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你在干什么?妈妈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跟这种人在一起。你是不是也想学坏,想气死你妈妈。”
小朋友还没有说话,一个中年妇女就急匆匆赶来把人给拖走了。边走还边不忘教训孩子,“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近朱者亦,近墨者黑?跟什么样的人接触你将来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那种不干不净的人,你以后见着了也给我绕着点走。免得脏了眼。”
“可是妈妈,你以前不是说我将来要进iw国际学院,就要跟心落姐姐好好学习的么?”小小儿童天真纯良,话语纯真。
“那是因为妈妈也被她骗了。明明是个不要脸的,还天天装清纯。小暖可不能像她那样,知道么?”中年妇女异常沉痛地述说着自己多年来被仇星落清纯外表所蒙蔽的事实,好像自己吃了多大的亏一样。
从中年妇女出现到她消失的最后一刻,都没有拿正眼瞧过她。好像她仇星落是世界上最污秽之物,多看一眼都觉得脏,她匆匆离开,就像与她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恶心。
虚伪的女人。仇星落忍不住冷笑,她可是记得有一次去张家借盐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虽然张妈妈当时解释是远亲,可那飘忽不定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
嫌她脏,自己又干净到哪里去了。
更何况,她的记忆中那天晚上除了被拍了裸照处,什么都没有发生。
有人想利用她害卓邵棠而已。
仇星落,我既然用了你的身体,我就会还你一个公道。那些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殒星眼角微眯,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
“落儿……”张太太来的快去的快。翁若欣还没有反应过来,张太太已经带着女儿消失了。等她回过头时,仇星落已经神色如常。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牵住仇星落的手往家里走。
回到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家,殒星心里一暖。这个家和这个身体给予的记忆一样。狭小,温馨。
翁若欣很贤惠,一个小两居的公寓,经过她的巧手装扮,愣是装出了一番简练的北欧风情,虽然每一件家居,家装都不名贵,更有些都是她亲自做的,可是每一件都露出中主人的品位。生活再不济,她的品位仍是没有变。
餐厅兼客厅的餐桌上摆着一个白磁的大圆花瓶,插着一大捧小雏菊,而那捧雏菊就是由翁若欣新手制作的假花,长年不败。
地板和家具因为有几天没打扫而染上了薄薄的灰尘,但一切都紧然有续。
殒星鼻子一酸,心中有些闷闷的。脑海中疯狂涌入仇星落在艳照被传播开来后的记忆。
千夫指,万人骂。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学校,菜市场,楼上楼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嘲笑,有讥讽,有白眼,有恶言恶语、有扔垃圾。
开始的时候她还秉持着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想法,听之任之,对别人的指指点点也不过一笑置之,希望时间能冲刷一切。然而艳照门事件不但没有平息,反而引来更多的媒体与舆论,家门口无缘无故被砸了烂鸡蛋,泼油漆,翁若欣所在的公司也因为不堪压力而以低廉的赔偿将其解雇。
舆论的压力,母亲虽然不指责她什么,可是每次母女两一出门就被人指责,甚至有些同小区的人还冲他们吐口水,仍垃圾,甚至有人还鼓动小区保安不放他们进门。
种种一切终于让仇星落不堪重负,最后精神崩溃,日日不敢出门,甚至是白天都要拉着窗帘,不敢见光。稍有光亮就砸东西,碎片满地。翁若欣每次都是默默的收拾好,一次又一次。直到那次,翁若欣出门时忘记关电视,而不幸被仇星落看到电视财经频道播放卓氏因卓家长孙卓邵棠深陷艳照门而导致股价大跌的新闻。新闻中再次清晰的展示了那张艳照,豪华的宾馆大床上,男女赤身**,未着寸缕。
新闻中主播毫不掩饰对这对男女的不耻,再次深深的刺激了仇星落,让她重压之下绝望跳楼。
过往一幕幕纷闪而置,仇星落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是有人借她来害卓邵棠,现在看来,是有人不想让她活着。
只可惜,她不是仇星落,她是殒星。哪怕是前世撞破萧肃与宫珊珊的jq,明知道萧肃要杀她灭口,她也不愿意主动去放弃生命。因为经历过太多杀戮、生死,她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命更加重要。
别说就一个艳照门,就是给她拍了av全球播放,她也照样活得昂首挺胸,理直气状。她,凭什么要让自己去承担别人犯的错误。
“落儿,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仇星落呆愣了半天,翁若欣早已熬好了粥出来,见她还愣在原地,不由担心起来。自己的女儿她是相信的,一向听话乖巧,高中的时候被人表白还哭了半天,艳照门的事肯定是被陷害的。只可惜自己没用,也保护不了她。从医院醒来后,性子也变得大不一样了,以前对别人说话都不敢大声一点,现在居然还能对别人冷嘲热讽。虽然自己听了解气,总归还是担心她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
“没事。”仇星落摇了摇头,鼻尖的酸涩越来越严重,不由苦笑,这具身体原来到底是有多爱哭呀,可这不是她的性格呀。
“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仇星落深吸一口气,把鼻子里的酸气给吸了回去,不管怎么说这个身体属于她殒星了,就该有她的气魄,不能随便哭哭啼啼的。一把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