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当真聪慧无双。”一想还真是,章红桐立刻出声赞叹。
贵妃很是冷静地转动着自己手中的莲花手镯,淡淡地开口,“不对,应该还有其他的意思。听闻啊,这林婕妤家中都好生养。”
章红桐眼中闪着光芒,也有些明白了,不由担忧地看了眼贵妃,毕竟贵妃可是刚刚小产后不久,她深吸口气说道,“娘娘,奴婢明日让御医给您多开些养身子的药物。”
“也好,无事的话你先下去吧。”沈茗思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却是没有半丝忧虑。她从来就知道,同样争夺一个男人,自己去针对女人是最愚蠢的,不管怎样,抓住了那个男人不就行了。
李晟祁向来好美色,但他更爱他的江山!
沈茗思划开一抹冷冽的笑容,转动着手中的刻着莲花的碧玉镯子,眼中满是坚决,她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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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的凤凰酒楼向来是最为热闹的,可自从昨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只因昨天凤凰酒楼上吃死了一个人,还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公子。
纪温文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冷冷地看着楼下,只见向来座无虚席的凤凰酒楼空空荡荡,掌柜伙计都无奈地守着,眼中了无期待,生意已经是一落千丈。
昨日事情刚发生,他以为自己能够将此事遮掩住,可惜见了京城的府尹郑公都才明白是他愚蠢。想那郑公都每年收了他多少银子,现在竟然告诉他此事毫无办法,只因他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原本惬意自如的纪温文这才知道,这世上有钱自然好,但永远比不上有权!更可恨的是,每次当他觉得必死无疑时,又留下了一线生机,就像是猫在逗弄老鼠一样,逗弄够了才一口吃掉。
这种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的感觉,让纪温文双眼通红,恶狠狠地摔着屋内的所有东西。
守在屋外的风玦眼中含着一丝无奈,从自家主子第一次不顺开始,她就知道他们两人的计划失败了,睿王一定没有失忆,否则怎么会特意针对?
屋内的主子现在就像只困兽,这样下去是真的完了,风玦再也忍不住了,推开了房门,上前劝道,“主子,您该振作起来。”
“我怎么振作,你告诉我?简直可笑!”纪温文双眼通红地瞪着风玦,语气中半点士气都没有。他当然有过反击,甚至想要投靠李晟祁,但那又怎样?
睿王自从上一次战胜归来后,已经是大晋不可动摇的军神,两支精英军队都在他手中!手握二十万大军权倾朝野谁敢得罪?至于李晟祁,他根本连面都见不着。再怎样成功,他不过是个商人。
纪温文嗤笑一声,这才明白平日里别人奉承他的那些话都是空话,讨好的那些权贵都是些缩头乌龟!
他面孔消瘦许多,下巴上长满了胡渣,原本的成熟大气在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已经没了,恶狠狠地看着风玦时,就像是一只随时要择人而噬的鬼魅。
饶是风玦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自己的主子怎么在打击下变成这样了?
“主子,你要回去看看吗?或许老爷和夫人会有法子?”风玦压制着内心的感叹,低声劝道,清冷的面容变得十分柔和。
纪温文看着多少有些欣慰,见着他颓败了,手下不少人都跑了,这风玦倒是忠心,他眼中的恶狠狠收敛不少,反而是摇头说道,“不必了,回家只会让人嘲笑。”
自从接手了纪家的产业,他一直顺风顺水哪里出过差错,怎么可能回去求助,让其他人平白笑话而已?何况纪家再厉害也不过是商人之家,有什么用处?
正当两人犹豫不决,掌柜突然冲上楼来,急匆匆地说道,“主子,刚刚有人来了,说要将这封信交给你。”
纪温文接过信看了看,脸上的颓废一扫而空,抿唇笑了起来,总算是恢复几分温和的模样,“天不绝我啊,快,风玦,我要收拾收拾,即刻出门。”
“是,主子。”不管自己怎么劝主子都不曾提起精神气,这信上到底写了什么?风玦满是疑惑地应下了。
过了许久,纪温文终于收拾好了,一身紫衣,腰间一根白玉腰带,显得十分精神,脸上的胡渣已经刮了,除了面容消瘦了一些,怎么看都是翩翩美男的模样了。
他眼中含着光芒,到了晚间,便去了目的地。
他一走进去,一个身穿米色衣衫的女子缓缓转了过来,一张素白的面容,一对杏眼满是聪慧的光,清新雅致,竟然是在深宫中的沈贵妃。
“你来了?”沈茗思虽然身上依旧有着痛感,却强制忍耐着所有的痛楚出宫来,听到声响,看向了纪温文。
看到纪温文刻意收拾过了但已与之前那隐隐含着包容和傲气的模样,已经大不相同,沈茗思不由慢慢地勾起了唇角,连身体的痛楚都感觉不到了。
“贵妃娘娘叫在下前来可有要事?”他想要巴上的权贵没一个比得上睿王,更是连李晟祁的面都见不到,但是眼前这一位不一样,这可是新皇身侧冠绝六宫的沈贵妃。
沈茗思浅浅一笑,大大的杏眼中流露出一丝天然的风情,“常言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纪温文收到信开始就有了猜测,但听到这一句话,提起来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处,他眼角露出一丝笑纹,格外的英俊,“贵妃娘娘说的是。”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一下子好了起来。
“你的事,本宫可以帮你,但是你也要帮本宫一件事。”沈茗思勾着唇角,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