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勉走过去一屁股坐了,司远阳问道:“热不热?”
司文勉的确是感到了一丝闷热,夏天的夜晚也不很风凉的。他将外套脱了下来,只着一件衬衫,接着打开了电风扇,又叫人拿了酸梅汤来。一系列动作结束后,他转头看向父亲:“那个人走了?”
司远阳喷出一口烟:“谁?”
司文勉坐离父亲一步,眉头一拧,觉得父亲在装傻:“就是那个成五。”
司远阳点头,动作优雅地熄灭了雪茄,放回盒中。他挑挑眉毛,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就是为了这个发脾气呢?”
司文勉一撇嘴,似乎是不知该怎么教训自己这名不成器的父亲:“当着妈的面,你……你把旁的女人领进来,你怎么好意思!”
司远阳看了他一眼,镇定自若地分辨道:“你哥哥不是病了不能料理事情么,我不过是叫别人帮个忙罢了。再说,那灵堂里面旁的女人也很多啊,不独只有成五一个嘛。”
人说中年丧妻乃是人生三大不幸之一,可司文勉见父亲不但不伤心,此时还油腔滑调,便忿忿地坐直了身体面对父亲:“你真当我是小孩子不懂?我这点耳闻还是有的——你、你就不能忍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