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轻声细语地劝着:“太太,孩子大了不由娘,就是气出个好歹来也是没法子的,就由他们去吧,啊!”
陈夫人靠着于妈哭:“你说这些孩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省心呢!哪天我一闭眼去了,也就不操这份儿心了,偏偏还不咽这口气……”
“这话万万使不得。”于妈软着语调给陈夫人宽心,自己心里也是不好受,他的儿子也长了这么大,冷不丁说离了就离了,心里怪惦着的。
倒是陈鸿儒没怎么反对:“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逆子总算做了一件男人该干的事儿!”
……
秦思白左腿还缠着绷带,弹片虽然没伤到骨头,但伤口很深,好起来就慢,再加上背部轻微的骨裂,整个人大部分时间就只能卧床静养。
他从给他换药来的小护士们口中得知,这里是家私人的医院,院长似乎与党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救下秦思白的那队人马会在这里落脚。这里还有很多像秦思白一样的人,是战争中无辜的受害者,医院几乎无条件接收,听上去倒不像家医院,而像是个慈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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