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威武——!”
闻仲:“……”
闻仲额上青筋暴突,本想教训几句小徒弟,奈何教主护短,只得作罢。
麒麟讨好的声音渐远:“师父,其实我感觉你和以前没太大区别……”
“废话!我当然没有胖!”闻仲怒道:“别听你太师父胡说八道!”
铜先生:“啦儿啦啦儿啦——你若撒野——”
麒麟、浩然笑着应道:“我今生把酒奉陪——!”
翌日,大军于建业开拔。
孙权亲率东吴文武官员到岸前来送。
大船启程,浩浩荡荡,千帆过江,孙权亲手祭酒,吕布、刘备、周瑜三人双手端起酒碗。
“愿将士得归,一饮曹贼颈中热血!”孙权朗声道。
麒麟心中一凛,孙权竟是带了几分悍气,周瑜一身戎装,喝道:“愿我江东列代先祖,英魂庇佑!”
众人饮酒,孙权又取一碗敬了兵勇,第三碗敬天地鬼神,碗中荡着殷红的葡萄酒色。
众人登船,千余艘战船启程,那场景壮观至极,只见船帆扯起,秋风凛冽,甘宁先遣队掉头,大船纷纷逆流而上,朝赤壁驰去。
孙权立于码头,身后官员自觉退开,孙权一袭青袍,袍带在风中飞扬,掬手唇边,呜呜地试了音,继而吹起陶埙。
刹那江长水阔,孙权埙中古曲慷慨激昂,在天空回荡。
凉州营帅船上,孙策听了片刻,取来吕布古琴,五指猛地一扫,琴声穿石,如裂帛、如击金、如兵戈相撞,凌统赤着半身击鼓,天地间战歌处处,激昂无比。
周瑜站在船头,听着隔船传来的古曲,鼓声、琴声,如同呼啸而过的远古战灵,将他的灵魂撕扯为千万碎片。
“去问。”周瑜难以置信,吩咐道:“是谁奏的《击鼓》?谁奏的!”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周瑜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乐声渐远。
“回都督,方才《击鼓》一曲,乃是凉州营中军师麒麟所奏。”
周瑜失魂落魄地在船头站了片刻,喃喃道:“该早知是他……从前住丹阳那会,定是跟着孙郎学过……罢了。”
与此同时,凉州营。
孙策在船尾处抚琴,船头聚了一群人。
“奉先你们都见过了。”麒麟笑吟吟道:“来介绍我的朋友们,这个是马超。”
马超一脸菜色,上了船又开始头晕脑胀,脚下发软。
铜先生诧道:“这便是传闻中的锦马超?不太像嘛,面黄肌瘦,你们平日都吃的什么?”
浩然同情地说:“太师父,人家晕船了,你别动手动脚,待会吐你身上。”
铜先生伸手,在马超肩上拍了拍,道:“坚持!”
马超一个激灵,但觉一股灵气充满全身,难以置信道:“我晕船好了?我不难受了……”
众将一窝蜂而上:“也拍拍我……拍拍……”
甘宁歪着脑袋凑上去,张辽、张颌抱着铜先生,扯手的扯手,拉脚的拉脚。
吕布:“都严肃点!礼贤下士!懂不懂?!”
麒麟道:“这位就是我太师父,这我师父……”说着介绍闻仲,又搭着浩然,比了个耶的手势:“我师叔,后面那个是子辛师哥。”
众将眼睛放光,连麒麟的师门都出场了,这次曹操算是彻底完蛋了。
吕布躬身道:“我先来,仙人太师父拍拍。”
数人爆笑。
建安十一年十月初七。
周瑜引军抵达赤壁,曹操驻守长江北岸乌林,双方开始了长达两个月的对持。
南、北岸间相距十里,江心泛起浓雾,经日不散。
周瑜开始分派任务,选好三处悬崖,令兵士搭建起竹制高台,危楼百丈,力求火光及远。
诸葛亮再设计,改良了从帅帐至发令高塔处的通讯方式,于竹台底部设一扯绳,直牵到台顶火盆处,尽头系一铜铃。
信报于台下扯绳,台顶铜铃振出声,顷刻间便将信号传至十余丈的台顶,免去传话奔波耗时。
至于每一亮,每一闪的灯讯号意味着什么,真正的密码只掌握在几名军师,以及所有出战的将领们手中。
这样一来,纵是中转小船上有奸细埋伏,亦无法破解信号灯光意义。
试探战未曾开始,周瑜不敢仓促制定进攻计划,只得令刘、吕二营抓紧时间操练水兵,先行等候。
陈宫留守军师帐,与周瑜议事,麒麟当导游,带着师门的一群惹事精,开始闲逛了。
岸边树林外,麒麟的声音:“啊……师父,你……别……别直接来,别从背后上……上,我。”
闻仲道:“娇气了你?”
麒麟:“哎哟,要扁了!”
闻仲道:“起来!”
一头通体漆黑的异兽,四蹄撇开,趴在地上,头晕眼花。
“噫——”黑麒麟竭力提气。
闻仲骑在麒麟背上,峻容道:“你太缺乏锻炼了,小黑。”
小麒麟勉力收腹,躬背,支起身子:“噫——”
浩然和铜先生指指点点:“是你太……”
闻仲额上青筋暴突,旁观二人忙摆手,岔开话题今天天气真好哈哈哈。
小麒麟深呼吸,咬牙道:“恶啊——”
终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
子辛莞尔道:“师弟,孤看不成,你还是变大点,太师父未上去呢。”
黑麒麟无奈道:“好罢,我不想变得太大……很不习惯。”
话音落,黑麒麟猛一摆头,发出一声兽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