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对视了数秒,还是陈雁昭先避开目光,沉默了片刻后视线才重新回到清杉脸上。「我会向她道歉的。」
「嗯,其实咱们楼上楼下住的很开心,我们都希望你能回来。」点了点头,清杉忽里摸出一个白色信封。「这个给你。」
「什么?」干干净净的封皮,没有一个字。
「奚浅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望着清杉仍抬着的手,陈雁昭摇了摇头。「拿回去吧。」
「你离开后他写了好几晚才完成的,你不愿再给他一次机会?」清杉说得意味深长,她注意到陈雁昭的唇角微微绷紧,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我们的事不止吵架那么简单。」
不等陈雁昭再说什么,清杉忽然拽过他的包把信塞了进去。「那等你想看的时候再看吧。」
闪电般的动作让陈雁昭目瞪口呆,虽然清杉今早出现只做了两件事,但每一件都足以牵动心弦,来不及反应,肩膀就被几个前来上班的同事拍住,注意力被分散,和大家寒暄过,才发现清杉已经远去。
* * *
上班时间忙不完的工作一件挨一件,脑子里的私事完全无暇顾及,直到太阳落山才松口气。在开暖风的空调环境呆久了浑身不舒服,匆匆收拾了东西,陈雁昭迫不及待想到外面透透气。
出了公司门口,冰冷的空气迎面扑来,做完一个深呼吸,燥热的胸肺好似变得清凉,混沌的头脑恢复运转,当扫过街边那盏昏黄光芒的路灯,陈雁昭又想起今早和清杉的对话。
原本一早就想给小君打电话道歉,但始终没腾出时间,一天也没收到任何来自她的短信和来电,想必还在伤心、生自己的气吧。从繁华的街边走到寂静的背街,等待电话连接的间歇,陈雁昭不禁又想起清杉那通告白,一时不敢正视她坚定的眼神,是因为看出她对小君的态度比自己认真。
「小君……说话方便吗?昨晚的事对不起……」电话接通的一刻,陈雁昭立即把全部注意转了回来。不管她们之间的关系如何,总之是自己不对在先,不该偷看她的隐私,而且也不该对女孩子大吼大叫,光为这两点他也该认错道歉。
「我没事,你好些了吗?」小君细声细语,关心的话反而更让陈雁昭过意不去。
「我以后不会做那种事了,昨晚我仔细考虑过了,现在谈婚事确实为时过早,都是我不好,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身后忽然传来摩托车的声音,陈雁昭并没在意,「你下班了吗?我过去找你吧,晚上一起吃饭。」
「我刚进家门,要不然……」
耳边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就在陈雁帐裁吹纳材牵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撞来,紧跟着肩膀一痛,人打着趔趄被拉出几米远,待他反应过来,赫然发现自己断掉的挎包被骑在摩托车后座的人抢走。「喂!!别跑!!还我包!」
顾不上电话里小君在说什么,陈雁昭一边大喊抓贼,一边狂奔追赶,无奈背街偏僻,别说狭窄的路上无车同行,连行人都没几个,人腿哪里追的上摩托车的轮子,跑到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人消失在夜色里。
近来骑摩托车抢劫作案的新闻不少,可陈雁昭压根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屁股坐在路边,耳鼓咚咚作响,喉咙像被灌了辣椒水,又烧又疼,这时才听到一遍遍响起的手机铃声。
「小昭你没事吧?刚才怎么了?」
「包……包被抢了,我没追上……」陈雁昭大口喘着粗气,气息尚未平稳。
「啊,有什么重要东西吗?你现在在哪?我们过去接你。」
本想说不用,可左右摸了摸裤袋,这才想起连家门钥匙都放在包里,别说钱包里的现金和银行卡,可能还有很多平时不太在意却很重要的东西,此时此刻他必须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包里还有什么。「我还是先回公司吧。」
半个小时后,一辆车子停在了陈雁昭公司门口。十分钟后,垂头丧气的人走了出来。一心只想着丢失的东西,连怎么答应小君上了陌生的车子都不知道,一坐进去才发现司机居然是奚浅,而他旁边坐着清杉。没有心情管奚浅哪弄来的车,虽然感到别扭,但注意力很快就被问东问西的几人转移走了。
「钱包里除了几百块钱,还有两张银行卡,不过我已经打电话办挂失了,其它两份公司资料都有备份,唯一丢了家门钥匙比较麻烦。」
「证件什么的没在钱包里吧?」小君安抚着陈雁昭,好在包里没有其它贵重东西。
「没有。」虽然已经列数的很清楚,可陈雁昭总觉得包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那就好,咱们先回去吃饭吧。」
回到一周前住过的地方,陈雁昭还是感到莫名亲切,在这里留下的几乎都是美好回忆,唯独那天傍晚的十几分钟。吃晚饭的地点依旧选在楼下,搬出去时忘记带走的碗筷又摆上了餐桌,许多他不要的东西奚浅都没有丢掉,就好像自己一直住在这。这一次又是奚浅下厨,清杉在旁边帮忙,而小君从始至终都陪在自己身边。
现下他们四人的关系太复杂,即便凑在一起,各自内心的惆怅想必也比表面的笑容多许多,当自己的秘密与好友共享后,一切都变得不再简单,十分微妙。
奚浅知道了清杉和小君的秘密,而他隐藏的秘密也被陈雁昭发现了,他能原谅自己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