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来的数不上早晚,我上来时闷油瓶和老痒已经进来了,胖子和我不过前后脚。我打量了一遍也不见凉师爷跟来,刚才是我亲眼看他下水的,他也没地能跑,我心里咯噔一下就问了句,“你们谁见那个师爷了没?”
他们纷纷摇头,我让他们下水找找,老痒对凉师爷是没啥子好感的,就劝我,“你也悠着点,说不定他是找到路自己跑了,我们又不是救世主,这倒斗生生死死也没有办法。”
我摇摇头说,“怎么说都是条人命,我们总不能放着不管,我只找十分钟。”
说完我便跳了下去,我在水里潜了一圈没找到他的影子,水实在太凉,再待一会儿我就会挂的,无奈之下我只得先回去。
再进瀑布费力实在有些支撑不住,眼见我就快被水冲走时一双手拉住了我把我拖了上去。老痒一边抱着我摩擦我的双肩一边责怪我,“都说了悠着点你还非得逞强,要不是老子拉你那把你被水都不知道冲那了你知道吗?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你傻。”
我抿着嘴,偶尔用嘴出口气感觉都是冰凉的,我又灌了两口热水,这才注意到胖子和闷油瓶都不见了,我问老痒,他解释说,“你下去没多久那小哥就下去找你去了,胖哥也跟着去了。”
“那他们走了有多久?”
“大概就七八分钟。”
“不行,我们得去找找他们。”
“老吴你看看你现在的情况,你再下水就是找死。”
“那也不能……”我话还没说完水上就撂上来一个人影,接着胖子和闷油瓶就先后上来了,那个被撂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凉师爷。
我们把医用酒精浇到了升的火上,烧了点水又给他们三个一人喝了一点,闷油瓶看上去除了唇色有些泛紫倒还正常。胖子的脂肪层厚实,隔热效力强,看上去还是活蹦乱跳。
那凉师爷就没他俩这么好的身体素质了,大概呛进了水,昏迷中还不停的咳嗽。我把他背抱着拍了几下,吐出几口水倒也缓了过来。
我们走上石台,将包裹和凉师爷放到地上,又走到石台的另一面观察,那里有一道十人宽的石阶,蜿蜒一直向下通向这个洞的深处,足有上百阶,火把的光线照不到底部,无法知道下面是什么。
大概又休整了有十几分钟,我们由目前身体状况最好的老痒打着头开始下阶梯,百来级的石阶并不要走很久,很快便到了阶梯的底部。
阶梯的底部是一块秃出的黑色石梁,再过去,就是一个断崖。
这种地貌,可能是地下水道所在的岩脉是一个阶梯形向下的结构,有些地方发生过山体运动,造成一系列的断层而形成。
老痒走到断崖边上调整了手电筒的光线往下照去,瞬间呆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们看着情况也往下一看,瞬间也呆住了,那凉师爷更是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悬崖下面十几尺的地方是一个天然的大洞穴,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枯柴一样的东西,仔细一看,你就可以知道全是骨头,一片挨着一片,有些地方还累起来好几层,足有上万具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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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国家
我们一路到了崖岸之下,鬼打墙之后就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行进,原本这是没什么的,但凉师爷看着那堆枯骨发现了什么非得停下来观察,我们就在一旁抽起了烟。
结果很显然,我们的烟头引燃了地上的火油。
在革命的烈焰引导之中,我们跟着老鼠的脚步来到了青铜树下。
这一路都没这么逆天,原本以为这一路不会受伤的,结果到这里又被火烧又连滚带爬,真是喵了个呵呵哒。我觉得自己喘出的气里都是冒着黑烟的。
我们摔下来的时候我不知摔到谁的身上,我还没来的及离开又不知道谁又摔到我身上,赶紧翻了下去。这个时候明显可以感觉空气好多了,没有盗洞里那种狭隘空间特有的味道。这里不是墓室,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直井的底部,直径大概有六十多米,底上凹陷成一个深坑。石头井的四周都有火架子,我上去点燃了几个,将四周照得更亮。
边上的直井壁明显有开凿过的痕迹,显然这个圆井是人工造成,中间立着一个非常壮观的青铜树,但因为太大看上去更像是堵有弧度的墙。这里的温度很高,一股滚烫的劲风由上而下吹来,吹得人头昏脑涨,连站立都不稳。
青铜树相当壮观,我们打着手电筒往上照也看不到顶端,当真真是上穷碧落,下饮黄泉。和它有关的事一向都大手笔的难以释怀。
凉师爷已经开始惊叹了,青铜树的规模丢出去怕是比肩金字塔等级的了,我突然突发奇想的来了句,“我一定要把这棵树交给国家。”
“嗯……”胖子用一种你特么抽什么风的眼神看着我。
“嗯……”老痒用一种你特么吃错什么药的眼神看着我。
“嗯……”凉师爷用一种呵呵哒你有病的眼神看着我。
我果断转头去看闷油瓶的眼神,没想到他居然笑了一下,很认真道,“这是新的冷笑话吗?”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