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还没有给我一个答案。”花满楼笑道。他已经决定无论西门吹雪说什么他都会接受。
西门吹雪没有立刻回答,而拉过花满楼的手。“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个。”
冰凉的手指碰触着花满楼的手心,花满楼知道西门吹雪要做什么了。
可他不知道西门吹雪会写些什么,花满楼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
西门吹雪一笔一划的在花满楼的手上书写着,很慢甚至连他自己的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生怕自己写露了一笔。更怕花满楼会‘看’不懂。
这是他唯一可以将话‘说出口’的方法,也是他此生的承诺。
简单的六个字,却用了很久。
花满楼一个字一个字的辨别,将六个字连起来。花满楼惊呆了。这不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吗?
西门吹雪将花满楼的手和上,让他握紧这个承诺。轻轻的附上一个吻。
“可以吗七童。”
花满楼不停的点头,握紧自己的手。上前搂住西门吹雪的脖子。西门吹雪给花满楼的绝不是什么甜言蜜语,更不是海枯石烂的毒誓。只是一份期盼。一个要用一生完成的承诺。
少儿看花,林间戏,朱落雪,离时衣襟携朱。
青年看花,楼栏望,香雪海,风过几缕含香。
暮年看花,厅堂上,花期过,白首相依听雨。
花听雪终
☆、浮萍缘
‘我听老人家说只要在流星划过时许愿,愿望就会成真。’
‘这样啊!可是……’
‘可是什么?’
‘它要是可以达成别人的愿望,那它怎么不实现自己的愿望。’
‘你这人就不能不那么实际吗?’
‘好好好,我改。你刚刚许什么愿。’
‘我希望,下辈子咱们可以做夫妻。’
‘……云卿。’
“云卿。”
男子张开眼看着熟悉的房间,可是身边却没有了那个同他一起看星星的人。
起身到一边的架子旁,架子上放这个种珍宝。可是最总要的位置留给了一个木头人。那是一个手掌般大的木头人,木材说不上绝好,雕工更谈不上精细。可以说连男女也分不清,只能稍稍看出一个人形。
可在男子眼里这就是他的珍宝。
男子将这个木头人压在心口,闭上眼回忆着另一个人的温度。
“老爷。”门外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男子的沉思。
“进来。”
“……”一位老管家推开房门。
“怎么了,刚刚怎么那么吵?”男子在书桌前坐下,面对旁人他还是那威严的人。
“今早留书要来行窃的贼已经抓到了,敢问老爷要如何处置。”老仆毕恭毕敬的道。
“自然是送交官府。”拿过早上收到的挑衅书信,再看一次上面的署名吸引了他。唤住正准备退下的人。“等一下。”
“还有什么吩咐老爷。”
“那人先不要送交官府。他来咱们府上行窃的事也不要外扬,就当没发生过。”男子说道。“把他押到大厅。”
“老爷你是想要?”老仆忧心重重的看着他家老爷,一个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的人。
“按我说的做便是。”男子说道。
“老仆明白。”老管家转身出了去。
“……”男子深呼吸握紧手中的木头人。
大厅
老管家让其他的下人都退下,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他,他家老爷还有那个阶下囚。
“你就是妙手空空?”男子看着面前这黑衣人。
“是你贼大爷我,今天大爷我认载,要杀要剐随便。”妙手空空不甘示弱的叫嚣道,一点也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
“你倒是有骨气。”男子说罢,拔剑在妙手空空面前比划两下。
男子手起挥剑,而妙手空空本能的闭上眼睛。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妙手空空张开眼。头自然还在他的脖子上。而他身上的绳子却落在了地上。
“你什么意思?”
“我请你偷。”男子道。
“你让我偷我就偷,那我不是太没面子了,怎么说我也是道上出了名的……”妙手空空话还没说完,剑又一次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五十万两去偷,或是五两银子的棺材。”男子冷冰冰的道。
“偷什么?”和别人的钱过不去的是白痴,自己的命过不去的是疯子。他妙手空空不傻更不疯。
“它的主人。”男子收起剑,拿出一个木头人。
“人!”还没听具体的情况,就让妙手空空的眉头皱的赶得上花甲老头,不过他的脑子里立刻想到了另一个人。
‘司空摘星。’
几日后
一家普通的小酒家,在酒家最中间最显眼的桌子旁坐着两个人。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壶酒,一盘花生米。而他们周围的桌旁还有很多人,可他们的桌上却什么也没有。
其中一个人安安稳稳的坐在位置上,被这么多人看着有些不自在。而另一个却自在很多,一条腿翘起踏在长凳上。一手撑着头,有一粒没一粒的往嘴里面扔花生米。完全当四周的人不存在。
这个表情自在的人很瘦,‘瘦的跟只猴一样’这句话完全被他诠释了出来效果。这个人不但体形像猴子,长相也有几分像只猴子。
说他像猴子并不是说这个人长的难看,正好相反他长的让人觉得很顺眼。若不顺眼半个时辰前就不会有个不长眼,多喝了两杯就的来招惹他。
现在更不会在几十双眼睛下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