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无音?靠!都些什么玩意儿!”
兆紫萱这话当场就气的瑧帜蔺,瑧骋禹还有瑧邬等人,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文王夫妇更是完全傻住,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那温文贤淑的媳妇,一眨眼居然变身成了女流氓,半天没回过神来。
兆紫萱也是被他们给气得憋不住了才会发作,要不是不放心瑧无音跑出来看情况,她也不会知道瑧家还有这样的人,平日里,别看兆紫萱没事就装大家闺秀,受她哥哥兆煜的管教,兆紫萱要动起手来十个文王府的家丁都不一定打得过她,女痞子那可不是假的。
陈氏闻言气的头顶都冒了青烟,彭兰氏在旁却有些似笑非笑:“不是说无音的侄媳妇很温婉贤淑,今日怎得这般大不敬?”
“八婆给老娘闭嘴!”兆紫萱不爽彭兰氏已经很久,这会子发作起来完全不要形象了:“你要再给我煽风点火,我就把你抽成猪头!你们瑧家人都是咬着忠孝礼义长大的,不好意思,我这个外来的媳妇可不懂你们那些迂腐的玩意!”
彭兰氏被兆紫萱这么一骂,当即就气红了脸。陈氏一听这话,当下就气得大骂:“放肆!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怒吼着,陈氏扭头朝文王妃看去:“这就是你给无音选的媳妇!”这媳妇简直就是逆天。
瑧胤抱着瑧无音,感觉到他浑身的颤抖,想着瑧无音现在的身子不是他一个人的,心里更是生气:“你们都给我闭嘴!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在我这里胡乱撒野!”瑧胤这话,吼得自然是那些亲戚,兆紫萱双手抱胸,朝着陈氏抬了下巴,那斜睨得模样当真是气势十足。
文王被瑧胤这一吼,吼得回过神来,当下了黑了一张脸:“啊胤!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文王与文王妃对自己的子女都有这样的一个要求,不管他们的叔伯做了什么,当侄子得都不得忤逆拂上,毕竟叔叔还是叔叔,侄儿还是侄儿,然而就是因为这样的观念太强,所以很多的时候,总是容易吃亏。
成王一家如果也是这样要求瑧一夏的话,那晚上那一句通骂整个瑧家的话,就不会从瑧一夏的口中说出来了。
瑧胤这一次,也算是彻底被他们给惹毛了,连文王的话也不听了:“父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你看看,这些叔伯太公们做的都是些什么事?他们有当叔伯的自觉吗?”目光一一扫过眼前的众人,瑧胤的眸色透着几许阴寒,说出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今日如若我不敢来,恐怕无音的下场只会比十皇叔还要不如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处了文王夫妇,与成王之外,所有人全都惊住,瑧帜蔺更是当即就变了脸色,踏步上前怒吼:“啊胤!你休庇无音忤逆犯上,不知悔错现在又顾左右而言他你居心何在!”
瑧胤哼笑:“太公这般激动,莫不成我说中了你的心事!?”
“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吗?”瑧胤冷笑:“当年东夏未灭之时,无音还是年幼,许是早已记不住你们当初所作所为之事,但我可记得明白!当年之事,即便丞相如何对不住十皇叔,可十皇叔膝下还有一子尚在襁褓,正嗷嗷待哺试问十皇叔怎么舍得忍心丢下独子自缢而死?”见瑧帜蔺听着这话,瞳孔瞬间缩小的模样,瑧胤冷问:“帜蔺太公,你的手现在还疼吗?那白绫难道就没有把你的手勒出血来吗!!!”
听这话,文王夫妇与瑧骋禹当初全然震住,完全不能回应,还是文王猛然回神,朝着瑧胤追道:“啊胤!这种事没有真凭实据岂可乱说的!?”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吗?”回想着当日的景象,瑧胤两手紧紧抱着怀里的幺弟,就害怕什么时候幺弟也遭人勒颈一般:“那一年,大哥带着我跟无音去看望十皇叔,可是皇上的寝宫之外守卫森严,我们便与大哥爬树翻墙进去,没想到正好看见帜蔺太公将十皇叔勒死是寝殿的大门边上,你们以为那天无音为何会发病不止,半夜为梦靥惊吓?!”他是被白日所见的情况而惊吓的。
那时东夏国尚在,他们一个个都还贵为当朝皇孙,只是因为当日瑧怀应的一句,担心十皇叔与小皇弟,所以爬树翻墙进去,远远的就看见瑧帜蔺行凶的一幕,瑧怀应自己都被吓的脸色发白,回去之后千叮万嘱,让他们两人不可以对别人说起当日之事,毕竟孩童之言大人们有几个会信?万一反倒惹祸上身那怎么办?于是这是后来便没人再知道了。
那是瑧胤虽还年幼,但心眼还是有的,待得十皇叔自缢之事的风波过去之后,就慢慢好奇起来了,瑧帜蔺为什么要杀害十皇叔?后来到底还是让他发现了,只是那一年,刚好炎朝攻打东夏,不少事后来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瑧邬听得瑧胤的话,也被惊了一跳,不可置信的扭头朝瑧帜蔺:“啊胤所言当真属实?”
瑧帜蔺还未能辩解,瑧胤又道:“邬太公若是不信,还有我大哥可以作证!想我大哥的性子众人皆知,他的话还会有假吗?!”
连人证都有,瑧帜蔺这下子完全愤然:“你血口喷人!小小孩童所言岂可当真!”瑧帜蔺怒吼,完全不给瑧胤说话的时间,就朝四周的下人吼道:“都楞着还不给将他给我拿下!”
这些下人到底是文王府的下人,瑧胤平日里对待他们的态度就摆在那里,瑧胤没出来就算了,这会子瑧胤出来了,到底还要不要听他们的,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