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慎行?”
“妹妹叫慎行。”
这对话不正是我第一次同宋谨言见面时的对话?这梦境很是奇怪,做梦时我从头到尾都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一出戏,可我的心境竟能与梦中的女孩儿融为一体,仿若自己就是那个女孩。难不成还真被那只神棍的乌鸦嘴给说中了?韩太师的女儿不满我霸占了她的房间?还是这真的只是我做的一个梦而已?
脑中有些混乱,一时间也没了睡意,披了件外衣打算出去走走。
半夜的院子中并没有什么人,我晃着晃着就晃到了后院中的荷花池旁,现正值荷花绽放的时节,月下的荷塘显得有些朦胧,晚风带来阵阵荷叶清香让我心神安定许多。
“阿谨,你们都要成婚了,你真不打算带她回京一趟?”临渊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我这才发现荷花池边居然还有人。慌忙找了个地方隐去身形。
良久,才听到好几日不见的宋谨言冷冷清清的声音传来:“京中的事情没有处理好,我暂时不能带她回去。”
很显然,他们口中的这个她,正是不才在下我!
“谁?”宋谨言森冷的声音传来,更显然,不才在下我功夫太浅,想躲着偷听不被他们发现比母猪爬上树还难。
我嘿嘿笑着从树后磨磨蹭蹭的走了出来,打着哈哈道:“今晚月亮真圆哈,你们也出来赏月?”
临渊的嘴角明显的抖了抖,宋谨言皮笑肉不笑,走近我道:“你也出来赏月?要不一起吧!”
他的表情明明是的在说:“你赶点头试试?”
我果断摇了摇头:“不了不了!你们慢慢赏,我滚回去睡觉了!”
“我跟你一起!”宋谨言说着便拉起我的手。
我!跟!你!一起?一起回去?还是一起睡觉?
“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我一张堪比城墙厚的脸微微有些发烫,想要挣开他的手,他却握得更紧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一章作者也不造要说什么了……
☆、大婚当晚
宋谨言与我的这场婚礼并没有大操大办,甚至没有请过多的人,只请了他的几名同僚,由临渊做主婚人。临渊也难得的没有多折腾,只简单的拜过堂后我便被送进了新房,好在宋谨言并没有把新房设在韩家小姐以前住的房间,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想着这个时候宋谨言应该还在前厅中应酬,最近一刀与我倒是越来越熟稔,进来的人应该是一刀,我忍不住抱怨道:“从早上到现在一点儿东西都没有吃,好饿!一刀,有没有吃的?”
“……”一刀没有应声,我只听得脚步声似又往门外走去。
向来习惯了一刀的沉默,我也没有过多惊讶,只盼着一刀能帮我找点儿食物来安抚安抚我这不断抗议的五脏庙,约莫过了一刻钟,才又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想必是一刀送吃的过来了,我忍不住掀开碍事儿的红色盖头,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堂屋中还隐隐约约听得到喧闹声,显然宾客还没有散尽。
“就这么迫不及待?看来真是把你给饿着了。”清淡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揶揄味儿,来的人不是一刀,而是宋谨言,他手中端着一盘糕点,显然一刻钟前进来的人也是他,他正看着我似笑非笑,眉毛微挑。
这个时间点儿,他不是应该在外面陪客人喝酒么?想着刚刚还跟这个人拜过堂,以后他便是我夫君了,即便明白这场婚事只是个交易,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我尴尬的笑了两声,讪讪道:“你怎么就回房了?”
他瘪了瘪嘴,用脚勾住门,将门关上,缓步走到桌边把点心放在桌子上,漫不经心道:“应付那些人实在无趣,便先回来了!”
我:“……”
他倒了两杯酒水,转过头看着我,笑道:“不是说饿了么?”
原本还能跟他如常相处,可今日不知为何,实在紧张,暗自稳住心神,不去理会那扑腾得厉害的小心脏,起身往桌边走去,奈何这身嫁衣拖地在脚边绊来绊去着实碍事儿,又不好当着宋谨言的面脱了,心底拼命祈祷,可千万别踩着衣服将自己给摔倒,偏偏今日是怕什么来什么。
怕踩着衣服摔倒,竟也就真的踩到了衣服,整个人往前扑去,心猛的一沉,眼看着头便要撞着桌子,我认命的闭上眼。
没有意料中的疼痛袭来,反而像是撞上了什么人,好半晌才睁开眼,入眼的便是宋谨言上扬的唇角,腰间被他紧紧扣着,身子紧贴着他的,脸撞到他胸膛上,还能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显然刚刚是他接住了我,许是饿得太久,脑袋还有些晕乎乎反应不过来,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跟他道谢,还是让他先放开我,还未待我做出反应,便听得他揶揄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夫人这么投怀送抱的,为夫真是受宠若惊啊!”
投、你、妹!见过脸皮厚得,没见过他这么脸皮厚的,谁跟他投怀送抱了?姑娘我只是一不小心踩到了裙角,原本想要谢谢他的话也被我咽了下去,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从他怀中挣扎出来,想着又觉得不能白白被他这样调戏了去,悄悄抬起脚往他脚背上狠狠踩去。
然,事实证明,人不管是饿过头了,还是气过头了,智商与平衡能力都会下降,比如我,竟忘了自己身上穿得就是碍事儿的嫁衣,也忘了自己才刚刚在这嫁衣上栽了跟头,不到一刻钟竟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