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快兜就发现他完全是多虑了,明明抽取尾兽的初期和末期是人柱力最痛苦难熬的时候,就算佐助肯定会用他的轮回眼保障鸣人的安全,但要说鸣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可能吗?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的让人无言以对。
这可是从人柱力体内抽取尾兽啊好不好?身为人柱力的鸣人却在安然的睡大觉真的很不尊重他这个旁观者担心的心意诶。所以不用说,肯定又是那个腹黑暗中做了什么手脚,才会像这样瞒过鸣人身体观感的吧。
其实就这一点来说,兜和卡卡西的态度是十分一致的,就是这两个人都曾对佐助说过,他这样什么都为鸣人做了,却什么都瞒着鸣人的作为很不好。虽然他们都知道佐助这样做了之后,大多时候的结果对鸣人来说都是好的。
只是今天兜却不想再老生常谈了,对着这样的佐助,兜真的说不出任何劝诫的话。
所有人都知道想要在违背人柱力意志的情况下抽取尾兽是多么的困难,哪怕那个人拥有可以操纵尾兽的轮回眼。但佐助仍然这么义无返顾地做了,只因为他说过他一定要救活九尾,不惜一切代价,只是为了给鸣人一份安心。
难道佐助真的不知道这样做他要承担什么后果吗?毕竟是要抽取、然后救活一只尾兽,还是一只很不普通的尾兽。
可正如当初佐助会在那么危机的时刻还特意分出人力,让水月和香磷来劝说他回到这里一样,不也全是因为大蛇丸脱不开身,才找他一起来想办法救九尾的吗?
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佐助对九尾当初救了鸣人的感谢罢了,当然,他们做的事其实远不只是救九尾这么简单。
所以尽管兜从来都没有小看过鸣人在佐助心中的地位,但此时此刻,兜依然觉得他大概还是低估了佐助的心意,或者说,他低估了佐助和鸣人这两个人之间的羁绊。
☆、第一百零一回
看着佐助近日来一直苍白着,从来没有改善过的脸色,兜觉得要不是亲眼所见,只怕他怎么都不会相信那个冷心冷情的佐助会愿意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种程度的吧。
不过想到他曾经在木叶卧底时和第七班短暂接触的那段时光,还有天地桥时鸣人不惜爆了四尾也一定要他们把佐助还给他的样子,兜又觉得好像这样才是理所应当的。
这两个人,也许早就在他们自己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把对方视作自己的禁脔,所以才能那么自然的说出“把佐助还给我”,“鸣人的性命要我来终结”,“只有我能承担你的仇恨”之类的话吧。
兜还记得,从来不喜欢被别人触碰的佐助,在蛇窟见到久违的鸣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飞过去将人抱在了怀里的样子。虽然佐助嘴里一直声称让鸣人不要再执着地追在他身后,但其实那时兜就能看出来,在看到鸣人出现的时候,佐助是真的高兴的。
大概这才是佐助本来的样子吧——别扭的、骄傲的、永远说着口不应心的话,却一直都是温柔的、坚强的,然后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而想尽所有办法,做尽一切努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已经满头大汗,查克拉所剩无几的佐助终于完成了在不伤害鸣人的情况下,完美地抽取尾兽这至关重要的一步。
就连一旁只是看着佐助,什么都没做的兜也像是完成了一项浩大的工程一般,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只是担心归担心,在看到已经被完整地取出了九尾,却还是完全没有被打扰到的鸣人,兜依然没忍住,隐晦地瘪了瘪嘴后正直地摆出了生无可恋脸。
他莫名的有一种被秀一脸,然后自己也想要找个人来秀一秀的感觉怎么破?
赶忙走上前去将早就准备好的药塞进佐助嘴里,见佐助的气色不再那么灰败之后,兜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器皿,接过了佐助手中的东西。
小心地那团橘红色的东西装好,兜郑重其事的对佐助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放心”就又准备钻进他的实验室里,而且看样子是打算短期内都不出来了。
嘛,要说兜突然这么积极的原因里没有一点是因为想要避开佐助,大概也不会有人相信吧?毕竟就在刚刚,在看到佐助对鸣人那么用心的样子时,兜差点都要忍不住告诉佐助他有解药的事了。
不过兜发誓,真的只有一点而已。
因为只要想到佐助之前说到这个件事的时候似乎一点都不着急,还有心情不紧不慢地威胁他的样子,兜瞬间就什么冲动都没有了。哼,他倒是要看看,佐助究竟是有着什么迷之手段,能抗衡他精心做出来的,比预期的药效还要强烈的药。
这也许就是身为医师的天性吧,一向城府极深,对很多事都不怎么在意的兜对于他做出来的药似乎是被佐助瞧不起了的这个认知,很认真地介意了。于是,不服气地兜一时间也没能完全掩饰住他心里的想法不在脸上表现出来,被佐助明明白白地看了过去。
念头一转就将兜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佐助嘴角掀起邪恶的弧度,事情还没完,想要看好戏的人又怎么能不看完全套就放弃了呢。
“兜,这个暂时先放一放,你先做一些简单的前期的部分,一会儿鸣人醒了跟我去会会那个漩涡佑京。”
被佐助的话一吓差点没拿住手上的东西,兜在完整地接收到了佐助的恶意之后,站在一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