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了声,满不在乎道:“什么日不日的,说的这样难听,上和下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能爽到就行了。腰不错,拿着吧,俗话说,一滴j-i,ng十滴血,这可是你付出了劳动的血汗钱啊,可别跟人说我梁君清是白嫖党。”
白澈看着那钱,有些难堪,“我不要!”
梁君清勾唇:“你不拿着的话我们以后也不用再见面了。”
白澈抬眼,表情复杂难言地看着他,“拿了就能见?”
梁君清点头笑笑,“关系都清清楚楚的,才好见嘛,你不想拿着,我就去找愿意拿的人。”
白澈看了钱许久,慢慢地伸手,捏住了钱的一端。
梁君清愉快地松了手,吹了声口哨。
小样,以为就你会吹是吧。
“把你电话号码给我。”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白澈瘫着一张脸报了号码,心想:暂时就这样吧。有接触才有更进一步的可能。他一定会让梁君清心甘情愿地将这段关系结束而开始另一种关系。
梁君清拿到了号码,笑得见牙不见眼,晃晃手机道:“记得接我电话。”
然后步履轻快地离开了,连全身的酸痛都好像消失不见。
他到了酒店门口,就看见苏特的小破车等在那里。
跑上去一把拉开车门,一屁股就坐了进去。
唔,他蹙眉挪动了一下,斜着身体坐在座位上。
即使这次体验不错,那处也是被使用过度了,很疼,这样猛地坐下来,还真是自找罪受。
苏特见他这样,忙过来扶着他说:“慢点儿,慢点儿!哎哟喂,这菊花残满地伤,你可要好好护着它。”
梁君清拍开了他的手,“起开,开车!”
苏特偏着头看了看酒店门口。
梁君清一巴掌糊过去,把他按在座位上,“你看什么?”
“看你的……那位啊。”
梁君清抬手伸出两指比了个戳眼睛的动作,假装凶狠地威胁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再不走,我戳瞎你眼睛!”
苏特配合地缩了一下脖子,踩了油门,“我好奇嘛。”
梁君清:“好奇心害死猫。”
现在是快将近半夜三点了,白日里热闹喧嚣的大街此时寂静空旷,马路上没有行人,车辆也少得很。
梁君清开了车窗,趴在上面看着外面迅速后退的风景。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不对劲,这不是回家的路。
“你往哪儿开呢?”这不是去他家的路,也不是去苏特家的。
苏特开着车看了他一眼,说:“我知道啊,去医院的。唉,上次检查白做了,你这又来了一次,又得去做一次检查。”
梁君清听了这话,才明白过来,苏特是要带他回医院做hiv检查。
他张了张嘴,半晌才有些赧然道:“不用了。”
“不用?你戴套了?我跟你说现在人心叵测,戴套也不一定管用,还是去做一下检查吧,放心一点。”
梁君清尴尬道:“也不止是戴了套的问题,这两次跟我那个的,都是一个人。”
“什么?!”苏特惊讶地转头看他,扶着方向盘的双手动作有点大,车子在路上蛇行了一下。
梁君清被吓了一跳:“看路看路!”
还好现在路上没什么车。
苏特赶忙扶好方向盘,车子驶上正轨,“你这,也太巧了吧?!”
梁君清干笑,“你也觉得巧是吧,呵呵,我也觉得很巧呢。”
呵个屁,巧个屁,都是白澈那小崽子干的好事!
*
小崽子白澈等人走了,自己也去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大床上,捧着被子放在鼻下深吸了一口气。被子上还有梁君清的味道,白澈有点想把这床被子偷回去。
房间交了费用,现在退房也不能退钱,何况现在早就过了学校宿舍的门禁时间,他就算回去也进不了宿舍。所以他打算就在这边睡觉了,在这床上,他也许能够睡得更好。
唉,就是左右没人寂寞得慌。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就起来洗漱收拾好,背上自己的东西回了学校。
今天是周六,没课。所以当白澈回到宿舍的时候,他的室友们都还蒙着被子呼呼大睡。他也爬上了床,盖上被子睡了一个回笼觉,昨天c,ao劳半夜,也不是不累。
不知过了多久,白澈被室友上下床的动静摇醒了。睡了一大觉,他j-i,ng神焕发,揉了揉眼睛,快速下了床。
他的出现倒是把室友都吓了一跳。
于轼惊呼,“白澈你在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昨天修仙了也没看见你。”
“是啊是啊,你昨天做什么去了?那么晚都没回来。
我记得上个月你也有一次通宵没回。”王波也上来问道。
白澈边俯下身穿鞋,边回答道:“早上回来的。”
最后一位室友徐航倒是没说什么,他性子独,淡漠,跟他们都不是很有话聊。
于轼又问:“你是在酒吧遇上事儿了?”
酒吧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三天两头出事,要是白澈被卷进去了,真有一点麻烦,他们还是学生也帮不了什么忙。
白澈穿好鞋,拍拍于轼的肩,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昨天一个服务生请假,老板加工资让我加班,我同意了。后来我看回学校时间来不及,就在那边睡了。”
于轼:“真没什么事?”
白澈:“真没事儿。”
王波揉了揉肚子,“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先去吃饭吧,一觉睡到大中午,饿得我心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