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在藤椅上。
“璟言会照顾人了啊。”洛云息和声道。
“四叔我已经不小了。大哥说,过几个月遣我去乐平学着理那边的铺子,也省的三叔两头跑。”
“哦?小家伙也能独挡一面?”
“二叔等着瞧好了!”洛璟言微抬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山猫。“对了二叔,你进门那会说的话什么意思?”
“所以说你还嫩着。”洛云啓大笑了两声,使劲揉着洛璟言的头,“抓紧跟你大哥学点东西,别耗你四叔这偷懒。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又来这一套!洛璟言气闷,满心不情愿的走了。
“小云儿,我瞅着你脸色很差啊。小家伙走了,给二哥说实话,到底是怎么了?”洛云啓正色问到。
“二哥,璟言说的是实话。”
“得了!二哥还没老糊涂呢,你这几年身体调理的不错,得点风寒养个月余也不该这样。”
“二哥才刚入不惑,哪里老了。真没事,只是前几日阴雨睡的不好罢了。”
“我也烦下雨,吵得很。正好在你这宿几天,睡不着还能说说话。我一个人嫌闷。”
这样笨拙的理由也只有洛云啓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二哥一路风尘,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洛云息不忍让他操心。
“歇哪都一样,又不是娘们家还挑床!”
洛云啓这回住的时间格外长,直到梧桐叶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了都没走的意思。晨起练功,和洛云息一起吃过早食就出门逛荡,寻几个老友喝酒找乐子,有时顺道去捉弄洛璟言打发时间。晚间回来挤在洛云息屋里睡。洛云息喜欢看他晨练赤着上身挥汗如雨的样子,枪法刚烈威猛,配上他粗犷阳刚的外形,好一番男子气魄,披坚执锐势不可挡。
“二哥擦擦汗吧。”洛云息待他练完,递了帕子过去。
洛云啓接过抹了把脸,打水清洗身上。“看完了进屋去,风吹得凉飕飕的。”
“四叔,四叔!”洛璟言乐滋滋地跑进来,“慕大哥来信了!有封给你的,我拿来了。”
“大清早的你小子很精神啊。看来你大哥鞭策得不够。”
“四叔等我下午一起吃饭啊。”洛璟言风一阵的跑了。
接过信搁桌上,洛云息不急着看,简略地向洛云啓说了慕北驰作客的经过,隐瞒了夜里私闯和留宿的事。“二哥知道这人吗?”
“不认识,江湖上没听过,大概是有点本事的富家公子哥管管闲事。”
洛云息点头不语,摆弄着洛云啓带来的一堆新玩意。慕北驰不只是有点本事,他武功就算不是一流也绝对不低,也许还隐藏着实力。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默默无名?罢了,只要对自己身边的几个人无恶意就好,以后也不会见了。心中微怅,那人手确是很暖的。
“小云儿想些什么呢,要是怀疑他我就去查查。”
“就是普通客人,二哥不必费心。住了那么久,还习惯吗?若是……”洛云息不知该怎么说,若是因为我才耐着性子窝在家,大可不必。我身体就这样,二哥总不能一辈子看着。这样的话洛云啓如何听得下去?
“我知道你想什么,省省吧。这次还真不全是因为你。”洛云啓神色凝重,“最近感觉有人窥视家里。而且不只一个。”
“璟言他们可有危险?”
“看不出这伙人的意图。盯着他们有段时间了,一直没弄明白到底想干什么。好像在探地形又像在找什么人。和偷东西之前踩点似的。”
“逮不住?”
“滑手的很。脚上的功夫可不像一般小贼。”
是谁,会不会伤害洛家的人?洛云息想到慕北驰曾说被神秘人袭击,会是来找他的吗,探查到他和洛家有关系想来做什么?难道慕北驰当日还有没甩掉的尾巴?自己收留他没有后悔,可是不该给洛家带来灾难。如果因为自己让璟言或是璟煦受了伤……
“小云儿。”洛云啓看他脸色变得难看,心里揪得慌,“别怕。老子就在家看着。”洛云啓斩钉截铁地说:“什么也不能破坏洛家的宁静,谁也不能再害你分毫!信不信二哥?”
“信。”洛云息浅笑,“过几日我想出去看看,秋菊花该快开了。”
“行!咱们一起去秋末的赏菊会上瞧瞧。璟言要是知道这消息还不得乐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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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爷乐成这样,想到什么好事啦?”相思暖的客房里,梦影姑娘推开门就看见季南游心情很好地哼调子。
“想着人呢。”季南游搂过她的腰,捏了把。
“招奴家过来还想着别的姑娘,该罚酒。”
季南游端过酒一饮而尽,调笑了几句,轻飘飘地出门去了。慕北驰买的院子距离这儿不近,倒是个僻静的地方。本是个外地富商的家,可惜老子挂了儿子不争气,家产败光了,最后只得把院子卖了卷铺盖回老家。那败家儿子开始死活不卖,纠结了个把月才点头。慕北驰也不急,就是等着。他似乎很钟意这院子,秦岚疏给他找了几处宅子他都不满意。就因为这里种了棵很大的梧桐树?季南游没看出他原来这么喜欢树。
派去查探鬼斧营的人半个月才有消息送来。鬼斧营的确是从神工阁里分裂出去的一小支,秘密效力于朝中某个权贵。但是这件事很隐秘,江湖中人知道的人极少,分裂的原因也不详。“鬼斧”更像是个代号而不是个组织。几乎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