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负伤了……
温煦心中如有一团棉絮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些慢,大家表打偶啊~~~~ 同时更2个问果然还是有的困难啊~~~~
而知主要是这段转折处理起来比较不容易。。。。爬走
☆、煮茶
决无伤的声音突然传来:“他们如今还在原安城附近。”
温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你在担心他。”决无伤却没打算就此放过温煦,步步紧逼。
温煦迟疑了一瞬,点了点头。“是。”
决无伤沉默许久,突然起身道:“我去让车夫调头。”
温煦连忙伸手按住他的肩,摇摇头:“不必,我们仍去京城。”
此后决无伤便不再说话,只在停靠客栈用餐时才睁开眼。
三日后,两人终于到了京城,温煦让马车停在祥福楼前,自己走了进去。
一名小二打扮的人热情招呼道:“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温煦问:“有天字号房么?”
小二笑道:“自然是有啦,客官要住几天?”
温煦摸出一枚玉佩,压在柜台上,道:“没有银子在身上,用这个玉佩抵房钱行么,这是祖传的。”
小二看了看玉佩,道:“这我可做不来主,得问问掌柜的。客官不如先上里面坐坐,掌柜的很快就出来。”
温煦点点头,看了决无伤一眼,两人一同随着小二入到内室。
片刻之后,门帘一掀,一名掌柜打扮的中年人进来,对着温煦便单膝下跪,道:“公子。”
温煦点点头,向他伸出手,那掌柜打扮的人双手将玉佩奉上,道:“公子有何吩咐,属下但听差遣。”
温煦此时并不避讳决无伤,但也没理会他眼中淡淡的惊讶。
“我要见他,什么时候最快?”
掌柜恭恭敬敬道:“主子吩咐过,若是公子来了,随时都可以进去,通行令牌已经交给公子了。”
温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道:“准备一间上房给这位公子,今晚他在此休息一晚。”
“是。”
……
掌柜离去之后,决无伤皱眉看向温煦:“你到底……”
温煦回望他,平静无波。
决无伤却突然自己截住了下半句话,只看着温煦的双眼,道:“你今晚不住在此?”
“恩。”温煦点点头,“我要去见一个人,顺利的话明早就会离开这里。”
“若是不顺利呢?”决无伤敏锐的察觉出温煦话中的漏洞,皱眉。
……温煦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将方才掌柜还给他的那枚玉佩交给决无伤,道:“若是明天早上我没回来,你便再等两日。若是三日之内我都没出现,你便立刻离开此处,去……除魔大会找那个人。若是他不死,便把这玉佩交给他。”
决无伤闻言眉头皱得死紧,将玉佩递还给那人,道:“我不会见他,有什么话,你自己与他去说。”
温煦叹了口气,将玉佩放回怀里,对决无伤道:“不论如何,先洗漱一番罢,唔,对了,这件店的宫廷菜做的颇不错,一定要试试。”
……
是夜,温煦一人出了祥福楼,知道决无伤不放心自己跟着后面,笑着摇了摇头,斜着钻入一旁的巷子。
决无伤便知道温煦已经发现了自己,跟着进去一看,果然不见了人影,只在地上看见那没青玉色的玉佩放在地上。
略微犹豫了一些,决无伤拾起地上的玉佩,转身回客栈去了。
………那人不愿自己跟着,便……依着他吧……
温煦去见的那人似乎早已料到自己会到来,因此这一路走得畅通无比,在进入宣政殿的时候,居然连影卫都没出面。
这种守株待兔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温煦还有功夫自嘲一番:恩,难道我就注定是那只被待得兔子么……不爽。
啸天易正在大殿里煮茶,温煦便闻见一阵浓郁而清苦的味道,他摸摸鼻子,对着那正在专心煮水的人道:“如今天下太平么?做皇帝都这么闲?”
啸天易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笑:“正好相反,邻国的奸细都跑过来了,朕急得都睡不着觉。”
温煦走到他跟前,拖了一把焦木春椅坐到小炭炉的另一边,一起盯着上面煮水的小锅。
……
两人都不说话,殿内只有水在将沸不沸之时发出的嘈杂喧声,以及袅袅腾腾而起的水雾。
炉上砂铫中正好有声飕飕作响,啸天易趁着这候水的空当将茶筅清洗干净,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做起这番动作来显得异常华丽。
温煦见他做的认真,也起身,焚香净手后再坐下。
此时,方才的飕飕水声突然转小,温煦知道此时水纹成鱼眼状。啸天易分毫不差的将砂铫移开炭炉,将置于一边的罐杯都浇淋了一遍,之后复又将砂铫置炉上。
“……你很久不曾有这样闲情逸致了。”温煦盯着小瓷壶突然道。
啸天易抬头看了一眼温煦,道:“恩,上次泡茶还是你在的时候。”一边说着,一边在岸上铺上一张雪白的宣纸,将碧绿色的茶叶倒在上面,用小竹刀将粗细茶叶区分出来。
温煦伸手将茶壶壶盖掀开,往啸天易手边移了移,道:“既如此,今日怎么有空?”
啸天易低头专心纳茶,先从方才的宣纸上,选出最粗的茶叶,放入茶壶,置于罐底和滴嘴处,再将细末放在中层,最后再将粗叶放在上面,总至大约七八分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