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比赛后,因为他们组所用的时间并不算多,缪宇看着主持人为他们加上小组第一名的分数后,征询了一下组员们的意见,婉拒了主办方提出的晚宴邀请,购买当天的机票返回s市。
折腾了大半个白天,体力消耗不大,但是也很费心神,肖白叫了外卖,两个人胡乱填饱了肚子,洗了澡就各自睡下了。缪宇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在十一点左右醒过来,看看床头闹钟显示的时间,爬起身下楼去了网吧。
他之所以要在白天直接跟恩利尔挑明,那句话不是对着恩利尔说得,而是对着正透过恩利尔所携带的摄像头观看现场的人说的。
缪宇先前所掌握的信息只能推断出观看比赛的是蓝黑高层,他对恩利尔说“你父亲”如何如何,不是真的确定观看的人是蓝黑情报老大,而纯粹是猜测,而看恩利尔的反应,这个猜测基本可以肯定是真的了。
缪宇刷卡上机,看着收件箱显示的一封未读邮件,轻轻吸了一口气,才点击鼠标,打开这封邮件邮件中只有简简单单的一行字:明天下午三点十五分,我在s大校园人工湖草坪上等你。
缪宇有些小激动,他用力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领,咬了咬牙才平复好心情——他上一次跟先生见面,还是二十年前在孤儿院的草坪上,缪宇那时候还太小了,他连对方的模样都记不清楚了,何况当时见到的也肯定不是对方真实的样子。
缪宇把自己知道有人在看比赛现场的讯息传达给观看的人,如果先生在其中,就一定会对此做出反应,不论是什么反应,只要对方动了,缪宇就有机会抓到契机。
现在对方给了明确的回应,竟然直接提出要跟他见面,缪宇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好运气。这是他第一次在面对先生时扭守为攻,不能每次都是先生出招他来接,现在轮到他来抢夺主动权了。
他盯着电脑屏幕发了一会儿呆,好半天后才惊醒过来,起身下了机,匆匆回到了公寓。肖白在自己房间睡得很安稳,这期间并没有醒来,缪宇路过时向里面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出现差错,这才放心回到了自己房间。
他是心事很重的人,但睡觉时不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睡眠质量一向很高。这次倒是出现了例外,缪宇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都没有睡着,干脆就不睡了,爬起来开电脑看缪氏侦探社这一个月业绩的报表。
肖白在三四点时习惯爬起来上厕所,今天刚从厕所里出来,一眼看到他的房间里有灯光,挺纳闷地探头问道:“你干嘛呢?”
缪宇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用一秒钟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我睡着睡着突然间想起来,刑侦队今天不是说要突击隔壁村那个淫窝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忙了一天,都把这件大事儿给忘了,肖白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恍然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要不是我正好爬起来看到了,你这一个晚上都不用睡觉了啊?”
李鸿哲那边没消息跟你有什么关系?缪宇愣了一下,旋即反应了过来,看肖白已经斗志满满地撸起袖子去拿自己的电脑了,便也没有说什么。
肖白现在入侵警局系统跟进自己家似的,抱着电脑从自己房间往缪宇房间走的过程中就把相关信息给查出来了,往桌子上一放,摇头道:“你自己看吧,真是晦气。”
其实李鸿哲一整天都没有给他消息,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否则这事儿跟缪宇有关,怎么着李鸿哲也得通个气。缪宇把屏幕转到自己这边看了一会儿,叹息道:“没有人肯指证,这也是我们早就预料到的。”
肖白问道:“可是我们都已经联络了他们的父母了,母子亲情这是天性,都比不上长时间的囚禁和洗脑吗?”
缪宇叹了一口气:“也不是这样的,我们联系了八对上报过女儿失踪的家长,也只有四对家长出现在现场了,有些人根本就没有出现。”
肖白脸色有点难看:“没有这些女孩子的指控,白鸿渝要判刑的话会怎么判?”
“是他提供了交易地点,就算他说自己完全不知情,法官也不会接受。肯定要蹲上几年,但也不会惩罚太重。”缪宇看肖白神情就明白过来,笑道,“怎么,想给他再加上顶绑架和非法监禁的帽子?”
“反正也想起这事儿来了,与其憋着气去睡觉,还不如一次性解决了。”肖白盯着缪宇问道,“怎么样,有把握吗?”
把握还真的不大,难道要一桩桩绑架案去查,看能不能把罪名安到白鸿渝身上?这么多年了警方都没有破案,可见现有的证据链不足以把线索指向白鸿渝。
缪宇想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要办就要办成铁案,我们现在还只停留在主观臆断阶段,让我再想想从哪里入手。”
肖白耐心等了一会儿,见他皱眉闭目沉思的模样,轻声道:“这个也急不来,你先睡吧。”
“我也睡不着,你帮我读一遍警方一个白天都查到哪儿了。”缪宇确实有些头疼,他的精神很亢奋,但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干脆不去看电脑屏幕,让肖白直接说给自己听。
“中午十一时,扫黄组进入邻村突击检查,抓捕了在场所有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