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沪杭高速上,电子标语一遍一遍的提示着,天黑路滑,小心驾驶。
各式车辆都放慢了速度,打开雾灯缓缓行驶——这样一个天气恶劣的星期五夜晚,实在是不适合开车。
雨点大颗大颗的砸在suv的挡风玻璃上,雨刮器来来回回毫不停歇的工作着。手握方向盘的林乔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前方路况,对周遭吵闹的雨声似是闻所未闻。
车行至光阴,林乔在旅馆外面熄火停车。
打开车门,未理会浇在身上的瓢泼大雨,他一步步往大堂走去。
房门被突然推开,一阵带着湿气的风扑了进来,房间里的韩钊被吓了一跳。
“怎么搞成这样?”看着浑身湿透的林乔,韩钊起身问道,“这么大的雨,你开车过来的?”
林乔一言不发,反手“咔哒”一声关了房门。
单手扯开领带,林乔脱下湿透的西装扔到地上。西装下的衬衫也已被淋湿,勾勒出主人上半身美好的线条。
他慢慢走到韩钊面前,笔直的跪了下去。
用颤抖的手解开韩钊的皮带,褪下他的裤子。林乔闭上眼睛,毫不犹豫的含了进去。
韩钊讶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被突如其来的激情烧的兴奋起来。身下传来的紧热触感,让他不禁满足的轻叹:
“你真是……妖精……”
……
窗外仍在电闪雷鸣,偶尔划过的闪电,瞬间照亮了窗前的桂花树,和床上的两个人影。
两人刚洗过澡,都裸着上身。韩钊从背后搂住林乔,手指在他腰腹间一下一下划着。
“你今天不太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沉默了一会儿,林乔平静的说:“工作上碰到点事情,一个客户临时换掉了律师。”
“多大的事情,也值得你半夜不要命的开车过来?”韩钊轻声责备他。
“之前有点心慌,现在没事了。”
“慌什么,”韩钊从背后亲了一下他的耳廓,“不做律师,我也能养你。”
“嗯,”又一道闪电劈过,照亮林乔毫无睡意的眼睛。
“明天起来,我就会彻底忘掉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敢看评论。
☆、他的决定
雨后满觉陇的清晨,温度适宜,空气爽朗清新。
院子里,木质桌椅上的湿痕已经干透,店里的客人三三两两,坐在那里吃早饭、聊天。偶尔,桂树叶子上积着的雨点落在客人的头上、肩上,提醒着人们,昨夜发生过的那场雷雨。
林乔从大堂的书架上抽了一本热门的推理,缩在一楼咖啡店的角落里看书。
看了一会儿后,书中竟出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物,于是,他只得又往回翻了几页,再细细读起。
就这样颠来倒去,一本薄薄的,一上午过去,他竟只读了一半。
午饭过后,一楼人渐渐多了起来。林乔见状,跑去清净的后院继续看他的。
虽已是初夏,今天却是舒爽的多云天气,风温柔的吹过颇有野趣的后院,一派悠闲景致。
林乔靠在椅子上,膝盖上放着封底朝上的。他支着脑袋,不知对着空气中哪片灰尘在出神。
直到韩钊走过来,拿起他膝头的书,他这才回过神来。
“东野圭吾?你不是不喜欢看日本推理吗?”韩钊看了一眼封面,顺手塞给他一杯茶,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嗯,我嫌他们啰里八嗦,不过这本还不错,”林乔喝了一口茶,“这种极端的爱情,的确令人震撼。”
“嫌疑犯x的爱情,”韩钊随手把书扔在旁边的桌子上,“直到最后人家也没领情——那女人但凡有一点点喜欢他,就不会不顾他的心意,非要去自首。”
林乔一愣,“哪有你这么说的?不是因为被他感动了,才去自首的吗?”
韩钊嗤笑一声:“别天真了,她不喜欢他,所以不想欠他的情——感动和爱情从来就不是一回事。”
林乔踢掉拖鞋,双手捧起茶杯,赤脚蜷到宽大的木椅上。他歪过头去看着韩钊,“我是不是真的很天真?连感动和爱情都分不清?”
“你是很单纯,”韩钊摸摸他的头发,“但自己喜欢谁还是知道的,不然许嘉辉就有机可趁了。”
“没事扯嘉辉干嘛?”
“呵呵,”韩钊笑,“我才懒得提他。下个星期天是你生日,在杭州过?”
“随便吧。”林乔没什么兴致,“年纪大了,生日什么的,记不住最好。”
“你啊,”韩钊语带责备,“年纪是长了,脑子去哪里了?昨天那种天气,你夜里上高速?想见我的话,我可以去上海找你。”
林乔看了他一会儿,把头埋进自己的膝间,闷闷的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现在这样不好吗?”韩钊取过他手里的茶杯,就着他用过的杯口,慢慢喝着茶。
许久之后,林乔听见耳旁传来韩钊的声音,“因为现在我不想失去你。”
林乔抬起头来,迷茫的看着他,然后,仿佛有另一个自己,正在喃喃低语:
“我爱你。”
韩钊没有看他,嘴角却带了点微笑。
“我知道。”
******
周一的办公室,林乔的办公桌仍保持着他上周离开时的样子。
电脑休眠了整整两天,黑白纹样的公文包斜斜的躺在桌上。
林乔在桌上放下手里的纸杯,后,他打开办公室一侧的储物柜,把包仔细塞进去,然后重重的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