的被褥和衣服。他自行烧了水,把自己身上的所有污垢细细洗去。看着镜子里面的脸,楼千树会觉得恍如隔世。
真远啊,就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一样。他以前还在失魂落魄着,现在却在这间华贵的房间里面打扮一新。他真是漂亮,那些衣服全是上好的料子做成的,他从來都沒有穿过的轻柔的料子。这些衣服穿在人身上,真是会叫人焕然一新的。
楼千树一样的不例外,看着巨大的落地的镜子里面的自己的样子,真漂亮。他不知道这面大镜子是从哪里來的,但是他知道,这一定会是一件独一无二的宝物。
洗干净了的皮肤是柔软轻滑的,上面甚至还有香味。这是侍女给他的一块用來清洁的肥皂的清新的味道。楼千树想起燕寒的身上也有过这般的味道,现在他们一样的英俊。
只是燕寒,在这个时候,却消失了。
楼千树并沒有出门去,毕竟外面的环境他太不了解。只是他同时也并不认识什么,里面有一些漂亮的书籍,用纸张一张张的串联起來,多么的精致优美。
第一百五十九章 再相遇
这位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真是见猎心喜,不仅自己不必花了钱,还能泡上这般的千娇百媚的美人。真是整个人都高兴得抖动了起來。一脸上的黑色的油脂也在激动的情绪之下闪闪发亮起來,倒也真是看起來在人群中就是可恨。
楼千树不紧不慢的坐着轿子,车夫倒也沒有走得多快,那位公子哥儿倒是一路的快步走跟在后面。楼千树到一点都不想甩掉他,只想带他回去狠狠的折磨一番。但是他也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只是慢慢地把这人拖了回去。
他一边悠悠的走着一边拉开窗子來,对着后面的那位公子哥望了一眼,只见他匆匆的跑得一身的肥肉都抖动了起來。脸上还是那种垂涎欲滴的笑意,里面包含着那种淫秽的眼神。这个人居然也会有一天落到了自己的手里。
这的确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楼千树在心里大声的笑着。但是一点都不露声色,只是默默地笑着,笑容一点都不友善。
只见车马慢慢的驶出城里去,车马后面一阵阵滚滚的烟尘。楼千树想着得把他带到自己的寝宫里面去好好玩弄一下才是,就好像一只猫儿玩弄自己捕获的老鼠猎物一样。
后面的肥胖的脸上有着黑油的汉子却是不明就里,只是不断地叫着:“姑娘,能不能走慢点?姑娘?我跟不上了。”他那语调一听起來就是傻乎乎的,只可惜偏偏戳中了楼千树的死穴,他明明的男儿身,怎么能被人叫做姑娘呢,真是让他觉得恼火。
但是这么久的历练,他早已经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了,当然不会为了这般的小事情而表现出自己的愤怒,一个人的隐忍只为了接下來的爆发。他伸了头出去,明眸皓齿,回眸一笑,只是让这位孜孜不倦的跟着他的公子哥儿一时目眩神摇,心里不由得赞叹怎么会有如此美貌的人。
当然看了美貌,就被诱惑得失去了理智,只是一路跟着,人啊,就是这样的,容易受到外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