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非连连摆手,实在不好解释自己是因为隔他太近才会脸红的。
车开得不快,很稳。一路上有经过各种景点,杨越都用简单而又精彩的语言给他介绍。柴非听得很认真,听着听着,他的思绪逐渐放飞,一直看着杨越的视线也渐渐落到他不住开合的唇上。
杨越的唇很薄,唇色偏淡,线条优美。他不笑的时候,气势如刀般锋利。笑起来又如玉般温润。
都说薄唇的人必定薄情,前世柴非也曾听说过不少关于杨越的传言。说他和亲生母亲决裂争夺财产;说他在母亲过世后连葬礼都只露了一面;说他弃自己唯一的亲弟弟不顾;说他为人刻薄心机深沉导致众叛亲离……
众说纷纭良多,柴非却不信。他认识的杨越,是个淡漠却善良的人。不然,怎么会帮助路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柴非不禁想起了曾经让他铭记于心的一件事。
前世的一天晚上,他接到林叔的电话,让他煮好解酒的汤给杨越送过去。
当时他急急忙忙的煮好汤送去杨越的公寓,林叔正好将醉得不省人事的杨越送回家,并托付柴非照顾好他,自己则去给杨越买药。
杨越的酒品很好,喝醉后也是安安静静的。此时的他躺在床上,闭上的双眼掩盖了他凌厉冷漠的双眼,眉头紧锁,单手捂着胃部,整个人看上去孤独而又脆弱。
柴非轻车熟路的去厨房拿了碗乘好解酒汤,轻推他一下,“杨越,杨越,你醒醒喝点解酒汤。”
杨越呻.吟一声,低沉的声音性感得让柴非心悸。他勉强睁开眼睛,含糊着说:“是你啊……别闹,让我躺一会……”
这样亲昵的话语,柴非自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觉得杨越认出了自己。他深吸一口气,忍下胸口至喉间翻腾着的酸涩,平息了语气又推推他,带一点诱哄的语气说:“喝一点解酒汤,等林叔回来吃了药再睡好不好?”
杨越就算喝醉也尚存了几分理智,他端过柴非手中的汤一饮而尽,将碗放在一边,拉着柴非的手将他带入怀里躺回床上,亲亲他的脸颊,低沉的声音极尽温柔的在他耳边说道:“喝完了,来陪我躺一会。”
脸颊的触感轻柔,柴非惊慌不已,心脏在胸口跳动得飞快。他张口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几次想要推开他却又舍不得。
他的鼻间萦绕着杨越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味,一时间委屈而又酸涩的情绪从胸口一直蔓延到眼睛,泛起一层层迷雾。
柴非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够这样亲密的接触到杨越。
他是那么卑微而又渺小的爱着他,哪怕此时的杨越喝醉了,神志不清将他认错他人,他也甘愿。
只为触摸这一份,永远不会属于他的温柔和深情。
柴非颤抖着双手搂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低低地抽泣着。杨越抚着他的背脊,温言软语的低声安慰。
他当时想,要是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那一刻就好了。若是可以独享这一刻杨越的温柔,就算死了——他也甘愿。
“柴小非,醒醒,醒醒。”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柴非猛地睁开眼睛,便跌入杨越深不见底的眸中。
柴非一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手忙脚乱的推开杨越语无伦次的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醒了吗?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杨越扑哧一笑,揉揉他柔软的有些翘起头发,笑道:“睡傻了吗你?我们才刚到家,你要走去哪儿?我才该问你是不是醒了吧。嗯——看上去好像还没清醒呢。”
柴非清醒之后才发现,他是在杨越的车上。他眨眨眼睛,呆愣了半天,才说:“啊,原来是在车上啊。”
他的脸上还有因为睡姿不正确而压出来的印记,头发还有几缕不规矩的翘起,眼神呆呆的,看得杨越稀罕得不行,又捏了一把他的脸。
他俯身替柴非解开安全带,又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泪痕,问道:“你怎么了,睡了一会就一直在哭,谁欺负你了吗?你啊,师兄一直和我说你心思太重,你小小年纪的,别总是摆出一付小大人的样子。”
安静了一路的大狗终于有机会秀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脑袋伸到前面来,冰凉的鼻尖蹭蹭柴非温热的脸。似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安慰他。
柴非揉揉肩膀上的狗脑袋,点点头复又摇摇头,“没事的,只是做梦了。”
见他并不想多说,杨越只当他是青春期到了,又捏一把他的脸,说:“到位置了,我们下车吧。”
柴非带着大狗下车,杨越提着他的行李带他穿过花园一般的停车场,走进电梯,按下最顶楼。
“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带你去见爷爷。”杨越揉揉他的头发,简单和柴非说了一下这几天的安排。
“嗯。”柴非低着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大狗挺立的耳朵,又忍不住说:“你安排就好,我都行的。只要是……只要……”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杨越没听清楚,重复一遍问道:“只要是什么?”
“只要……”
“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
“到了,我们走吧。”杨越率先走出电梯,身后柴非低低的说:“其实,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的。”
这句话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带着柴非走到自己公寓的门口,杨越敏锐的发现门口似乎有人来过痕迹。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