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在身下的男孩被上面的人限制了动作,膝盖也被他粗壮的双腿压住。陆霖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咽声,心理防线一点点地屈服。
“你要不要我做给你看?”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像极了任何一个被质疑能力的男人对挑衅者的示威。
“不,放开我……”陆霖小声地求饶,如潮水般涨上的屈辱感却让小陆霖变得更加坚硬,与床单摩擦之后迫切地想要挣脱出来出来。
他不愿意面对的现实,邱天宇不知情地用实际行动一层层剥开陆霖给它包裹的茧。直挺挺地刺穿无力的伪装,让陆霖自己一清二处地见到。
他,被按在他的身下,小陆霖彻底打破桎梏,昂扬而起。
旁边的床头柜上,被笑容灿烂的男孩拥在胸前的女孩的笑容很冷,她看的角度刚好正对床上的他们。那笑看起来像嘲讽,又像是苦涩的自嘲。
就这样,两人维持着诡异的姿势僵持的床上。不知过了多久,陆霖的四肢渐渐软下来,不再紧紧绷着。邱天宇也移开依旧放视屏的电脑,摆好一个枕头扶陆霖躺下,准备睡觉。
没有人开口打破压抑的沉寂,邱天宇看了眼神色落寞的陆霖,说:
“生气了?”
像一颗石子静静掉入湖底,没有回答。
邱天宇笑了笑,躺下后伸手把陆霖搂到胸前,帮他掖好被子后就去关灯。
前面就是他的呼出来的鼻息,可以轻易地闻到。把头放前八厘米,就可以埋进他的胸里。陆霖睁开眼,看着淡淡月光透过窗帘,照在他的背后,安静地随着他的呼吸游走在黑暗的房间里。
原来,我是喜欢他的……
这时候,原本近视的他看到邱天宇的双眸如黑暗里的皓月一样,睁开了。
里面刺出月球上夜晚的温度一样低的寒光。
看到邱天宇的眼睛,陆霖就像一只看到天敌的动物,迅速闭眼逃离。
“晚上不睡觉看我做什么?”
邱天宇冷着一张脸,揭穿已没有意义。“还不说么?”
“没…… ”陆霖不敢看身前那可以刺破虚妄的双眼,希望可以敷衍过去。
邱天宇看着缩成一团的陆霖,渐渐地卸下了脸上的伪装。“好好睡觉,不早了。”
自从他刚才说话起,他再也不敢大胆地把手放在男孩肉乎乎的腰上。
一秒后,邱天宇温暖的手再次环住了陆霖,握住他冰冷的双手,但是心里却不似表面那般平静。
多少年了,没有回味过自责的味道?
许多年以后,邱天宇回忆起和陆霖在一起的时日,不多时就会叹气或者摇头;最好的年华并不能为他带来释怀,而是给了他无尽的愧疚和惭愧。
陆霖啊陆霖,你让我的心乱了。
不久前自己被yù_wàng冲昏的大脑控制去把陆霖压在身下,一切都像在执行已经编写好的程序,毫不生疏;压上去的那一刻,邱天宇彻底意识到陆霖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做出这类动作的,与他人示好的亲密动作也不会如此原始。
这种动作,和动物无异。
或者说,人本来就是动物的一种。
他没有下床去抽根烟,接受良好教育的邱天宇一直认为,思绪被扰乱的时候酒精和烟草只会让灾情雪上加霜,麻痹过后仍然要面对。但他骗不了口干舌燥的真实感觉,想要有什么来滋润喉咙,拿根硬物咬在牙间。
为此,他紧了紧搂着陆霖的手臂。
早晨醒来,陆霖发现自己眼前是暗红色的一片,肉乎乎的东西抵在脸上,柔软的和棉花一样。
他的头被埋进邱天宇的胸前,质感不错,一点也不松弛,弹性上佳。
这是经历过昨晚的脑子得出的结论。
等到挣脱出他的怀里,陆霖发现邱天宇的下身鼓起一大包,显然是早上每个男孩都会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