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而因为剧组都起的早,基本没有过了凌晨才睡的,通常情况过了十点就不会有人在走廊走了,除了旅店自己的工作人员。
然而,工作人员必然是不会走三步退两步跌跌撞撞的,这脚步声的频率不对劲。朱廷把书放一边儿穿上衣服起来,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出了什么事儿。出门在外的,要是真是剧组谁谁的有个病有个灾的还是帮个忙比较好。
他这么想着推开了门,走廊里的灯光不太亮,但也好歹能看到人。有个人正背着他跌跌撞撞的走,走三步拐个弯,不扶着墙根本走不直,那背影有点儿熟,看上去像周一聪。
他还没上前看看,哒哒哒的就有人朝这边儿跑来了,也熟悉,是周一聪的助理。助理小哥拎着包往这边儿跑看到朱廷还有点儿尴尬。
“没打扰您休息吧,一聪他有点儿喝多了,声音比较大。”
朱廷摇摇头,他嗓子疼不想多说话,也因为感冒根本闻不到周一聪带过去的一股酒味儿。小助理也挺不好意思的,继续说:
“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去看看一聪去。”
朱廷点点头,他便飞也似的跑过去追周一聪了。朱廷在后面看着他想要扶周一聪,被周一聪推开,再去扶,再被推开,如此循环往复一直到他们走到了周一聪的房间。进门前明明已经喝的站不住了的周一聪突然站直了,隔了那么长的走廊朝朱廷这边儿看了一眼,啪的把门关了。
朱廷:“……”这是有毛病吧,多大仇,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了关注一下朕。
然而朱廷再一想就更不平衡了,同样是拍戏他穿的还比周一聪厚点儿呢怎么就冻感冒了。人周一聪不仅没感冒还能出去花天酒地喝到半夜回来,这是真半夜,都三点多了。
难道我竟然已经弱逼成这样了?这不科学啊,这必须非常不科学啊。
好几个月以来朱廷又一次开始嫌弃这个皮囊了,要是沈五一破逼周一聪算个毛线,论耐力徐萧都不是他对手,他俩一起爬上从来都是徐萧先举旗。妈蛋,等拍完了,朕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一娘炮竟然也敢挑衅他。
朱廷的感冒第二天没好,也没有变的更加严重,怕影响拍戏特别让小戴带了不少金嗓子喉宝,含一片浑身都凉了半截。他的喉宝从早上含着一直到下午,孙胖儿宣布去下个拍摄地,公路戏告一段落了。
村庄取景专门租了几户人家的房子,这些年村里的人都进城买房了村子里十室九空,倒是不困难。这场戏是最后一场戏,军官最终还是带走了技术员和周一聪,执行者被他射伤肩膀没有拦截住。而后执行者联系了老板,老板跟医生的戏在北京已经都拍了,现在虞有瑕只要声音出演一下就好。
在地下医院那一集就给过设定,技术员身上有信号发射器,老板可以定位他的具体位置。而军官跟周一聪都不知道这件事。执行者通过老板知道了技术员的位置,老板对他单枪匹马去救人这件事十分不赞同,但是又没办法让执行者改变主意,最后他决定安排人来接应。
朱廷的戏分两部分,一部分是跟崔石清的对手戏,关于资料的。还有一部分是跟周一聪的对手戏,周一聪在经过了跟他的拼命后突然悟了,人生新目标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杀死他。
跟崔石清的戏很好拍,只是对话不需要什么情绪。他被绑着,腿上缠着绷带,军官的人给他处理过伤口了。对朱廷来说最难的还是冷,他感冒了,感觉比昨天拍的时候还冷了。又怕声音不对一直含着喉宝,简直虐心虐身。
崔石清仍然有点儿卡戏,但是比前一天好多了,ng几次后过了。朱廷收工,等着天再晚点儿拍赵瑜州的动作戏。
剧情在这个时候就要收尾,赵瑜州单枪匹马的闯进来打伤了军官的带来的人,这些人都是军人,军官的心腹,身手非同一般。但是执行者仍然射伤了他们并且找到了技术员。技术员这个时候在跟周一聪对峙,他们在一个破屋里,屋顶吊着一个度数很低的白炽灯,窗户上破的没玻璃,在外面能对室内一目了然。
执行者在院子里跟军官对上,两人的子弹都没有了后干脆开始近身肉搏。地上是倒得横七竖八的军官的心腹,还有那些人掉地上的枪。周一聪跟技术员的剧情跟他们同时进行,但是却分场拍。先拍执行者跟军官的动作戏。
动作戏按理说并不如好拍,但是对于念台反而顺畅得多。就是如此拍完了这场也很晚了,孙胖儿打定了决心要在元旦拍完,拍到这个时候他不顾剧组的民怨滔天一拍大腿决定通宵。
把最后一个镜头放在黎明完成,天将亮未亮之时。编剧姐姐在心里赞同他的提议,但是身体上不赞同,第一个扑街。扒着虞有瑕嘤嘤嘤哭的像小黛:
“他疯了吧一定是疯了吧,虞老师你这个时候不拯救世界还等什么?”
虞老师现在也很累,他把编剧姐姐拍下去,迷茫的说:“是时势造就英雄,还是英雄顺应了时势呢……”
编剧姐姐:“……醒醒,老板充其量是个汤姆苏,跟英雄一毛钱关系没有,脑洞太大是病,赶紧缝缝。”
虞老板神情木然的看着打着哈欠煲电话粥的朱廷,说:“我纵有家财万贯,仍不得一含嘘寒问暖之人,何用?”
“……好好做个直男不好嘛,不要这么绝望啊喂!”编剧姐姐如是说。
第52章 第 52 章
全组人就这么熬着,幸好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