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了然,“是不是?”
我头脑越来越混沌,只觉他笑的奇怪,说的话也奇怪。
他虽然叫我来,虽然对我笑,虽然很温和……
我怎麽会觉得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再见到我。
他的脸慢慢在眼前放大:“你怎麽了?”
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姿势不知不觉已经变成在沙发上蜷成一团。
“是病了吗?”他是笑著问的,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意思,反而坦然地把手掌探过来贴在我脸上,“这麽烫啊。”
冰冷的触感让我全身一震地大大颤抖起来,几乎没有意识地就把脸紧紧朝他贴过去。
他“哧”地一声笑出来,把手抽开,欣赏著我热得通红的脸:“你还真是……有趣的很……”
手指轻巧地解开我上衣的纽扣,裸露出来的胸口也是一片绯红,仅仅指尖偶尔的碰触感觉都尖锐得可怕,他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我背部就剧烈剧烈地弹起来,又重重落回去,喘著气在柔软的布料上扭动,像落在沙滩上濒临窒息的鱼。
我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那杯酒本来就没那麽体贴。
“真是的,年纪都这麽大了,用点药还敏感成这样。”他嗤笑著缩回手,好整以暇看我喘不过气一般地狼狈挣扎。眼睛模糊得看不见了,不知道为什麽涨满了眼泪。
“很难受?你很想要啊?”手指探过来在胸口淡淡抚了两下,我就边流泪边失去控制地磨蹭他。
“不好意思啊……我对你这种年龄的完全没兴趣……”
我盲目地扭动,脸上流满的咸湿的液体,在他面前丑态毕露。我希望能有多一点自制力,可是没有办法,身体就好象不是我的。
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药效已经强烈得让我完全失去理智了,迷糊中我居然去扯他的衣服,直到他一巴掌狠狠打在我脸上。
“贱人!”
痛楚在那种狂乱的时候并不明显,我只是缩了一下,然後紧紧揪著沙发,狂乱成一团。
“恩,已经做好了吗?很好……准备好东西,这边也差不多了。”我听到他在旁边平静地对著手机说话,然後抓起我,“喂,你不是很想吗?这麽可怜,想要成这样了……那我找个人帮你好了。”
迷糊地看到房间里那床上静静躺著一动不动的孩子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文扬,幸好挣扎著看清楚那是张陌生的脸。
我为他不是我的儿子而自私地觉得庆幸。
“很年轻漂亮吧,”陆风在背後用脚踢踢我。药物刺激起来的yù_wàng强烈得让我站都站不直。
“忍不住的话,就去啊。”
!!!
去……去抱那个没有意识的孩子?……他才和文扬差不多大……
我痉挛著往後缩。
“随便你,看你忍多久。”他不大耐烦地。
我知道还有摄像机的镜头在後面对著我,可就连这样清楚的可怕的认知都不能让燃烧得要炸开一般的身体减少半分疼痛。
理智完全崩溃的时候我的手还是失控地伸向那个脸色苍白的接近透明的男孩子,一边机械地动作一边流眼泪。到一半他就醒了,一开始还挣扎,然後就没再动,只是恨恨地瞪著我,小动物一样的眼睛瞪得要裂开一样又圆又大,我都不敢再看他。
他那麽仇视又鄙夷的眼神。
我直到昏迷过去还清楚地记得。
一直不停地做噩梦,吃不下饭,整夜地失眠。我从镜子里再看到自己的时候怔怔站了半天。
我从来也没想到自己会龌龊到去强暴别人,还是一个和我儿子年龄相仿的无辜的孩子。
他就算是叫人来轮暴我,我也只是伤心,不会这样内疚得浑身难受。
他果然最清楚要用什麽样的方式才能伤害我。
双程之殊途(十六)
那天以後我就没能走出过他家一步,换句话说,我被软禁了。
我明白他的用意。他是想慢慢折磨我,一点一点的,不动声色的。
就像他平时动不动就踢我,打我耳光,虽然这样的殴打算不上暴力,不会太痛,也没留下什麽伤痕,但充满侮辱。用那样不屑的而不是愤怒的表情一脚踢过来,好象在打一条挡路的狗。
陆风好象很忙碌,忙得不可开交,他身边有太多的事和太多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太多时间“照顾”我。
我有在房子里四处自由走动的权利,但我并不经常使用。在走廊或者客厅里会撞见陆风带著年轻陌生的男人动作狎昵,让我很尴尬;有一次他当著一个孩子的面无缘无故扬手给我一个耳光,那孩子瞪大的眼睛里又是惊讶又是轻蔑,从那以後我就不大走出房间了。
他晚上在我睡著以後会进来看我。用他的话说是欣赏我睡梦里的丑态。
我觉得真没意义。我有什麽样子他没见过。我们曾经那麽熟悉。我紧张的时候会说梦话,咬指甲,有时候像小孩子一样抽泣,这些习惯还是他以前在隔天早上笑著告诉我的。
为什麽又要特意半夜起来坐在我床边看呢,难道我老了,真的就会如他所愿的比以前丑恶得多?
我终於还是又梦到他了。梦到在x城海边的那座大桥上,没有行人,只有车辆飞驰著从身边呼啸而过,夜幕很重,天上有一点星星,我们面对面抱在一起,脚下是平静的大海。
他那麽高大,一伸手就轻易把我搂进怀里,头顶著他的下巴,鼻子被压在他坚实的胸脯上,有点痛,感觉很温暖。
“好象全世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