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距离市区还有四十多分钟的车程,顾辰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司机很为难地告饶,说自己老婆在医院手术,只能下午赶过去。顾辰不是苛责员工的人,就让他好好留在医院。
安澜站在两个皮箱之间,目光直直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栽倒。顾辰见他困得可怜,带他去不远处的酒店,开了一间大床房。安澜进房间后,踢掉皮鞋,解开外衣扣子,来不及脱掉就一头栽进枕头里,雷打不动了。
顾辰原本还想洗个澡,然而刚沾上床单,他身不由己地向后仰倒,也人事不知了。
他俩睡得毫无顾忌,不知不觉到了深夜。安澜率先醒过来,他精神饱满地在床上伸个懒腰,拳头抵在了顾辰的脸上,把安澜吓得赶紧收回来。
顾辰睡得很深沉,眉目舒展,嘴唇微微张开,神态像一个小孩子,然而额头饱满,鼻梁笔直,又是一个英气勃勃的男人。
安澜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顾辰,又想到顾辰如此辛苦都是为了自己,安澜难得的起了一点善心,他把床尾的棉被扯过来,齐胸盖在顾辰的身上。然后赤着脚下床,到柜子里拿出棉拖鞋穿上。
他拿起床头柜的电话,搬到卫生间,打给客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