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教授。
哈,听到他说起那个女人,我觉得命运真是莫明的搞笑,人怎麽就能被框在其中。
所以原聿说我对宋子晾一无所知,他是对的。
那个叫原晴的女人暗示了宋子晾,他们相爱了。那个女人是个top。我苦笑出来,英雄也论出处,原来宋子晾也不是浑然天成。他以前有一个女主人,住在他心头。
原晴却不是那麽喜欢宋子晾,他那个时候是年轻的,未经打磨的,而那个女人一向眼睛里放不下普通男人。他最後也没有得到女神的垂青。这只是个最简单的爱情故事,若是换了别人来说,我只觉得乏味,甚至不入流,但是这个故事却真真发生在我现在爱的男人身上。
宋子晾是不是就是第二个原晴,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已经如同当年他爱上那个女人一般爱上了他,无法後退,我斩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他说,如果注定无法攀上幸福的高塔,那我会亲手斩断通向顶端的绳索。
在他离开原晴的时候,他的命运就开始逆转,也包括遇见了我。我不敢想象,如果宋子晾坚持要得到原晴的爱,她会不会拒绝,我很难想象一个人拒绝宋子晾的追索和温柔。那是极其残暴的一种感情,足以侵蚀一个人的灵魂。
“你还在想她?”我低声问。
“想不想都一样,当初觉得感情高贵,不舍得低一下头。现在她已经找到归宿,我还能怎麽样?”
“宋子晾,你这麽多年都爱著她,何必来招惹我。”
“陈铭,当初可是你在勾引我啊,有事没事的盯著我看,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长得抽筋呢。”
“少来,你会觉得自己长得抽筋?”他一说笑,我也放松下来。就像刚才只是讲了个别人的故事,与我们都没有关系一般。
“中午想吃点什麽,我去做。”
“不想吃,一身疼,哪吃得下东西。”
“那你再睡一会吧,出出汗就好,要不我们下午就去医院。”
“你下午要去上课?”
“嗯,我下班就回来,你哪都不要去,知道不?”
“去吧……”
我闭起眼睛来,只想睡过去,睡过去便什麽都不用想了。宋子晾对我太过坦白,他心里还记著一个人他也不回避我,仿佛是故意拿一把剑刺进我肩胛里,看我能不能咬紧牙继续爱他。
外面的阳光倾斜著照进来,我听不到他在外忙碌的声响,只觉得这个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
伍世辛说得对,爱情是一个人的事情。
面子里子都撕破了,我现在真是没有资格继续在这里享受他施舍的感情。
宋子晾,最爱的你是我。其他的,我什麽也给不了你。
听到他出门,我才隐约睡去,电话在床头柜上震动,我却一身疼得挪不出一只手来接电话,想翻过身,却因为被的酸疼而呻吟了半天。我真是越活越娇气了,连发烧也能这麽难受。干脆烧坏脑子算了,忘记了这一场爱,伤口是不是就能自动的消失。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见许多人,包括一些高中的同学,他们一个劲儿的对我说话,而我什麽都听不见,急得满头大汗。最後宋子晾来了,他从後面抱住我,我一放松,所有的声音都进了耳中,於是我放松下来,就这麽一直松弛下去,也不知道什麽时候真正的睡到了深处。
再醒来,宋子晾就躺在我身边,我身体出了很多汗,甚至有点酸味,於是我不好意思的拒绝了他的拥抱。
房间里弥漫著一股清粥的米香,外面已经天黑,我挺尸一样躺在床上。
见我醒过来,他起身去厨房端了粥喂我,一口一口的,盛在汤匙里,吹得凉了才送进我口中。宋子晾如此极尽温柔的对待我,让我根本无法反抗。就似他说的,有的时候总觉得感情是高贵的,舍不得低一点头,但是他的温柔恰似一张网,我根本争脱不了这样的禁锢,那是没有界限的诱惑。
我只是个凡人。
吃了一大碗粥,我觉得自己一下子来了精神,他用手探探我的体温,温和的对我说:“好多了,吓我一跳,你要是烧坏了怎麽办?”
“又不是猫狗,怎麽会烧坏。”
他扶我坐起来一点,我靠在床头的垫子上,俨然一副病人样子。
“陈铭,好点了也要吃药,我刚买了点感冒药,你一会洗澡出来吃。”
“好。”
“你刚才说梦话了。”
“说什麽?”我抬眼看著他,有点吃惊,我怕他是糊弄我的。这个人奸诈得可以,不多一个心眼,一定会被他耍得团团转。
“说,不要走,抱著我。我就听话抱著你了……”他说得一脸自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总之不是什麽语不惊人死不修的话,我半闭起眼睛来养神。仿佛一个等待宣判和枪决的死囚。
宋子晾见我不说话,又走到床边坐下,他的手不安分的伸进被子来,我躲开了。不是因为想拒绝,而是必须拒绝。宋子晾把我的反应看在眼里,他仍坚持要握著我的手,我无法再避开。只听得他轻言细语的说:“你在干什麽,陈铭。不要像个女人一样,有什麽问题我们就来解决,避是避不开的。”
“好吧,来解决。现在都说开了,我还能怎麽样,拉著你的裤脚说不要离开我?我就是下贱也到不了这个程度,原谅我。”
“有什麽好原谅的,而且我要说的是,我爱的人是你,陈铭,是爱,你听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