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莉隐隐可以察觉到，她这一次是真的完蛋了。

程母的反应倒是要比程莉激烈的多，她立马上前，对上范远的面容就开始叫唤，“你是谁啊你，我家莉莉怎么可能会是你女朋友，她可是冰清玉洁，我从没听说过她有什么男朋友，你别在这里乱说，你是不是这个老太婆叫来的托，专程坑我们的啊！”

一个无知妇人。

顾如柳冷冷一笑，又继续问道，“范远，那你跟她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这话题十分的敏感，就连范远都愣了一愣，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程莉，随后又响起刚刚父亲在电话里说的。

他点了点头，“我们发生过。”

众人哗然。

就连程母都愣住了。

校长也算是明白了，范远不可能骗人，那么也就是程莉再骗她的母亲，现在被顾如柳查了出来，那么这程家必定是要付出她的代价了。

墨家的人又是随随便便的人可以欺负的呢，就像是顾如柳自己说的，就连华夏最高领导人，都要给她几分薄面，想要动谁这不是分分钟么。

等程母反应过来，她立马怒骂，“你可不要乱说！我们家莉莉可是清清白白的，怎么可能会跟你发生关系！”

事到如今，程母都以为自己的孩子，是多么的干净。

范远的修养算是不错的，他退后一步，淡淡的解释，“阿姨，程莉在和我发生关系前，就已经不是chù_nǚ。”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想要找人负责，也不能找到他的头上。

这话一出，程母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的厉害，她心里也清楚，如果自己的女儿真的干净，是不会有人这么来诬赖的，但是她就是不想要承认，自己的女儿是多么的放荡。

这么多的人都在，程母气的火冒三丈，她立马冲过去，一把拉起程莉，劈头盖脸的巴掌就打了过去，一边打一边问，“程莉，你告诉我，那个臭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程莉不说话，一个劲的哭，边躲边哭。

她的反应，让所有人都明白，范远说的不是假话。

她们都被程莉给骗了。

刚刚还同情程莉是个受害者，现在却厌恶的看着她，都觉得这女孩小小年纪，心机就这么的深，往后自己的女儿，都要劝告不要跟她在一起玩。

程母心中明了，女儿的沉默，只不过是变相的承认。

她一向来是暴脾气，这下在众人面前丢了脸，疯了一般的用手抽打着程莉，歇斯底里的骂，“哭什么哭，当初脱裤子的时候那么爽快，现在知道哭了！”

程母的心中又是心痛，又是愤怒。

自己的女儿，她是那么的宝贝着，什么好的都给她，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呢，是这样让她羞耻的回报。

程莉抬着手，在那儿挡着，任由程母打她，身上很痛，可是她知道，自己是真的让程母失望了。

她还撒谎。

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

尽管程母的话语是那么的恶毒，但是程莉一句话都没有回，就只是任由打骂。

这校长室俨然变成了程母教训女儿的地方，乌烟瘴气，注意到顾如柳皱了皱眉，校长立马沉着脸呵斥，“这里是校长室，家长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和行为！”

听到校长的话，程母也打的心痛，正好顺着台阶下了，嘴里狠狠的骂了几句。

她不是个肯吃亏的人，程母又朝顾如柳阴沉脸道，“就算我女儿不是黄花大闺女，但是墨懒懒踢了我女儿下体的事情，这总是墨懒懒的错吧。”

事到如今，程母还试图在别人的身上找点错处。

听到这话，顾如柳淡淡一笑，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五个女孩，随即眼底满是冰冷，“体育课结束之际，我家懒懒去更衣室洗澡，你女儿关了热水，还召集了同班的四个女孩，一同堵在更衣室里，不让我家懒懒出门，在法律上，我家懒懒属于正当防卫！”

顾如柳抬眸看了一眼不言不语的墨懒懒，眼底里满是心疼，她家的宝贝，曾几何时会在京城受到这样的欺辱。

对于程莉那几人，就更是厌恨了起来。

若是墨懒懒并没有学习过防身术，那么五个人打一个人，自己家懒懒会是受到多大的痛苦，到时候的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听到顾如柳的话，几个母亲都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发现全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心中明了，顾如柳并没有说谎。

五个人打一个人，结果打不过，跑回家找父母来，想要赖上一笔，这样说起来，还真是不要脸的很。

程母被咽回了话，她虽然不懂什么叫做正当防卫，但听起来似乎就是自己的女儿错，貌似主犯还要多受点罪责。

这么想着，程母的暴脾气又上来了，她冲过去，一把把程莉的头发抓住，连带着人揪了过来。

女儿的哭喊和吃痛声，完全抑制不住程母的脾气。

程母踢了一脚程莉，尖声道，“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会这么坏！你没事情去打人干嘛，还要打群架，要是出了事情，你付得起责任么！”

程莉就知道哭，一个劲的哭。

可她柔弱的样子，并不能收到大家的同情。

因为程莉差一点就害了她们的女儿。

“你说啊！”程母骂骂咧咧，又是反手一个巴掌，“到底是为什么要打墨懒懒，还要叫那么多人去打一个女孩子！”

母亲的不谅解，还有范远的背叛，让程莉终究崩溃，她红肿着眼看向程母，眼里扑簌