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张天海的老娘!除了她还真没人会生出张天海那种德性的儿子!黄玩玩在心里咒骂着。
这一刻,她将老女人列入了讨厌名单中。
随后,老女人坚持不再坐车,说坐车比走路还要痛苦。
“我的姑娘啊,要不我们就走路回去吧?放心,我会走,虽然我是个快六十岁的人,但我现在还是可以从村头走到村尾……”
“大娘,你逗啊?你以为这里是你家村子啊?走路?走到天黑都到不了!”黄玩玩没好气的讪讽着。同时斜着眼看着老女人:你会走了不起吗?在场的谁不会走路?问题是让苏悦新一个怀了身孕的女人陪你一个走惯田埂的女人比,不臊吗?
“我的姑娘啊,我真的再也坐不了车了。”老女人的声音瞬间变得有些哽咽,有些委屈。
黄玩玩全身不自觉的一个激灵,感到鸡皮疙瘩正在跳跃。
苏悦新低眉犹豫会后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就走回去吧。多锻炼对宝宝也是有好处的!”她像是给自己找了个安慰的借口。
见苏悦新开口同意,黄玩玩也不好再反对,于是撇了撇嘴,对着苏悦新,“那我们还是就近找个地方吃点,也好有力气走着回去!”最后几个字,她特意加重了语气。
本想再找个价格便宜点的饭店,但因张天海的老娘往人家店门口一坐,说自己走晕了,不想再走了而无奈的选择了这家有点小贵的酒楼。
苏悦新点了间最小的包厢,那种最多只能坐五个人的。
包厢中,四人相对无言。
点菜单在四人手中像流水般过着,张天海的妹妹张甜甜可能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将点菜权交给她老娘杨贞美,她老娘接过点菜单硬是瞅了半天后才推到黄玩玩面前,黄玩玩一点都不客气的接过,试想一个连点菜单都能拿反的人还指望能点出菜?
黄玩玩在看了点菜单上的价格后,咂了咂舌头,最终将决定权还给苏悦新。
苏悦新看着点菜单上的菜,“阿姨,你都喜欢吃点什么?”
杨贞美绞着衣角,露出不算太黑的牙,“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都可以的。”
“那我点些小虾,你能吃吗?”
“只要你想吃的都行,不用管我的。”
“……”苏悦新有些郁闷。
于是,再经过三人的共同协商同意下,五道菜相继上桌。
四菜一汤:清蒸基尾虾,麻婆豆腐,五香牛肉,西红柿炒蛋,花蛤汤。
菜一上桌,黄玩玩就不客气的下筷,她都饿了一上午了!
斜眼看了下杨贞美,只瞟见后者正端着碗,闭着眼,对着碗轻声的念念有词。
这一幕不由的让黄玩玩的脑海里浮起了“诡异”二字。
“呵呵,别介意啊,我妈她这是在向主表示感激,感谢主赐予我们粮食。要不,我们先吃吧!”张甜甜有此尴尬的对着黄玩玩解释着。
黄玩玩佯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动筷。
渐渐的,她发觉气氛有点不动劲。
于是,再次瞟向正散发着不合群气息的杨贞美,不知她又要搞什么特殊。
杨贞美端着碗,闷着头一个劲的吃着碗里的饭,碗里只放了个孤单的豆腐块!
“阿姨,您怎么不吃其他菜啊?这虾煮得味道不错,您尝尝?”苏悦新急忙夹了个大个的虾递给杨贞美。
不料,杨贞美急急的将碗拿开,抱在胸前,“我吃不来这种虫子,看得我有些怕。”
虫子?正在啃咬虾肉的黄玩玩顿感牙塞,默默的将嘴里的虾肉吐出。
“呵呵,我老家那边没有卖这种虾,而且我妈也从来没有离开过老家,所以这虾对她来说可能很陌生,可能会点怕。”张甜甜干笑的解释着。
“阿姨,要不,你吃点这个牛肉,很香的!”苏悦新将虾往黄玩玩的碗里一丢,这被称为虫子的玩意她今天是没有兴趣再吃了。
杨贞美依旧抱碗摇头,“今天是星期天,我不能吃这些东西,不然的话主会不高兴的。”
星期天?主会不高兴?
黄玩玩听得一头雾水,这又是唱得哪出啊?
张甜甜轻啊了声,转过头对着黄玩玩,“我妈是信基督的,在我们老家基督信徒在周末的这一天是不能吃任何死于非命的动物的肉,要不然就会被视为对主的不敬。”
“那这蕃茄炒蛋总可以吃吧?”黄玩玩语气略带酸溜的夹了一筷子西红柿炒蛋递给杨贞美,孰知,杨贞美还是摇头躲避。
“我不喜欢吃鸡蛋,家里的鸡蛋都堆了一簸箕都没吃完啊!”
黄玩玩的脸有些微僵,看着处于任性耍脾气中的杨贞美,心忖:这也不吃,那也不吃,那就吃白米饭呗!
然而苏悦新却做不到黄玩玩的铁石心肠,她张了张嘴,然后抱着歉意对着杨贞美说,“阿姨,不好意思,我忘了。要不,我们再点些其他的菜?”
杨贞美带着委屈摇了摇头,“不用了,我随便吃点就行了,我的姑娘,你们快自已吃吧!我想早点见到海儿。”
全桌的气氛就被一个虾丸掉进油锅中被慢慢煎炸般,让人难受。
苏悦新已然没了味口,匆匆的扒了两口后就催促黄玩玩。
被人连下十三道催命符的黄玩玩似乎是起了逆反之心,竟越吃越慢,越吃越雅致。
待她将桌上但凡值点钱的东西全部扫入五脏庙时已是半小时后。
摸着有引起鼓胀的肚子,黄玩玩步伐踉跄的跟在三人身后,她真心替苏悦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