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笑容就一边往脸上爬,此时,他瞬间跳起来,将原本就在悄悄欣赏他的人吓一大跳!挥舞着图画纸,跳着往大厅外跑的何黎,留下莫多欢喜得猜测。
他跑到进车场,钻进他的小吉普,打火,踩油门,吉普车欢快的奔出去。
一路飙回家,直到下了车,何黎脸上的兴奋甜蜜之色依旧丝毫未减。进门的时候遇到正要出门的何灿,被一把抓住。
“什么事啊,这么高兴?”逮住好久不见的弟弟,何灿八卦起来。
“我收到情书了!”何黎扬扬手上的红包。
“给我看看!”看到红包,何灿一愣,反应过来才伸手去抢。
何黎早有防备,手一缩,转身就跑。可惜他低估了何灿的实力,或者说两人之间的差距,最终他被何灿反着手压在地上,红包也被抢走了。
何爷爷正在沙发上看报纸,两个孙子这么闹腾,他抬起头来。
何黎动弹不了,眼见何灿那得意洋洋就要拆红包的样子,大声向何爷爷告状:“爷爷,哥欺负我!”
何爷爷还没出声,就遭到何灿的抢白:“爷爷,这小子收到情书了,我就看一眼,相信您也对未来小孙媳妇儿很好奇吧?”
嘴上说着,何灿已经拿出了红包里面的四张纸,一看,“哈哈,老弟,你这情书也太有个性啦!”他跳起身飞快的递到何爷爷面前:“老弟,来给咱爷爷解说解说吧。”
何爷爷扶了扶老花眼镜,仔细看几张纸上的简笔画小人儿。
既然已经被看到了,何黎也不再矫情,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走过去,把纸一把从何爷爷手上抽出,跳开再叠起来藏好:“爷爷,您既然看完了,我就收起来吧,呵呵。”
何灿双臂抱在胸前,“老弟,你就坦白从宽吧!”
“哼!”何黎把头一撇,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看着向屋里走的额何黎,何灿笑了,“我猜猜吧,给你情书的是你同学?还是小时候就认识的?然后,你们在外面租了房子住在一起,两人还亲过嘴了!啧啧,我说怎么你这读书的比我这当兵的着家的时候还少,原来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家呀!”何灿在那儿摇头晃脑、装模作样的叹气。
何黎也不逃了,“我是有了媳妇儿,可没忘了家,可某人,二十大几奔三的人了还老光棍一条!”
“臭小子,皮痒痒不是!”
见这两个混小子越吵越不对味儿,何爷爷终于发话了:“都别瞎吵吵了。何黎,你给我过来。”
后面这句,何爷爷的脸色变得有点严肃了,何黎不敢不听,慢慢的蹭过来。
“坐。”
“哦。”何黎小心的坐在何爷爷对面的沙发上。
“你那小女朋友是怎么回事?”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八卦,问完了何爷爷又假咳了一声。
“他是我同学。”既然哥都猜到这里,何黎不介意说出来。
“你们真的住一起了?”何爷爷的脸色更严肃了。
“没有。”何黎感觉爷爷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于是大胆猜测,“爷爷,你是怕我搞大女孩子的肚子?”
“!”何爷爷听到这孙子直白的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一巴掌招呼到何黎头上:“死小子,瞎胡说什么呢!”
“嘿嘿~~”何黎摸摸脑袋,傻笑。
“为什么总不回家?真的在外面租房子了?”
“嗯。”何黎郑重点头。“我跟一朋友,涂玉泉,记得吧,来过家里的,”见何爷爷点头,何黎继续说,“他现在跟我一个班,于是我俩决定出来租房子,我不是跟华子、卢洋他们弄了个会所嘛,跑来跑去的,住寝室不方便。爷爷您还记得我上次弄一餐厅的执照和卫生许可吧,那就是涂玉泉弄的一综合性餐厅,嘿嘿。”
在爷爷面前,何黎知道他瞒不住任何事情,干脆如实交代。自己跟涂玉泉的事,希望在自己的误导下,爷爷不要太早发现。
“那小子倒是个有想法的。”何爷爷点点头,然后又转头训何黎,“对人家小姑娘好点儿,还有,不要乱来!”
何黎忙不迭的点头,“放心吧,爷爷,他不会大着肚子到我们家来讨个说法的!”
“臭小子找打是不是?”
何黎麻溜的躲过爷爷的铁砂掌,捂着脑袋跑掉了,一边跑一边还想:“泉儿会大着肚子吗?再过几十年中年发福吧……”
幻想着涂玉泉大着肚子的样子,何黎笑得一脸邪恶。
在飞机上的涂玉泉突然打了个寒颤,于是伸手紧了紧围巾。
作者有话要说:
☆、糟心事
涂玉泉在某些方面一直是个观念传统的人。
比如说,他认为过年一定要全家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一定要放鞭炮,要烧一大笼火,一圈人围着烤火;所谓年味儿,就是与平时不同的饭菜香味儿,油烟味儿,还有燃放鞭炮过后留下的硝烟味儿;大人放下田里的农活,聚在一起吹牛打牌,小孩子们荷包里揣着压碎岁钱,四处疯跑。
所以,每年过年他都一定回家。
腊月三十,踩着一路团年的鞭炮声,涂玉泉回到了这个阔别半年的地方。老远望到自家的房子,一股喜悦之亲油然而生。
回家是幸福的,鸡鸣狗吠之声尤其悦耳,团年饭从锅里散发出的味道格外香。
涂玉泉没放包就奔到厨房,“妈,煮的么里?好香啊!”
朱成英听到外面的狗吠声就知道来人了,正准备出门看看,儿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