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久,那个匿名楼主所爆料的种种,后来被证明都是虚假,整件事本身就像个不平稳的跷跷板,当最终的反转以及一系列证据摆在众人眼前时,他们感到被自己被戏弄,自然而然地就往薛哲这边偏向了……
所以说白了,这不过是个误会。
尘埃落定后没过几天,封白的诊所再度开业,只是这回多了一项心理科。
他们这边优哉游哉,反观萧厉那叫一个水深火热,之前被封白掀了底,徐子宴变得愈发暴躁,说话做事没了以前半点的影子,动不动就发脾气、耍性子,他这人智商不高还偏偏多疑,整天被害妄想萧厉已经知道真相,后者也被他弄得心力憔悴,却又趋于七年的感情迟迟没有放手,就这么耗着。
某天下午,封白倒腾着公爵的猫粮,薛哲靠在沙发垫里泡茶,不知怎的来了一句:“你觉得他们俩现在过得怎么样?”
“嗯……以我对徐子宴的了解,他现在肯定怀疑萧厉已经知道他恐同了,示好和追求都是刻意在恶心他。”封白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作丝毫没停,几下就将食材剁碎了码好:“而萧厉呢……嘛,那少爷生来便是优柔寡断的性子,这会儿还没被伤的狠了,他便不会逃,所以还能怎么办,耗着呗。”
薛哲摸着下巴思考了许久:“你的目的是让他们互相折磨?”
“这种程度连过家家都算不上……我只是想让某人知道,白月光不一定是最好的,有时候往往因为期待太高,才容易踩空了,摔下来……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点。”封白把食材下进锅里翻炒:“另一层目的嘛,就是想告诉他我并不是非谁不可。”说完这话,他自己倒先皱了皱眉:“还有就是看着他们俩互相蛋疼彼此,我觉得挺好玩的。”
“最后这个才是重点吧……”薛哲无力的吐槽着:“还有,你只有遇到萧厉才自愿做0,若不是你的病历表还在我电脑里存着,我还真以为你痊愈了……”
“关于这件事我做过很多次解释……简单概括就是,对付萧厉,做0比做1有利,所以我就主动躺平了。”
“那为什么对我就是1?”
“你欠操啊。”
“……”薛哲磨了磨牙,额角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我欠操?我他妈哪有你欠操?你知道你每回一去酒吧,多少纯1想把你按在床上操的死去活来?”
封白毫无节操的笑笑:“可惜他们没那个本事。”
“萧厉就有了?”
“那是我自愿的,不算。况且在我判断出“被动更能激发对方保护欲和愧疚感”这一条件以后,就算他陷入昏迷,不省人事……我也能撸硬了骑上去。”
薛哲深深吐了口气:“你赢了。”
“过奖。”封白转身将锅里煮烂了的食材捞出来:“总之按照目前的情况……再过个几天,徐子宴估计要憋不住了。”
薛哲摊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道:“那我拭目以待……”
说起来他之前还真没骗徐子宴,封白的家中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几十个针孔摄像头和十来个窃听器,分别布于相框后、花瓶内、马桶水箱、甚至是热水器上方……所以被雀占鸠巢的这几天,屋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清二楚不说,还收集了不少轻而易举让两人关系破裂的证据……例如,当天亲吻完以后,徐子宴进厕所的那段时间,其实是在干呕。
看到这里就连封白也不得不感概——明明恐同到了这种地步,还硬是要做戏给他看,也是够拼的。
更何况,徐子宴是个恐同的是,他早六年前就知道了……
萧厉找自己倾诉过后,封白特地调查过对方的身世,并从过往经历推断出他有一定程度上的“同性恋恐惧症”,就算没有,也绝对不会对这个群体产生半分的好感。
而萧厉……偏偏爱上这么个永远不可能被掰弯的人,也是运气不好。
话又说回来了,徐子宴从萧厉手中捞了不少好处,但那边的工作可还没丢呢,只是boss见他被强制退婚,大发慈悲的放了一个月的长假,如今这假期剩余不过几天,萧厉那儿他可再呆不住,眼看就要离开,更是变本加厉的索取,大少爷那些生活费被压榨的一干二净,整天啃着白面馒头度日,也是惨的可以。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多久,脑子里像是有根绷紧了的弦,不知何时猛然地就断了。
每到了这个时候,萧厉不得不去回忆那些青春的记忆,在那个谁都青涩的年代里,那些在现在看来,无比美好的东西。
从最初同龄的玩伴,到后来心生爱慕……萧厉的第一次春梦梦见的就是徐子宴,只因为那时候他们俩一块去了趟澡堂。
情窦初开以后,他按照封白的办法展开隐晦的追逐,从旁人眼里看,他们不过是一对感情比较好的兄弟,只有萧厉自己知道,每一次触碰那个人的手的时候,自己的心脏跳的飞快。
爱情从来都是无端而起,或许从未真正得到,萧厉对徐子宴的“喜欢”始终停留在憧憬的层面……他时常幻想着与对方亲吻、拉手、拥抱,而并非xìng_ài。
相比之下在这方面,反倒是封白给予他的快感更剧烈,印象更深……以至于对方说出他们的关系回到朋友层面时,他会觉得难受。
这种感觉说好听是不舍,说不好听的那就是……欲求不满。
不得不说封白的心理战术玩的相当不错,男人本来就是下半身动物,谁年轻的时候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