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贪恋习逝辻的ròu_tǐ,但是留恋他的内力,总算顺其自然做到最后。
一时事毕,习逝辻精疲力尽地靠在陆亦崐怀里,陆亦崐单手搂着他,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名其妙就把这门派的天之骄子睡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走为妙。
两人相对无言坐了一个多时辰,雨势才渐渐减弱。
“雨停了,该走了。”陆亦崐望着山洞外乌云散开的天际,目光渺远,话语似乎也意有所指。
习逝辻也没留意,慌忙答道:“啊?哦,哦,对,我出去看看!”
他强自打起精神,穿戴整齐后,托着酸软的腿走到洞口,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平复心中悸动。他觉得自己完成了一项终身大事业。
山洞外细雨蒙蒙,地上潮湿泥泞,但空气清新干净,枝叶碧绿如洗,的确是要放晴了。
“走吧。”
陆亦崐从他身边走过。
习逝辻“哦”了声,虽然走路姿势别扭,但还是赶紧跟上他。
雨过天晴。
白鹏义突然失踪,整个追云峰都沸腾了!
这分明就是杀人灭口!
门派弟子们组成十几个小队,分区域搜寻巡逻。一旦发现行踪可疑的人,立刻严密盘查。
所有人都出动了,后山上的“赵师叔”却按兵不动。掌门疑心陆亦崐是发现之前自己派人暗中监视他的事情,对山门心生罅隙,所以不主动请缨,而是等着自己上门求助。
掌门想了想,决定推卸责任。
他把古悲风叫到屋里,嘱咐一通。
前殿人声鼎沸,后山却一如既往的清净悠然。
一场大雨过后,山上清新明朗,枝叶萌芽,嫩绿动人。凉适山风中,陆亦崐坐在石桌前,烹茶煮水,与青山共饮。
一个白袍青年从远处拾阶而来,停在他面前。
“赵师叔,弟子古悲风,奉掌门师傅之命,前来谢罪!”
陆亦崐专心地盯着杯中茶叶在沸水中起伏翻转,并不理他。
古悲风心中暗骂一声。干脆一撩衣摆,在他面前跪下。
他大声说道:“弟子古悲风,无视掌门师傅和各位长老劝阻,多次冒犯师叔,私自监视师叔举动,实在罪该万死!如今弟子知错了,求师叔宽恕!”
陆亦崐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悠悠转动把玩。
见陆亦崐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古悲风面上现出一丝羞恼之色。
“弟子已经知错,师叔……”
他膝行至陆亦崐身旁,接过茶壶为陆亦崐斟了一杯,深深低下头,两手捧起递到陆亦崐面前。
“弟子先前鲁莽行事,又心胸狭窄,多次在掌门面前诋毁师叔,实乃弟子之过!求师叔恕罪!”
陆亦崐的视线顺着他气得发抖的手落在茶杯上。
“知道自己心胸狭窄了?”
古悲风心中悲愤:“是!”
“好,既然你知道,那师叔就宽恕你吧。”
陆亦崐轻轻一笑,接过他的茶,以衣袖掩唇,假意抿了一口。
古悲风见茶杯落回桌面时少了许多,脸上不由暗喜。
“师叔果然胸襟博大,弟子惭愧!”忽然面上露出个复杂的表情,他将手轻轻按在陆亦崐膝盖上,动作很是放肆,目光更是火热。“师叔,其实师侄一直都很仰慕你的。若师叔愿意与师侄相好,师侄以后必会全力辅助师叔……”
“哦,师侄喜欢我?”陆亦崐略感吃惊。
古悲风理所当然道:“如今的门派中,哪个弟子不以师叔为榜样?不仅习逝辻原本的追求者,甚至包括习逝辻自己,不也仰慕师叔吗?弟子爱慕师叔,有何奇怪呢。”只是他的情绪没有习逝辻那么外露而已。
陆亦崐笑了笑。他扫去古悲风撩拨他的手,掸了掸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
古悲风面色一僵。
“师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自己留着用吧。”
“你!”古悲风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哼,我也知道师叔看不上我。你看中的是习逝辻吧?”他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哼,我可提醒你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又遗憾地摇头苦笑道:“可惜不能与师叔心意相通。师叔真是让师侄又爱又恨哪!”
陆亦崐笑道:“师侄,快别这样说了,师叔会恶心吐的。”
古悲风的脸徒然狰狞。这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他,真是罪该万死!他既是无情,就休怪他无义了!
古悲风猛地站起身,却是忽然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匕首!
陆亦崐依然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见此也只是微微一笑。“师侄,你这是做什么?”
古悲风笑得诡异:“师叔勿忧。你既无心,师侄自然不会多做纠缠。只是,一杯茶怎么够谢罪?好歹也得放点血嘛!”
话音刚落,他便举起匕首,朝自己肩膀狠狠扎下!
古悲风捅了自己一刀。
陆亦崐笑道:“师侄,你以为这样就能吓死师叔吗?”
第49章 师叔7
“哧!”是刀尖扎入血肉的闷响。
古悲风捅了自己肩膀一刀。
陆亦崐笑道:“师侄,你以为这样就能吓死我吗?”
古悲风得意地笑了:“我的好师叔,师侄哪舍得吓你。”
毫无预兆的,得意骤然转为惊恐。他丢开匕首,扑通摔倒在地上,捂住血淋淋的肩膀大声惨叫起来!
“啊!救命啊!快来人啊,师傅救我!”
“怎么了?”
掌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