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去?现在这种情况他还坐得下去吗?他现在是一个被关进宗人府的待废太子啊!朱鄞祁嗤笑一声,抬起头认真地望着朱鄞祯。“鄞祯,眼下的局势,你该明白,这个位置,换你来坐是最稳妥的!”
朱鄞祯眼眸一沉,抿唇不语。局势的突然变动,是他们都始料未及的。朱鄞祯知道朱娉婷一脉狼子野心,不会那么安分守己的。可他本以为,他们好歹会等到明德宗或者朱鄞祁出意外的时候,才会开始行动,却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出其不意搞突袭,甚至连他们一贯极力扶持的朱鄞祁都突然放弃了。
尉家人藉由尉妘妗小产一事,就联名上书弹劾朱鄞祁,这毫无疑问地将明德宗和朱鄞祯都杀了个措手不及。在这个时候丢掉朱鄞祁这张王牌,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尉家人已经找到了更好的王牌!
朱鄞祯当然也知道,由他接替朱鄞祁坐这把太子交椅是最顺其自然的事。可是,他不能,也不想。
搬离皇宫那么多年,朱鄞祯早就习惯了外面世界的新鲜空气和自由空间。这金光闪闪的大明宫,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的同时,也意味着无尽的压力和束缚。
朱鄞祯在沐王府过得自由自在,再让他把自己关进这禁卫森严的皇宫,入住那如牢笼一般的太子东宫,他可不乐意。
朱鄞祯不想当太子的另一个原因是为了沈梦璐。他要实现承诺,还沈梦璐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世界。
朱鄞祯很明白,他一旦坐上这太子之位,甚至是九五至尊之位,那么,他带给沈梦璐的,将只有无尽的伤痛。一个成为过去式的姬文华,都让沈梦璐耿耿于怀,更何况是源源不断的三千佳丽呢?
想到沈梦璐脸上如油墨一般化解不开的忧郁,朱鄞祯只觉得一阵呼吸困难。他昨夜因为舍不得叫醒沈梦璐,所以还没来得及解释玲珑棋的事。现在又被困在宫中出不去,不知道此刻的沈梦璐该是怎样的黯然神伤。
“父皇废太子的诏书一日没下来,你一日就是太子!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想到沈梦璐,朱鄞祯不想再跟朱鄞祁做无谓的纠缠了。待废而已,况且,明德宗这态度来看,朱鄞祁这太子会不会被废,还是未知数。
“老四,你还不明白,父皇让你来看守宗人府的目的吗?”朱鄞祁伸手拉住朱鄞祯的胳膊。朱鄞祯越想走,朱鄞祁越不让他走。
“你到底什么意思?”朱鄞祯不耐烦地甩开朱鄞祁的手。
“我心疾加剧,加上深受玄草困扰,死,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我死了,太子之位总要有人坐,在这个大明,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资格名正言顺地坐这个位置?”见朱鄞祯果真动了怒,朱鄞祁也不再拐弯抹角了。
“老四,我今日说让你坐这太子之位,不是因为形势所逼,而是考量已久的,老早之前,我就提议过父皇改立太子一事。只不过父皇偏爱你,不忍心逼你,这才从未跟你提过这事。可是老四,父皇已老,难道你忍心为了自己的小幸福而看着垂垂老矣的父皇还日夜为国事操劳,难道忍心看着这大明江山落到他人之手吗?”朱鄞祁一改先前病怏怏的模样,双眼如炬,炯炯有神地盯着朱鄞祯。
“你有脸质问我吗?”见朱鄞祁提到玄草,竟然这么理直气壮,甚至脸不红,心不跳一下的,朱鄞祯瞬间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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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你骂得对,我就是一个废物
“你有脸质问我吗?”见朱鄞祁提到玄草,竟然这么理直气壮,甚至脸不红,心不跳一下的,朱鄞祯瞬间炸毛了。
他一把揪住朱鄞祁的衣领,“朱鄞祁,本来身子是你自己的,你爱怎么糟蹋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是你糟践自己的同时,拖别人下水,就罪无可恕了!”
想到沈梦璐为了朱鄞祁费心费力的事,朱鄞祯就各种不爽,现在这朱鄞祁竟然还拿这个事情,大言不惭地逼他接受太子之位,朱鄞祯更加觉得糟心了。
“是,我确实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朱鄞祁任由朱鄞祯揪着自己,满心满眼全是苦涩。“可是,老四,没有玄草,我早就活不下去了。”玄草有毒没有错,可是,对朱鄞祁而言,那种充满神奇色彩的药草,令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同时,却也拯救了他的生命。
“老四,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过得有多痛苦?”朱鄞祁五官纠结,痛苦之情显而易见。被迫迎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心爱的女人却嫁做他人妇。自从姬文华嫁给朱鄞祯以后,朱鄞祯每天都过得很痛苦,而那种压抑的痛苦,在姬文华过世后达到了顶峰。
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痛苦,让朱鄞祁苦不堪言。心理疼痛加重身体负担,心疾的频繁发作,那种尖锐沉重的痛苦,几乎令朱鄞祁痛不欲生。有好几次,朱鄞祁都想往自己的心口狠狠地扎上一刀,一了百了。要不是莫离的尽心守护,只怕朱鄞祁早就追随亡故的姬文华而去了。
后来,朱鄞褶专门托人为朱鄞祁捎来了玄草,说是可以有效缓解疼痛。朱鄞褶对朱鄞祁向来尽心尽力,兄弟情深。朱鄞祁不疑有他,便开始服用玄草。
这玄草确实是有镇痛压惊的效果,刚开始服用的时候,极大地缓解了心疾带给朱鄞祁的痛苦。不过用了一段时间以后,朱鄞祁便发现了这玄草的另一种功效,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