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那个qq号,里面全是肉麻的二人相处的日记,他有次去看酸的骨头缝疼,一个男人黏糊成他那个样子也是一种境界!
“那家伙从前连日记都懒得写,也不知道他怎么写出那些东西的,他一看不全漏了?这种事情我没权利擅自决定,徐伯伯和伯母……”
“你也知道许叔、许婶重要,我又怎么能让他们一再伤心?如果一年前的车祸许成真的死了……”不敢想,一想起了那种到达骨节深处的疼,让宇恒控制不住泪腺。
“宇恒,那一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可以想象那一定生不如死。”
“但是不能死啊!”宇恒眼底含泪,“怎么见许成呢?难道说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虽然是事实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他会骂我,不理我……而且那不是爱,那是依赖,因为依赖的人骤然离世而无法活下去。我爱他,所以我要活着!”活着记住,活着和记忆中的你一起老去!
“你真的很坚强!”
“也是过了很多个失眠的夜晚,后来学了点东西,强迫自己很累很累没时间思念……如果再有一次我宁肯自己从未活过!”
“别说这种话!”潘英杰的手覆在宇恒手背上,借此给他力量,“你会好好地,许成他也会好好地。”
“对!我离开他他会更好,我就是他身边的一枚定时炸弹。”
“宇恒……”
“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没前途,现在挺好。”
他挺好,那你呢?潘英杰想问,但他没有任何立场。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了天有多高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不知还有谁能依靠……”宇恒的手机响起。
“喂?蒋总?我是应宇恒。”宇恒离开座位走到一边去讲电话。
望着那个身形瘦弱的男人,想着宇恒的手机铃声——《囚鸟》,他何尝不是一只困在爱情牢笼的鸟?
接完电话的男人对潘英杰道:“蒋总说许总找我完善方案,我要去回一趟公司。”
“这么急?”潘英杰跟着起身,看了看手表早过了下班的点,“这都晚了,明天不行吗?”
“你也知道我在打工,老板召唤那就是圣旨。”
“我打电话跟许成说一下。”潘英杰说着就拿出手机。
“别啊!”宇恒想到上次许成的警告,他说:“他上次……”直接说会不会有告状的嫌疑?宇恒措辞道:“现在加班也没什么大事,谁还不加个班?”
“宇恒,上次说让你来我公司帮忙的事……”
“这次不想走也要走了。叶氏集团挺好的,潘总以后就多多指教了!”
“你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两个公司福利待遇相差无几,没理由委屈自己。”
“两个公司福利待遇相差无几,那最大的差别就是人喽!”
“真想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宇恒招手叫了服务生付了自己那份,道:“我先走了!今天现今不够改天请你,算是巴结上司,拜!”
应宇恒人已经走出了酒吧,潘英杰站在原地愣愣地。
他说:最大的差别就是人喽!
他则说:真想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忽然心里闷闷的,说不出来的难受。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有时候真的很直接。
宇恒出租车都停在公司楼下了,却被电话告知许总到凯旋门大酒店洗桑拿了,让他去那里找。虽然心里犹疑未定,宇恒还是让出租车掉头了。
费劲地终于找到了门牌号,宇恒心底那微弱的仇富心里冒了一下泡泡,“一个走廊你铺这么高级的地毯,挂这么大的水晶吊灯,炫富!有病!浪费!”
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要按门铃,宇恒的手机响了,“喂?潘总?”
“你还不是我手底下的员工呢!”
“那……英杰?什么事?”
潘英杰因为那两个字心抖了一下,他说:“你到了?本来该送你过去的。”
“我又不是小姑娘!我已经到了。不过,这许成真奇怪,谈工作约我为什么要在凯旋门大酒店呢?”
“什么凯旋门大酒店?”
“就是那个b城数一数二的大酒店,装潢就像欧洲宫廷,十分华丽!”
“宇恒,你……”
手机忽然没了声音,宇恒拿下来一看全黑了,“居然没电了?”
宇恒收起手机,手刚碰了雕花的木门一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门内一片漆黑,只有卧室的门透出一丝丝光亮。不自觉放低了脚步,门在身后咔的一声关上了……
手机这一边的潘英杰在发现手机忽然挂机,心底略过一丝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这股不安来自哪里,直到他看见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身影晃荡着朝吧台走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说什么,重头戏来了,有点激动……
☆、第 19 章
门在身后咔的一声关上了,惊得宇恒回头去看,却意外看到了一个扑过来的身影。还来不及说话,嘴上就被蒙了一块手帕,奇怪的味道从鼻腔走到大脑,宇恒紧跟着脚一软。
知道自己落进一个怀抱里,但以他对许成的了解这个抱着他的人不是许成!被连拖代抱的弄进卧室的时候,宇恒混沌着一丝清明地想:“许成你恨我吗?竟还恨到这种程度!”
另一边,潘英杰看着眼前这个此刻应该在凯旋门大酒店和宇恒谈工作的男人,他悠悠然坐在了离自己仅隔了几个位置的地方。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走过去大力拍了拍那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