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哭了?”云溪低头,为她轻轻擦去脸颊的泪水。
“云溪,你会回来的吧?”
忘记陵越,忘记百里屠苏,真真正正的变回当年的韩云溪。
“当然。”云溪没有多想地点了点头。
晴雪紧闭上眼睛,无力地摇了摇头。她知道,云溪的心中并不知道自己的忧虑,甚至,他还不曾了解陵越对于他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但……若真的可以的话,她希望云溪永远也不要知道。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直起身,隐含泪光的眼眸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倾心多年却又从未曾得到过的男子。
“我会等着你的。”
“嗯。”云溪点了点头,缓缓松开手,看着晴雪转过身走回车边打开门坐了进去。
恒久一直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静静地看完刚才那一幕,直到风晴雪坐进车里后,他才暗自叹了口气,缓步走回云溪身边。
“最近还会头痛吗?”
自从韩云溪恢复记忆苏醒以来,偶尔会不明原因的头疼欲裂,恒久为他检查了几次,却也没有什么进展。
“只有一两次,还能忍耐。”云溪对于自己的病痛,却表现得很平静。
恒久莞尔,明亮的眼睛闪过一抹璀璨的流光。与此同时,与他对视的云溪突然神情一僵,眼神出现了瞬间的呆滞。他趁此机会,伸手在他眼前一晃而过,随后落在他未受伤的肩膀上。
“总会好起来的。”
被他拍了一下的云溪眼睛又恢复了清明,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刚才瞬间发生的事情,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我们走了。”恒久和他道别,转身走回车里驱车离开了。
云溪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车尾灯逐渐消失在楼房之间的小路拐弯处,才转身顺着楼梯往上走。
‘可你知道吗?韩云溪,也是会露出笑容。’
晴雪的话没来由的浮现在脑海里,他微微蹙了蹙眉头。他心里清楚,韩云溪是不会笑的,会笑的,只有百里屠苏。
那个傻傻的,笨蛋一样的,不知险恶的百里屠苏。
他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
‘百里屠苏,你……为何开怀一笑?!’
74、我什么也不怕
清晨八点多钟,安逸尘从睡梦中醒来,怀中昨晚熬夜到凌晨两点处理工作的男人还在甜甜酣睡。他不忍吵醒他,轻手轻脚地将他枕在胳膊上的脑袋放回枕头上,才轻轻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了办公室里面的小型休息间。
打开办公室的门,一早已经赶来上班的助理嘉宁正在针对新的一天的工作制定计划和分门别类。
“安先生。”
这几日安逸尘一直守在宁致远身边,公司上上下下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看到他出现,都会很礼貌地打招呼。
“嗯,今天的工作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嘉宁把之前整理出来的资料递给安逸尘,顺便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一个打包袋。
“安先生,这是您昨晚吩咐我今天带来的早餐,都是远少爷爱吃的东西。”
安逸尘接过,翻看了一下,除了豆浆油条之外,还有几样宁致远很喜欢吃的小菜。
“谢谢你了,这段时间公司事情多,你也辛苦了。”他笑着对嘉宁道。
嘉宁微微躬了躬身,“您太客气了,在秋氏这么危急的时候,您能陪在远少爷身边,是我应该谢谢您才对。”
宁致远的这个助理贺嘉宁和一般秋氏科技的员工不同,也许从他对宁致远的称呼里面已经可以听出一些端倪。他的父母包括祖辈都是秋氏的员工,最早的爷爷奶奶更是秋家的佣人,唯一的儿子得秋德明赏识,大学毕业后便来了秋氏工作,直到他退休,才让自己的二儿子接替了他的位置。套用贺嘉宁爷爷的一句话,他们都是秋家的家生奴才,是一辈子都要忠于秋家的。
安逸尘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这其中的关系,对于贺嘉宁自然是非常信任的。看着对方眼里真诚的感谢,他‘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回了办公室。
办公桌上还堆满了这几日积累下来的文件,宁致远和他这两三天都在努力想要将之前虹膜监控系统的研制、生产、出售的整个流程整理清楚,以保证在以后那几家收藏公司来问罪的时候,他们手里也有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谈判筹码。
“好香啊!”睡醒的宁二少爷一走出休息室的门就闻到自己最喜欢的豆浆的味道,连牙也没刷就凑过去要喝一口。
“脏不脏。”安逸尘皱着眉把东西端走,推着他往洗漱间去,“刷牙洗脸再吃饭,小孩子都懂得道理,堂堂宁二少爷还需要我从头教起吗?”
“切。”面对他的调侃,宁致远不屑一顾地翻了个白眼,一边迷迷糊糊地任人洗牙刷挤牙膏再把东西放进自己嘴里,一边继续做着清醒之前的最后昏迷工作。
“要我打你一拳帮你清醒吗?”安逸尘从他身后探出头,侧着脸看着他闭着眼机械式刷牙。
宁致远浑身一凛,赶紧睁开眼正儿八经地刷牙洗脸,安逸尘站在门口看着他开始动作,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走回茶几那边把早饭摆好。
“烧饼油条,想吃哪个?”他冲洗漱间里的人问道。
“都行啦,我都喜欢。”宁致远是一个除非特别讨厌,否则基本不挑食的人。刁蛮任性唯我独尊的宁二少爷,却出人意料的好养活。
“快吃吧。”看着他走出洗漱间,安逸尘把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