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鄞祯的脚步被迫听了下来,他捏紧拳头,眸光阴鸷地盯着朱鄞褶,“朱鄞褶,你想说什么?”沈梦璐为姬文华举办忌日的事情,竟已经传到朱鄞褶耳中了吗?
“为兄没什么想说的,就是对四弟羡慕嫉妒恨。先是娶了华妃这样一个德才兼备,忠贞不渝的王妃,现在又有四弟妹这样一个通情达理,名誉天下的奇女子做你的王妃,真正是叫为兄这个孤家寡人艳羡不已啊!”朱鄞褶毫无诚意地扯着嘴角,言语之中的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朱鄞褶,你有够无聊的!”朱鄞褶就是存心来找茬的。朱鄞祯再一次决定无视他。
“为兄是闲人一个,不像四弟这样公务繁忙,日理万机。无聊人便只好说些无聊话,做些无聊事来打发时间。不过,四弟今日若是不肯听我这一两句无聊话,只怕日后会后悔莫及哦!”朱鄞褶就像是一只戏弄老鼠的猫,一次又一次挑拨着朱鄞祯。
无视!彻底无视!朱鄞祯下定决定不理会朱鄞褶,顾自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这女人啊,越是知书达理,生起气来越是可怕。四弟这会儿连状况都没搞清楚,就着急着慌的回去,就不怕撞枪口?这生气的女人就是一个炸弹,一个处理不当,随时都有可能,砰……就炸得人粉身碎骨。”朱鄞褶倚着扶栏,抬首望天,自说自演地扮演起爱情专家的角色来。
“说来也是,这样的事情,换谁能不生气呢?只不过四弟妹可真正是个令人纳闷的奇女子。我第一次听到四弟妹的传闻,就知道这个女子必然会创造无数个传奇。可没想到,最大的传奇竟是四弟妹本身。四弟妹的度量真正令我自叹不如啊!要是换了我,别说为华妃办忌日了,没有掘坟鞭尸,就已经算是奇迹了。”朱鄞褶越说越玄乎,朱鄞祯的脚步越来越慢,眉头越皱越紧。
“不过,这怕正是应了那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四弟本是一个传奇人物,与四弟妹这样的奇女子搭配到一起倒也算是天作之合,相得益彰。不过四弟的御妻术倒是令为兄佩服得紧。四弟自己替别人养儿子养得心甘情愿,竟然还能哄得四弟妹容忍你那顶大绿帽子,甚至还为姬文华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办忌日。啧啧……四弟这哄女人的本事,可真是……”
朱鄞褶一番阴阳怪气的话尚未说完,只感觉到一阵风过,原本离他几十丈远的朱鄞祯已经如鬼魅一般闪到他的眼前。
“朱鄞褶,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待朱鄞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快如闪电的朱鄞祯揪住了衣领。朱鄞祯英俊的脸上黑压压的一片,墨黑的眼眸里闪烁着两簇火苗。
胡说八道?朱鄞褶嗤笑一声,“为兄可是实话实说。四弟反应这么大,是听不得为兄说姬文华水性杨花呢,还是听不得为兄说你戴了一顶绿帽子?”
“朱鄞褶,我警告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不然我杀了你!”朱鄞祯没有回答朱鄞褶的问题,只是阴沉着眼眸威胁到。
“哎哟,我可真怕呀……”朱鄞褶丝毫不将朱鄞祯的威胁放在眼里。“这个世上可真是没天理了,连实话都不让人说了。”朱鄞褶伸手弹开了朱鄞祯揪着他衣领的手,毫无畏惧地整了整被捏皱的锦袍。“事实就是事实,四弟你再怎么恼羞成怒,甚至想杀人灭口,它照样存在。”
“朱鄞褶,我再跟你说一遍,景轩是我的儿子!你少在外面胡说八道,混淆视听,误导别人。”朱鄞祯双拳紧握,手指格格作响,要不是场合不对,怕惊动了明德宗,朱鄞祯真想当场将朱鄞褶打得满地找牙,再将他这张破嘴缝起来,让他变成一个永生永世都说不出话来的哑巴!
“证据呢?”朱鄞祯越失态,朱鄞褶越兴奋。他一副很欠揍的表情看着朱鄞祯,大有等着朱鄞祯出手揍他的意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景轩是你的亲生儿子?”
“朱鄞褶,我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诚如你说的,事实就是事实!”朱鄞祯冷声回到,他才不会上朱鄞褶的当,不会傻到在明德宗眼皮子底下跟朱鄞褶干架把事情闹大。
“你当然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反正景轩是谁的儿子都与我无关。四弟你,只要想好怎么向你的好兄弟和好娘子证明就行了。”朱鄞褶意味深长地盯着朱鄞祯。
朱鄞祯闻言犹如突遭雷击,浑身一震。“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向他的好兄弟和好娘子证明就行?朱鄞祯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咦?你的好兄弟还没告诉你吗?”朱鄞褶故作吃惊,然后一脸讥诮。“啧啧,我该说你们的兄弟之情太深厚呢还是太浅薄呢?”
“朱鄞褶,你别逼我出手!”好不容易将火气压下去的朱鄞祯再一次揪住了朱鄞褶的领子。“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想干架吗?来啊!为兄早就想试试四弟你的身手了。”朱鄞褶有恃无恐地挑衅到,他料定朱鄞祯不敢对他动手,就算真的动手,朱鄞褶倒也不怕。他与朱鄞祯干架,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呢!
“朱鄞褶,打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听到朱鄞褶的挑衅,朱鄞祯反而松开了手。“你不要说些危言耸听的话来误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