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鲜血,哪能说忘就忘?伤的是挚爱,疼的是心头。
姚倌儿望着天花板,低低道:“容基……”
赵容基见他似乎愿意理人了,急忙应道:“哎,你说。”
“宛海附近,可还有能看见海的小城?”
既然他舍不得,那便为了他,再多活一阵吧。
王府绝不能去,白柳堂亦不愿留,那便,依他所说罢。
赵容基一愣,握住手,一个劲点头:“自是有的,那个……回头我带张地图来,你指哪儿,咱们就把宅子盖在哪儿。”
稍稍琢磨一下,又补充:“只要你喜欢,多大的宅子都成,盖得比松柏堂更高,方便观海听潮。再给你买最好的琴,最好的茶具,嗯,什么都购最贵的,可好?”
他这算是……答应了?
姚倌儿慢慢侧过头瞧着他,微微眨眼,忽然就笑了。仿佛冰雪覆盖的岩石上,刹那间绽放的洁白小花,弱小,却是惊心动魄得美。
“江南王何时变成地主土霸王了?”
赵容基又一愣,险些喜极而泣。扑上去将人死死抱住,脸埋进颈窝里,一声接一声唤:
“清然……清然……“
藕断且丝连,破镜亦能重圆。
长相厮守难,那便,相思相念。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