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又差很多。差很多的是屋里的陈设变化,沙发,椅子,桌子,花瓶摆放什么的,非常居家,甚至隐隐透着这个年代的豪华感;墙面被粉刷过了,再也看不到那样的斑斑驳驳;空气里也没有霉味儿和陈腐味儿,不过,有很大的烟味儿。差不多的自然就是屋里的人了,一桌人围在一起扯金花儿,闹哄闹哄的,嘴里还叼着纸烟,一边叫喊一边吞云吐雾,烟没有从嘴巴里调出来,涂玉泉还真是佩服了。
涂玉泉一进去,凌冬就抬头看过来,其他人也都看到了涂玉泉,站起身热络的打招呼。
“没想到你们还真在这儿,哈哈,”涂玉泉笑着说,“我差点儿没找到你们,这里变化可真大!”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呵呵。我们过年都在这儿的,”比较活泼的李乐说,他指着涂玉泉手上的袋子问,“你拿的什么啊?”
“哦,这是带给你们的糖,呵呵。”涂玉泉把袋子打开,水果糖,芝麻糖,苕糖,还有酥心糖,一群人一窝蜂的来抢。涂玉泉本来是打算空手来的,但想到这大过年的,到别人家里总归是不好,礼节问题,于是买了些糖“遮手”,没想到倒让他找到一大群人。
已经快中午了,这几人还没有准备午饭。“哎,你们中午吃什么啊?”看着嘻嘻哈哈吃糖的一群大小伙子,涂玉泉问。
“一会儿出去吃,嘿嘿。”李乐又回答,“早上买包子来吃,不经饿,幸好你送糖来了!”这孩子真是实诚。。。
“哦。”涂玉泉点点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咱吃饭去吧,我请客哈!”
一群人都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立即嘻嘻哈哈的出发了。路上,涂玉泉问了凌冬才把事情了解清楚了。
那房子里住着四个人,都是没家的,说是孤儿也算得上,他们几兄弟还有几个虽然混来混去,但还是住在自己家里的,而且自从开始挣钱后,家里也没有那么嫌恶他们了。另外的这四个没家回,他们就一起出钱,把他们这个“根据地”买了下来,还好好的装修了一番,变成了涂玉泉看到的那个样子。凌冬自己并不住那里,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那里找他们一起玩。
“那你自己呢?家里还有什么人?”涂玉泉一直不知道凌冬的家庭情况,今天就顺便问出来了。
“我家里?”凌冬犹豫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还有个爸爸。”
“只有你们两个人?”涂玉泉掩不住惊讶,重复了一句,突然就想到自己和周祝美把凌冬捡回去的那回,别人不是一边揍,一边骂他没妈么?
“嗯,”凌冬轻飘飘的说,“我爸以前是个混混,还是混得特别没出息的那种,我妈和我在家里经常没饭吃,还时不时地有人来家里打砸东西,反正就一破屋子,里面的东西更破,被砸后,破上加破。最后我妈实在受不了了,在我十岁的时候,她说我长大了,可以独自照顾自己了,就一个人走了。于是就只剩下我了。我爸平时也不管我,只顾他自己混,呵呵,现在倒好,还知道要我上高中,我小时候他可是连我的学费都拿出去‘孝敬’了他大哥的。呵呵。”
凌冬越说越讽刺,最后的呵呵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听着凄凉无比。涂玉泉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只是伸手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关系的,”凌冬侧头对涂玉泉微微笑了下,“我都习惯了,再说,我还有这么一大群兄弟呢。”
涂玉泉没话说,只能点点头。
中午在一家不大不小的馆子里,一群人吃肉喝酒,气氛非常热闹。
吃完饭,涂玉泉就回去了,远远的,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个子高高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扩张
涂玉泉知道那是何黎,随着越走越近,涂玉泉的心就越跳越快。他经过何黎身边,并没有停留,连眼神也一晃而过,但他知道,自己肯定脸红了,不然为什么那么热呢?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从上衣荷包里掏出钥匙,插|进锁眼时抖了好几下,差点没插·进去。他把卷闸门推上去,哗啦啦的铁门摩擦声稍稍减缓了他的心跳速度。
涂玉泉转过身喊何黎:“你进来吧。”一出声,他脸就更红了,就几个字而已,却抖得像蚯蚓爬过的痕迹一样。
明明才十多天没见而已,却像隔了好多年一样,见了面才更想念。
涂玉泉不敢转身看何黎,一直朝前小步的走。听着后面大步跟上来的脚步声,浑身都要软了。
何黎看着涂玉泉由远及近,心里随着距离的减少而雀跃。他就知道,涂玉泉一定已经来了,所以在门外等候了差不多半小时,此时看到涂玉泉,就是对他的判断的肯定。可是,涂玉泉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走过去了,连招呼都没有一个!何黎瞬间就觉得浑身都不爽了。他看着涂玉泉,他拿钥匙的手在抖,而且,为什么脸红了?等进门去了,他听到了涂玉泉招呼他:“你进来吧。”声音极力隐忍,但还是抖得不成样子,何黎醍醐灌顶般明白过来。他扔下手上的东西,大步的跟上涂玉泉,一把把前面那个人儿揽进怀里,深深叹息。
何黎双臂紧紧的箍在涂玉泉的腰间,灼热的呼吸打在涂玉泉的耳边。鼻间充斥着何黎的味道,涂玉泉的腿一下子就软了,心里更是软成一滩水。
“想我了吗?”何黎的声线沙哑,鼻子在涂玉泉的颈项里拱来拱去,汲取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