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去自己那张床睡?”
展昭笑眯眯,“擦干了头发就去。”
白玉堂还是困惑......擦干了头发再去?为什么?
于是,白玉堂静静靠在床上,看着展昭擦头发。
展昭内力深厚,没一会儿,头发都干了,递了把梳子给白玉堂,“帮个忙!”
白玉堂坐起来,帮展昭梳头发。
白玉堂先伸手抓了一把,展昭的头发特别特别细,感觉很软,但绕两圈,又特别犟地弹直了,和展昭脾气接近。
展昭的头发本来就挺顺的,白玉堂将梳好的给他拨到前边去,没一会儿,脖子后头一截就露出来了。展昭还是挺白的,皮肤光滑......白玉堂赶紧停下手,纳闷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
展昭见头发梳好了,随手拿了条发带一束,跑自己床上,钻被窝。
白玉堂感觉着发丝从指端滑走,无奈地笑了笑,躺下......觉得貌似哪里不对。
展昭裹着被子,露出一双眼睛瞧着白玉堂,似乎还忍着笑。
白玉堂躺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把床......弹起来。
“噗。”展昭蒙着被子闷闷地笑。
白玉堂可算知道展昭为什么上他这儿擦头发来了,水珠都掉他床上了,本来那猫可以在外面擦干了再钻被窝,估计是懒得穿袜子又在外边站着脚冷,所以钻他这儿捂脚来了。
白玉堂一脸佩服地看着展昭。
展昭把被子往下稍稍拉了一点点,抬头......
“呼”一声,展昭对着桌上的水晶灯吹了一口气......这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搞得跟吹仙气儿似的,一阵内力过......水晶灯熄灭,四周围一片漆黑。
白玉堂的眼睛在黑夜里适应了一会儿,很快,外边透进来的月光,让一切变得清晰起来。尤其是展昭的一双眼睛......那猫还没睡呢,正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瞧着他的方向。
白玉堂又摸了一把床铺,还是湿的!于是......
展昭正准备睡了,就见白玉堂那头被子一动,随后人影一闪。
“唔”展昭闷哼一声,仰脸看。
白玉堂本想翻身进床铺里边挤半张床,本来展昭的床就大......不过可能是天太黑了,没怎么掌握好内力?还是出于什么别的不可考证的原因,五爷人有失手,一失手,正落下来压在展昭的身上。
“你还挺重,平时都不吃饭还那么重啊?”展昭仰起脸,借着月光,戳戳白玉堂的腮帮子。
月光下,白玉堂那张轮廓鲜明的脸还是有好看的折角和阴影,就跟白天阳光下的一样,好看的像神仙下凡了。
白玉堂见展昭没赶自己下来,就继续压着,一手回戳展昭的腮帮子,“我床都湿了。”
展昭坏笑,“这么大了还尿床啊?”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伸手抓了一把展昭铺在枕头上的长发,“有只贼猫去水里洗毛,洗完了上我床上舔毛去了,自己舔干了,还甩了我一床的水!”
展昭手指轻轻点了点白玉堂的鼻子,“这叫鼠床猫占!”
白玉堂回手也点了点他鼻子,“那现在就来个鼠占猫床。”
展昭转脸,看了看旁边半个枕头,“睡里头去。”
白玉堂没动,“这里舒服。”
展昭顺势翻了个身......
于是,白玉堂是睡在床里了,换成展昭隔着被褥趴在他身上,双手托着下巴靠着他肩膀,点头,“是挺舒服。”
白玉堂仰脸看着他,还有正好落在自己脸颊边,各种骚扰自己的展昭的长发,伸手拍了拍,“你这猫,吃那么多倒是也不重......”
正说着,两人突然都愣了愣。
因为白玉堂伸手随手这一拍,拍得有些不是地方。
展昭手背到身后,摸了摸,瞄白玉堂。
白玉堂突然明白了,“你吃那点儿肉都长那儿了啊,真会长!”
展昭尴尬,若不是黑灯瞎火的,那白耗子估计能看到自己胸口趴着的一只臊猫。
展昭伸手掀开被子钻进去,“谁那儿没肉!你别跟我说你那儿都是骨头!”
白玉堂翻了个身,对着也同样侧着身的展昭......
两人倒是都没料到会正巧这么近,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两人都是高鼻梁,幸好没撞上,不然就该喊疼了。
鼻子贴着鼻子的必然结果就是嘴挨着嘴,几乎就要碰上,两双眼睛一对上视线,立马就呆了。
两人都僵直了身体不敢动弹,好像这个时候只要谁轻轻一动,嘴就能碰上了。
“睡吧。”展昭伸手,手指头戳戳白玉堂肩膀,黑灯瞎火的可能也是没戳准,第一下戳到了白玉堂的胸口,第二下戳到了锁骨,第三下,戳到了两根锁骨间,微微的凹陷处。
白玉堂看着戳得挺过瘾的展昭,突然往前凑凑......
这回,僵住的是展昭了。
双唇微凉......
凉?
展昭回过神,看着眼前的白玉堂。
白玉堂见展昭刚才僵了一下,就退回去了些,有些歉意地看着他,是这猫不愿意?自己勉强了些?还是...
正疑惑,就感觉唇上一热......
展昭凑过来,不由分说亲了一口后,不解地歪着头看白玉堂,“你嘴怎么是凉的?”
白玉堂愣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五爷虽然名号fēng_liú,可事实上真没怎么fēng_liú过,但是就算他没fēng_liú过,也知道,亲吻乃是十分亲密甜蜜之事,可以羞涩可以热烈,万万没想到展昭的反应竟然是觉得他嘴唇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