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说完了这句话,视线再也不对准段煌,他把外衣更加收拢了些,脸深陷在毛绒绒的围巾里,沉默。
天太冷了,真想早一些回屋里。
今天意外发生的事只有两件,可沈寒却觉得这两件加起来的意外程度几乎比他一年份的都要还多。
先是刑烈的摊牌,让他措手不及。
再是段煌的反悔,让他无言以对。
他是不是应该向万里学习,每日出门都必须翻翻黄历,看看自己当日会有些什么运气。
追忆,刑烈的确从一开始就对他的好太过了些,对万里,都不曾像对他那样像自己人过。
从认识开始,他就知道刑烈一直很注意观察着他。
刑烈一直对他都很友好,提出过两个人之间可以更亲密,在最危险地时候救过他,派人送他去了l市最好的医院,还亲自动手照顾过他。
说不感激是骗人的,可今天刑烈的摊牌却让他觉得刑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别的目的。
已经学会不去相信什么是真诚。
男人之间,多得是游戏,不会有什么真情,多了去了的是虚情假意。
他不想用这种贬低词曲形容今天刑烈的所作所为,毕竟人家还是很绅士的请客吃饭,很礼貌的提出了自己的愿望,做事中规中矩。
但他却不敢再信。
是受的伤太深,还是失望太深。
是心已经身不由己。
他清楚,刑烈说的话,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都是真心的,可问题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