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脏、遗体等等器官都能给社会做贡献……总比活着做一个社会的渣滓,强上很多。
甚至现实中还有人组织阳川一中学生的家长们,鼓动他们联名上书,要求阳川一中将柴非这种学生中的渣滓开除学校,以免他继续在学校里带坏自己的孩子。
在这样不断扩大的影响之下,当事人之一的柴非在多方顾虑中,被紧急停课送回谢建忠另一处安全又隐蔽的家中。
新闻报道出来的当天,谢建忠便联系了好几个平日里交情还算不错的媒体,却无一例外的被拒绝。
“你说什么?不给他做澄清报道?这是诽谤知道吗,那些媒体的污蔑完全是诽谤!”
电话另一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一向温文尔雅的谢建忠狠狠挂掉电话,深呼吸一番平息自己的怒火。
谢建忠早前在阳川市教育局工作,经常与当地媒体打交道,这些年虽然被调走,但还有几分薄面。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次腆着老脸联系熟悉的媒体,打算澄清事实真相,同时谴责那些给柴非造成伤害的污蔑,与他交好的媒体们却居然都拒绝了!
甚至还有一个关系较好的记者隐晦表达:这是上面的意思,并让他问问柴非,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什么人?!
笑话!先别说柴非的性格会不会与人起冲突,若是普通的冲突,又怎么会把人往绝路上逼?!单凭柴家夫妇的确不能将事情闹得这么大,但谢建忠着实想不通,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手笔来做这种事。
……难道是他曾经得罪了什么人,才让对方报复在柴非身上?
将这一切收入眼中的柴非安慰道:“叔叔,你不要生气。”
听到他的声音,谢建忠立刻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挂上笑容说:“小非你怎么出来了?快回书房好好做题,别担心,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柴非将刚泡好的茶端给他,“喝口茶消消气,网上的报道我都看了,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的。你也别为了这件事气坏了自己,不然我和娟姨都会心疼的。”
“傻孩子。”谢建忠拍拍他的脑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不要小看舆论的压力,”
“傻孩子,你可知道口壅若川?”谢建忠拍拍他的脑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不要小看舆论的压力,众口铄金,舆论也是能逼死人的。”
柴非伸手抱住他的肩膀,带一点哽咽的说道:“谢谢你,叔叔。”
他与谢建忠没有血缘关系,他却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相比之下,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母却要将自己逼上绝路。
“我是你干爹,你是我唯一的孩子,说谢太客套了。”谢建忠拍拍他的手,揽着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在他的印象中,柴非一直都是个早熟而又坚强自立的孩子,几乎从未让自己操过心。而此刻难得的依赖,让他不自觉将所有的关爱都倾注在这个孩子身上。
他柔声说:“还记得你当初被污蔑作弊时,你说过什么吗?”
“记得的。”柴非点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谢建忠同时和柴非将《孟子》里这段话缓慢的念出来,“……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念完之后,两人短暂的沉默了片刻,谢建忠双手有些颤抖地摘下眼镜,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下,才戴上眼镜缓缓舒一口气,说:“小非,只要有我在,再大的风雨我也能为你挡着。”
若不是到现在为止一直联系不上杨越,他又怎么会任由事态发展到这么严重。
现在他手中已经收集到了一些证据,足够为柴非洗清污蔑,只要联系到杨越,这困境便能迎刃而解。
柴非坐直身体,眨眨眼轻松道:“其实叔叔,古语有云‘物极必反’,所以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
其实早在柴青和张红出现之时,他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在医院休养的那几天,他也没闲着,拜托了周振云帮他调查这两人。
周振云部队出身,人脉很广,必能查到一些别人查不到的事情。果不其然,在他出院前,就让他查到了一些事情。
他当时不知道那两人后续会有什么动作,因此一直没动作。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能掀起这么大的动静。
和谢建忠的想法一样,他不觉得这两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所以他们身后肯定有人操控这一切,而且这人针对的就是自己。
是谁和自己有这么大仇恨呢?
柴非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
金融学中有一个专有词汇叫触底反弹。
所以这个时候,柴非还在等待:等舆论将所有人的情绪煽到最高点时,他再出手反击。届时,真相便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扇在所有被煽动的人脸上。那些被打脸的人,便会恼羞成怒,将加倍的压力反弹在源头之处。到那个时候,那两人只会受到更多,更可怕的舆论压力。
前世的时候,柴非便亲眼见过这类事情的发生。
大多数记者为了博得关注经常将一些新闻断章取义,以此来煽动群众的情绪。
往往这些新闻到后面都会出现完全不同的反转,群众也会因此将加倍愤怒。
以至于到后来,但凡在网络上出现社会新闻,便会有人说“看到新闻等三天”。
柴非站在阳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的一切。
他连重生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