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拉了拉他的衣摆:“爸…爸爸,我头晕,想吃巧克力。”
洛伦佐笑了,他宠溺地替他盖好被子:“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有很多你喜欢吃的零食,不过睡前不许偷吃,否则容易蛀牙。”
约书亚眯起眼睛,点点头,便看见男人披起了睡袍,走出了房间,并将门重新锁上了。他松了口气,他的小把戏不算高明,但至少运气好了一回。洛伦佐的确没有注意到他对那块香皂做的手脚。
他屏气凝神的等待了一会儿,直到再听不见门口任何一点响动,才从床上爬起来,悄无声息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找到了一根蜡烛,在壁炉里点燃了它,四处翻找了一圈,找到了所需的“材料quot;。
——一块巧克力。
尽管只有一只手能活动,但好在办这件事还不算困难。
被火焰熔烧的巧克力化作粘稠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淌进香皂上钥匙形状的凹痕里,将它填满。约书亚等了片刻,等巧克力慢慢凝固,就从香皂里抠出那把他复制的巧克力钥匙,勾起了唇角。
第44章
约书亚没有急于使用这把钥匙——今晚并不是合适的时机,他得把伤养得差不多,并且趁洛伦佐不在家里的时候。他将它用纸包好,塞到了镜子背后的柜子里。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的时候,他才醒过来。
睁开眼的瞬间,约书亚被吓了一跳,因为洛伦佐端着一杯黑咖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芝加哥太阳时报》,而他丝毫没察觉他是什么时候进来。早起的男人已经穿戴整齐,一袭黑色的萨维尔西服典雅而修身,连领带也搭配了一条纯黑色没有花纹的,金发用发蜡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用发带束起,并且戴上了皮手套,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非常庄重的场合。
约书亚瞥到报纸上巨大的头版照片,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睡醒了?”
洛伦佐放下报纸,看着他微笑起来。
那副贵气的金边单片镜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但镜片上却多了几丝裂痕,链条也断了,看上去格外扎眼。
“爸爸,你今天是去要参加葬礼吗?”约书亚艰难地撑起身体,洛伦佐走过来,将他扶着靠住床板。两人距离极近,冰凉的金属镜框擦过约书亚的脸颊,他下意识地伸手触碰男人的镜面,“眼镜坏了,不去修吗?”
“我正要去重新配一副,否则这幅模样去可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洛伦佐捏了捏继子在自己脸上乱动的手,低头吻了一下他的手背。与夜晚的狂野判若两人,此时这个男人又变成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但口吻多了一丝以往没有的炽热,“本来我可以让手下去办这件事,不过,我想要你帮我挑,并且和我一起去参加葬礼。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约书亚无法拒绝这样的请求。
以“不愿被当成婴儿”为由,他将洛伦佐关在了浴室外面,阻止了他要帮自己洗漱的打算,没让对方发现镜柜里失踪了什么玩意。
早餐同样是绝顶的美味。
法式松露温泉蛋被装在精致的银蒸蛋杯里,与鹅肝酱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美妙的香气,新鲜的果酱配上香甜酥脆的可颂,实在叫人神魂颠倒。
坐在继父怀里,被一口一口的喂食的约书亚,乖得就像一只小奶猫。
等吃饱的时候,他已经满脸发红,像经历了一场舌尖上的xìng_ài。
“好吃吗?”喂完最后一口蛋黄,洛伦佐摘下男孩脖子上的餐巾布,心满意足地替他擦掉嘴角沾的油脂,轻声询问。
约书亚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经过两顿饭,他的胃已经被洛伦佐完全抓住。用指头蘸了一口果酱,他好奇地发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厨艺?”
“二十几岁时,我曾经在法国待过一阵。”
“在那里干什么?求学?工作?”
洛伦佐沉默了一下,气氛正好,他不愿破坏它。毕竟一段报复性的婚姻,一项足以判他终身监禁的谋杀罪,说出来并不光彩,也不会让他的小恋人感到愉悦。他选择了将它隐瞒,“这是今天的第二个问题了,约书亚。”
“你耍赖!”约书亚心尖痒痒的,又无计可施。
洛伦佐把他带到房间里那个大衣柜前,为他挑选合适的着装,约书亚发现那都是自己过去留在那不勒斯房子里的衣服,但它们大多已经小了,样式也不再合适。这一年约书亚窜高了不少,镜子里映出两个人的身影时,洛伦佐才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小继子已经快长到与他的肩膀一般高了——原来才刚及他的胸口。现在,约书亚不需要踮起脚就能与他接吻。
洛伦佐觉得自己的领带有些紧。
他松了松领口,低下头亲吮男孩粉嫩的耳根。
约书亚在他怀里打了个激灵。宽松的睡袍被修长的手解开来,滑落肩头,他布满吻痕的躯体裸呈在镜子里,在晨曦里泛着旖旎的柔光。洛伦佐爱抚过男孩的胸膛,感到那颗胸腔里的软物犹如小鹿乱撞着自己掌心,他不禁有种从一个继父转变成一个新婚丈夫的错觉。
假如不是时间有限,他恐怕会沉迷于与小家伙做爱,整日整夜把他压在床上。尽管他自己其实并不算性欲旺盛的人,甚至有些冷感,以往的婚姻中也只是例行公事,现在却仿佛变成了一个sè_mó一般,怎么也要不够。
“爸爸……”约书亚被他亲得皮肤上起了一层颤栗,身下又有了反应,在双腿被男人的膝盖顶开时,他的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