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箫!”晏君卿齿间蹦出的声音失去优雅,她洗澡也不安分,听什么箫声!
“是啊……那个,宁公子是在漱玉池外的椅子上吹箫……陛下她——”咦,寒气好像弱了好多嘛~
暗卫悄悄抬头,就看见刚刚还冷冰冰的绝世美男融化了一半儿。
以上——就是被晏君卿称为“安分”的一个月。
然后,夜绛雪果然真的安分了,因为她没时间胡闹,对她来说,登基近一年,最重要的大事已经摆在眼前,她的天子门生,科举要开始了。
这天朝会,夜绛雪下了圣旨,由六部御司并丞相共研恩科贡试,于三日后承报。
下了朝,夜绛雪留下晏君卿,就在晏君卿考虑着不该这么近……这个月来,他们都没有单独相处过,夜绛雪却堂堂正正的告诉他,朕留下你是正事。
——对你来说,抽风的人生还有“正事”吗?
——对你来说,你确定你的正事不是“抽风”吗?
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信度,夜绛雪挠了挠头,壮士扼腕地语气说:“朕保证,朕不会生扑相爷!朕也没有理由生扑相爷对不对~”
“……”你的保证,其实就是扯淡吧。
晏君卿抽了抽唇角,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和她一起进了御书房。
刚刚坐下,一个温热的小身子就贴上来,自动自发坐上他的大腿,自动自动揽着他的脖子,自动自发解释了一遍:“朕没有理由生扑你,朕扑你,还需要毛个理由!”
“……”做人能无耻到这种程度,也确实不需要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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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第116章 情根深种,他与她【1】
晏君卿皱了皱眉,伸手要把她推下去,并且老调重弹地说:“陛下,请自重。”
夜绛雪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挂在他胸口,小屁股一动不动,大有“你推我,你揍我,你抽我啊~”的姿态,明知道晏君卿重礼,就算再抗拒也不会真的把她推下去,就开始放肆地调戏,“相爷,这么冷的天儿,你怎么忍心把我推下去嘛,让我坐会儿会死么?”
会!
晏君卿很想这么答复她,但转念一想,怀里的女子脸皮颇厚,就算他真的这么说,恐怕她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弄一套“哎呦呦,生死相随正正好”的借口继续放肆!况且这里是御书房,不是相府,说到底她也是一国之君,再说……整整一个月,他也确实有些……想念她的温度了。
念头仅仅在晏君卿脑子里转过一圈,他放弃抵抗,轻叹道:“陛下留臣下来,所为何事。”
夜绛雪见他“默认”自己的行为,心情大好——具体表现形式为,蹭啊蹭,在人家大腿上磨磨蹭蹭,寻找最舒服的地方,一双玉臂勾勾缠,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也许,他就不该退步,因为夜绛雪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得寸进尺是她与生俱来的!——南晋第一绝色美男晏君卿,开始抽搐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