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安数等人正整队休息,那边突然响起各种问候起了彼此的家人的骂声,待到几人赶过去要拉架时,便看见李晓将另一个人按在地上发狠的道:“服不服?你他妈的说话!”
“我怎么了?”
“你他妈的自己心里知道。”
李晓又踢了地上那人几脚,然后拍拍身上的灰,“妈的,没事儿别再我眼前晃,再他妈有一次,看我饶不饶你,操!”
许辉按着那边的人,吼了句“都他妈的给我停了!”
安数去拉李晓,“差不多行了。”
“妈的!”
“歇会吧,大热天的。”
“他他妈的让我歇么?”
“擦你妈,小白脸你想咋的吧!?”那边的人听见李晓的骂,也炸了,况且,大概还在为被一个小白脸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郁闷,估计是想着再来一架。
李晓挣着要回去继续战斗,结果到底是被安数拉着远离了战斗。
“得得得,你也甭拉我了,都到这了,我也不能再回去打了。”
“你没事吧?伤着没?”
“就凭他?”李晓不屑一顾。
自然,李晓的自傲也不足为奇,他从6岁就开始练跆拳道、柔道,大小奖项也拿了不少,再说平时实战经验也不少,怎么能败,又怎么能伤?
“成,笑笑哥当然是武功高强,睥睨众生啊!”
“快得了吧你。”李晓用衣领擦了擦汗“拿瓶水给我。”
安数扔了一瓶水过来,李晓接了,然后说,“走,咱绕路溜出去。”
“这附近不是山就是树的,出去干嘛?”
“陪哥们儿散散心,成不?”
“成,怎么不成?就咱俩,还是叫上许辉他们。”
“不走远,就绕道后山转转,不用叫他们。”
这边军营靠着山脚,虽说有防线,但这些军人也知道最近学生来拉练,一般说说,在可活动空间内还是比较自由。
但这边后山平日没什么人来,还需要绕上几绕,因而便觉得神秘。
李晓和安数不过就是沿路走着,偶尔聊上几句,无非是那个班的教官好,哪个班休息的多,哪个班的妹子好长得俏。
结果不成想看见和李晓打架的那厮,也就是他们寝室隔壁的,唤作张昭的,也跟了过来。
安数突然心下一紧,想着这都追到这了,可不是寻仇么。还顺带掂量了下,要是打架的话,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把他俩给拉开,答案显而易见,不能啊!
不过张昭这次前来显然也没有要再打一架的意思,只是说了句:“刚才是我的不是。”便转身走了。
安数看着来人如此这般,倒也是心下诧异,但也没多问,李晓也没再提,两人便又转了几转,回了营。
☆、再相逢
军训过后,放假2天,然后便是正式开学的日子。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安数在被寝室老大自然叫醒之后便穿衣蹬裤,换上了新发的蓝白相间校服,虽然此后三年同学们对如此“宽大为怀”的校服鞭笞居多,但安数倒是不甚介意,他穿衣向来是有什么穿什么,其标准有三:一是干净,二是舒适,三是,额,便宜。校服各项指标完全达标!因而,穿着新衣服迎来新的一天的安数心情倍儿高兴倍儿美好。
周一照例是升旗仪式,这是安数第一次站在东操场参加开学典礼。当时听着校长讲话虽然大多是官话套话,但也没觉得怎样,后来,安数才知道了各中端倪。那便是这老校长,每年开学典礼的稿子必定一样,最多的便是换上新一年的升学数字,除此之外,再无。因而,常有老生在下面念念有词,如果去仔细听,便可发现这新生致词,乃是由万千的高二高三的学长和老校长一同完成的,大概惟其如此,方可见三中百年校训:“代代相承 ,不辱使命。”
当然,当时的安数自是没能发现这一秘密,大概是他到了高二时,在下面默默的在心里起哄时才真正的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很多事,已经印入了脑海。
当时印入安数脑海的除了老校长那在微风中缭乱的额发,和那慷慨激昂的语词外,更多的,在安数的回忆里,是那样的一个人。
只见那人,走将上来,站到了主席台前,微微的一鞠躬,然后向着话筒说:“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好。”
其实那天,开始,安数并未注意到台上发言的人。当时他正和身边的许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两人一边侃一边随时注意老师的动向。
“这小子贼他妈的牛背踔锌学典礼也是他往那一站”
许辉看看后边,又道,“转眼三年就他妈的过去了。”
这么一说,安数方才抬头看了下主席台,安数有一点近视,一百度以下,平时倒不妨碍,但此时,距离一远,愈发的看不清。但这个声音很熟悉,熟悉的似乎能在心里勾画出台上那人的样子。安数是通过声音认出的陈轩,虽然演讲致辞的声音和平日说话的语气不太一样,加上话筒的“失真”处理,更是难辨,但还是被安数给认了出来。
认出了是帮忙搬寝室的人,其实安数第一诧异的是:这厮居然也是高一的,他看那人进了学校轻车熟路的,就默认了他是高二的了,倒是没想,竟是这届的强化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